回到家的时候录取通知书发下来了,填志愿的时候她也就纠结过要不要留在北京,但最后还是把上海的大学报在了前面。
也许很久很久之后,我们才会明白,如果爱单纯只是爱,那么它如此易碎和脆弱,爱能被任何事物击垮,它只有和金钱,血缘诸如此类稳固的东西结合才能变的坚不可摧,那时你才发现,啊,原来爱是寄生品。
过几天孔西开给她打电话说他已经回北京了,周慈躺在老家的小床上看杂志,老式空调外机嗡嗡作响,听他说他家的狗生了一窝狗宝宝,周慈见过它的照片,一只雪白的萨摩耶犬。他一边哄狗宝宝一边给她打电话,语气温柔的能掐出水,那温柔成了她倒浸冥河时不慎露出的后脚跟,和浮出水面呼吸的气孔。
第一次听到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肉麻又老土,让他立刻闭嘴,谁知他变本加厉喊个不停。
地三鲜,韭菜炒鱿鱼须,蛤蜊蒸蛋,炒河虾,北方人看着五大三粗,炒菜绝不含糊,道道色香味美。
“我妈把我带到曹昕爷爷奶奶那边过年,要我喊人,他们家那些亲戚我真的一个都不认识,更何况别人也不认识我。明明我又不是小朋友了,和她吵了一架,然后我就跑出来了。”
“喂…”那边是好几月没听见的女声,他喜欢周慈说话的声音,南方的语调黏腻稠糊,像咬不断ษ的年糕,声音和她的样子般配,女孩的皮肤瓷白晶莹,他想周慈白白的脸蛋会不会像面团一样柔软。
赶鸭子上架,她踮着脚坐上了后座,手不知道该往哪放,犹豫了一下还是抓着车座垫。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เ没有小名,周慈周慈,慈听起来像辞,听起来又像刺。
她听着电å波那头他的声音。
如果我们能ม像鱼一样,不去想为什么เ,只是自由自在的游着,
痛苦也好,孤独也好,迷茫也好,
“我喜欢你。”
十八岁的时候这是魔咒一样的一句话,把什么เ想法都要吹走。
醉酒闹事h
“你喝醉了是不是?”
“你怎么เ知道!我有告诉你吗?”
“你还真喝了酒!”
“一点点啦,喝的不多。”
“那你现在在哪?”
“师傅,我们现在在哪啊…在北师大这边。”
“那你回去喝杯蜂蜜水,早点休息。”
“诶,等等,还得麻烦你一件事。”
“啥事?”
“到你的小区门口来接一下我。”
几分钟后,她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见他穿着灰色条纹睡衣站在小区门口。
“你怎么来了?”他身上还残留着果味沐浴露的味道,头发沾了水贴在额头上,散发着柔和又温润的气息。
“…意图还不够明显吗?”他一脸不解。
“孔西开,你真傻还是装傻?”
她踮起脚来,攀上他的脖子,紧紧ู搂着他,舌头像一条小鱼一样溜进去,啤酒苦涩的味道充斥口腔,久别重逢,气息急促,唇和齿在打争夺战,火花是对方的津液ຂ,全数吞食入腹。
他不傻,只是怕会错了意。
开门让她先进去,扫了一眼屋子,客厅真大,本以为他一个人住会很空,没想到意外的还挺温馨,木质的棕色地板,皮质的沙发,卡其色系的抱枕,还有一个巨大的泰迪熊公仔,一个隔断ษ设计后面是巨เ大的三角钢琴。
“你还会弹钢琴?”
“对啊。”
“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你也没问过啊,想听吗?”
“好啊。”
他打开钢琴盖板,弹的是《天空之ใ城》,她对音乐่一窍不通,幸好他没弹什么古典音乐,不过外行人看个热闹,弹得好不好她无法判断,但会弹钢๐琴的男生简直太有魅力了,让人想就地和他做爱,不行了,她要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我可以洗澡吗?”她指了指浴室。
“可以啊,你要用浴缸还是淋浴?”
“淋浴ภ吧,可我没有衣服换。”
“我的行吗?应该有新的,我去给你找找。”说完他把她带进主ว卧,“你在这洗,我去给你找衣服和毛巾。”
“嗯。”
浴室是蓝色的,她脱衣服的时候感觉自己在一片蔚蓝色的海洋里。
洗完之后她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细长的脖子,两条凹陷的锁骨,锁骨下面是一手可以握住的乳房,穿上他拿过来的t恤,大到遮住大腿根。
从浴室出去的时候,他拿着笔记本在看电影,听见声音他猛一抬头,她不客气,爬上他的蓝色床单,抬起他的手臂钻进臂弯里,他从床头柜递给她一杯蜂蜜水。
屏幕上在放速度与激情。
“我没有它好看是不是?”她随手一指屏幕上的一辆跑车。
他一笑,嘴边的梨涡露出来。
用吻回答,手掌覆上她未着寸缕的私处,微凉的手指上下抚弄阴唇,嘴上在吮吸她的唇,感觉下体一阵阵快意袭来。
她的腿不自觉抬起来,不小心碰到เ他的下体,隔着裤子也可以感觉到它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