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靳寒舟扬了扬下巴,握住他的手,“你要到哪里去?”
莫名其妙的尴尬弥漫,空气还飘着前一秒的亲密气息,但他们默契选择装作若无其事。
靳寒舟心跳漏掉一拍,“是你的错觉。”
靳寒舟心满意足,得意一哼,将外套搭于他身上,“早上风大,你不要总是站在这种地方,容易感冒,以前我认识一个人也总这样,有一天终于感冒,继而喉咙发炎,她有一个歌手梦,那之ใ后声音变坏,日日怨天尤人,又憎恨身边人——”
“笑哥……”阿遇既愧疚又担忧。
后来——
他想用手抹掉,那颗汗珠反而先声夺人,稳稳落在他的手背上。
很烫的温度,像靳寒舟的眼睛,灼得人心口发颤。
不过,兴许是两ä人沉默太久,画面定格,中ณ间空白太多时间,靳寒舟脸上闪过不甘心,不安漫上双眼,那里的光微微黯淡,他羞愤地捏住拳头,怪自己失控,好羞耻、好生气,耳朵尾巴都要无力耷拉下来,又焦躁地想要咬住指甲原地转圈。
然而下一秒——
靳寒舟忽觉自己้双脚๐离地,惊得他寒毛直竖,像只受惊的猫,瞳孔倏然放大。
姜ä笑撑着他的腋下将他抬起,然后将他放到เ长椅上,背着光居高临下,只看见一片黑色的影子,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好大的力气。就是靳寒舟也吓了一跳。
姜笑斯ั斯文文,举手投足那样温柔,谁能想到他能把体型差不多的男ç人提起来?
或许每个ฐ人心里都隐藏着一头野兽。
姜笑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冰凉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在靳寒舟的下颚摩挲,他似乎在笑,又叫人看不清楚。
靳寒舟愣一瞬,扬起下颚,露出兴奋又疯狂的笑。
是他将他的野兽召唤出来。
但他亦不是乖巧的小白兔,撑住上身起来,下一瞬,后颈被不容抗拒的力量扣住,姜笑倾身而下,s-hi热的吻伴着暴雨降临ภ。
雨声淅淅沥沥,间或电闪雷鸣。
姜笑一手扣住靳寒舟的后颈,一手掐住他的下颚,强硬地吮吻啃咬他的嘴唇,靳寒舟亦不甘示ิ弱,搂住他的肩,贴紧ู他的肌肤,让彼此热度相交,几乎连为一体。
这样暴雨的天气,两人却在顶楼ä醉生梦死意乱ກ情迷,剧烈喘息声被雷雨声掩盖,雨水将他们淋s-hi,谁的身上都s-hi黏滑腻,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近乎赤身素า体,身体线条尽显,衣料消เ失,离对方又近一分。
忽然,那边传来一道惨叫声——
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被生生刺๐瞎了眼睛。
顶ะ楼连接下面的门大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道出现,发出惨叫声的人是姜ä悦,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姜喜性格内敛,倒也没有发出惨叫,只是就连表情,也和她的哥哥九成相似。
半晌,姜ä喜的另一个哥哥才终于听见声音,缓缓将身下的人放开,又将对方从长椅上拉起,一举ะ一动,不慌不忙,平静得再平静不过,直到对上对方的眼睛,彼此都察觉到对方眼中的幽沉。
刚才发生什么,又做了什么?
过一阵,靳寒舟亦回过神,长长舒一口气,一边整理衣服。他被吻得眼泛水波,一旦有外人在场,又露出凶狠一面,冷冷瞥了那对双胞胎一眼。
但战争终究还是结束了,回归现实。
口腔里弥漫着淡淡血腥味,姜笑捻了一下唇角,并无血迹,才知自己多想,嘴唇并未因为ฦ刚才的激烈接吻而破皮。
伴随着双胞胎的出现,一切都结束了。一时谁也没有出声,理智回笼,都有些微妙的古怪,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中了蛊发了狂,意乱情迷,更何况今天之前,他们还是朋友。
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一对朋友,像野兽一样在雨中ณ接吻,尤其其中一个还是病人,他们却不管不顾,忘却一切。
越轨了。
热度退去,凉意漫起,都有一些难言的沉默。
“下雨了,回去吧。”姜ä笑说。
靳寒舟点头。
姜喜冒雨冲出来,“哥,你不能淋雨。”
“知道,让你担心了。”姜笑微微一笑,露出温柔哥哥的表情,然而他被吻得红艳的嘴唇却昭示一切皆非幻觉。
姜喜别开眼,不敢去看,好像哥哥突然就要离开了,姜ä悦由á始自终没有出声,但他行动昭示ิ一切,明明是个大男孩了,依旧紧紧ู抱住姜笑的手臂。
两个ฐ小孩都选择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由于身体s-hi透,必须要迅速洗一个热水澡,两人身体都s-ๅhi透,况且都是男人,浴室够大,最快最好的方แ法是一起进去。
姜笑站在门口,险些就在开口,又迅速刹车。
“你先洗吧。”
“我不洗,你先去。”靳寒舟沉沉开口。
“你这样会很冷。”
“少说废话!”靳寒舟狠狠瞪他,“把你自己照顾好,关心别人干什么。”
姜笑不再纠缠,“那我先进了。”
待姜笑身影消失,靳寒舟才猛地站起来,焦虑地在原地转圈,但他满面通红,在别人看来简直像一个满怀春意的神经病。
这一切太超出他的想象了,他本来是要将姜笑当做灵魂伴侣,这世界ศ上再没有人比姜笑更适合他,可灵魂伴侣怎么เ可以做那ว样的事情?他不但失控,还忘乎所以,甚至起了贪欲,什么“我要你以后都看着我”,他好奇怪,姜ä笑会不会将他当做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