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了岸,朱贵唤来几个ฐ挑夫,将财物分作十挑,各自挑上山。
“大哥莫急,此处定然还有暗格密道。”
“此去东北,山东东平府境内,有一处所在,唤作水泊梁山。你等若到那里,便不愁吃穿。”
“哈哈……能得大哥此赞,洒家心里着实高兴的紧呀!”
林冲见那人行色匆匆地离去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林冲自不愿多事,亦抱拳回礼。
“嘘,小声点,若被太尉府的人听去了又是一场祸ຖ事。”
“贤弟请宽心,只要你将我家娘子安然带出东京城,林冲没了牵挂,想要出东京,还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此话一出,豪气干云。
“对……没错,小薛说的没错,我俩确实是初犯,林教头饶命呀!”董附和道。
林冲直直地盯着王伦,待他呼吸急促额头直冒冷汗时,这才开口道:“嗯,你是个秀才,通晓笔墨,能写会算,这山上的杂务便交由你全权处理。你先差些人下山多购些粮菜肉食,按照你们平时采购的三倍量计。从今日起,我要让兄弟们顿顿ู都能吃饱了,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别的。”
“大哥,小弟能力低微,恐无法胜任,还请大哥收回成命。”王伦心中惊疑不定,自不敢应下。全权负责山上杂务可是事无巨เ细,山上大小事务一手操之,这其中便包括财政大权。
“君子之口,岂能戏言?就这么เ定了,你且快快去办事便是了。”林冲不容分说道。
“是,王伦领命!”王伦只得领ๆ命而去,心中依旧ງ惊疑,不知林冲安的是何心。
待王伦来到库房,出纳银两时,却真的被吓了一跳,他自个当头领时,这水泊梁山总共不过两ä千贯钱财,算上山寨所有财产,价值也绝不会过万贯。而此时库房中,摆放的金银珠宝,价值居然不下万两ä黄金,那可是二十多万贯钱财呀!相当于二十多座水泊梁山的价值呀!
此时,王伦心中既是惊疑,却又莫名地多了些感动,那感觉仿佛是得遇明主,受到เ重用一般。一时之间,王伦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按说,林冲抢了自个的位子,应该恨他。可是,不知为什么,此时,王伦却恨不起来。
此种情况下,林冲自不会完全信任王伦,此番作为ฦ既是用他更是试探。若王伦真个臣服,绝了反意,而这梁山上有没有其他文士型人才,林冲自会重用他。否则,下场如何,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王伦退下后,林冲又叫来朱贵,吩咐道:“朱贵兄弟,这山下打探消息的重任还要落在你肩上。不过,你且记住,你等只管打探消息,切勿谋财害命。我既为梁山之ใ主,绝不容许属下做那等勾当。”
“大哥尽管放心,我等以往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ใ。现如今,哥哥豪义,众兄弟无需为ฦ生计愁,自然不用做那等勾当。”朱贵连忙应承道。
“如此却好!另外你在山下打探消息时,注意一行人,他们领ๆ头的叫做牛行,是要投奔我们梁山而来,你若见了,引他们来见我便是。”
“是,朱贵明白!”
朱贵走后,林冲将鲁智深、时迁、杜迁和宋万叫来。对他们说道:“我初掌山寨,对寨中诸兄弟尚不熟悉。杜迁、宋万,你二人先去将寨中ณ兄弟,全部ຖ集合在寨前校场,我要训话。”
杜迁和宋万领ๆ命而去。
没过多久,两ä人来报:“启禀大哥,我二人已将寨中除却妇孺外所有在山寨的兄弟集合起来,请大哥训话。”
林冲带着四人,走到寨前校场。但见那校场上,横七竖八站着百人,彼此顾头接耳,乱乱哄哄。
林冲便对杜迁宋万道:“你等平时便是这般列ต队?”
杜迁和宋万以为林冲怪罪,心下惧怕,连忙执礼谢罪道:“大哥恕罪,我等二人不识兵法,不懂排阵,往常王……王伦哥哥训话时亦是如此。”
“无妨,我并非责怪你二人。起来便是。”
言毕,林冲跨步上前,高声道:“肃静!”
那声音只若洪钟,仿佛山间虎啸豹吼。
一时间,众喽?俱被吓了一跳,无人再敢言语,就连站姿ู也不自觉地笔直了几分。
“我林冲,现如今乃ี水泊梁山之主,你们的领。从今往后,你们便需依我的规矩办事。规矩一旦立下,必须遵从,如若有违,当如此石。”
话落,林冲回头一把抽出宋万腰间横刀,一刀将身旁长一尺、宽半尺、厚半尺的石墩,从中斩断ษ。
“嘶”一时间倒吸凉气的声音从人群中ณ传出,不仅是众喽?,就连时迁、杜迁和宋万三人都被镇住了,便连鲁智深也大吃了一惊。
不过,他吃惊却不是因为林冲斩断ษ石墩,鲁智深力大无比,裂石开碑只若等闲。他之所以吃惊,却是因为林冲这一刀斩断石墩后,手中ณ那ว横刀刀锋居然无半分卷刃,要知道,这横刀可只是一般的兵器,并非什么เ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只是他却不知林冲这一刀取了巧。林冲眼明,一眼便现了石墩上面细微的裂纹,仗着度,一刀砍在裂纹处,自然轻易地将石墩砍断。
林冲却不管众人吃惊,接着道:“今日,我要立的第一条规矩便是‘服从’。军令一下,莫敢不从。令出向前,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前进;令出立定,即便是利ำ刃加身,也要站住不动;令出撤退,即便前方แ金银满地美人如云,也要立即撤退,不得延误。这便是‘服从’。”
喽?们看林冲声色俱厉,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