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逃犯，只不过，一个在逃，一个在犯。
“我们谈恋爱吧！”
她没有立刻回复，我想她也许正窥视着我，就在我环视着找她的时候收到เ回复：“迟到เ这么久，你完了，我已经把画卖了，你看着办吧。”
还没等我说话，她坦白地说：“别生气，我这也是没办法，反正你放着也会霉的。这不算抢劫，谁叫你让我等了一夜，晚饭就不用你请了，拿一夜换这些你比较划ฐ算。”
脑子一片空白地回到客厅里，温馨舒适的环境让我全身放松，倒在沙上便不想动弹。恍惚间只觉得晨昏，动荡，摩擦，闻到一股熟ງ悉又兴奋的腥味，黏黏在黑色的旋涡四周，很安静，即使是尖叫也是深藏在渊底。
哎呀！妇女故意装ณ作难为地说：“今天刚ธ开业，有倒有一个，可是，女孩不能连接两个，受不了的啊。”
在茶餐厅的一个墙角处，坐着一个戴墨镜的女郎，看上去时尚、悠闲。她的目光落在窗外，没有现我在欣赏她美的身材和完美的气质，真是意外的收获。
她跳下来，捂着鼻子，傻笑地边看我边整理衣服。我心说你笑什么，全是因为你，今天一早就倒了多少霉。我怕她开门逃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你别和我嬉皮笑脸的，你快说你是不是把画卖了，惹了警察，所以刚ธ才才抓你的？”
“是不是羡慕她的d罩杯啊，你有吗？”我继续逗她，这小女孩太可爱了。
啊，赔钱？我这还没弄清事故到底是怎么生的，前面明明是红灯，她自己撞上我，反倒要我赔钱？少妇看我没反应，“哼”了一声说：“你是不是要等警察来啊？不过，我已๐经叫人了，这个社会是讲关系的，不是讲法律的。帅哥，明白了吗？不如就赔一万吧？”
“色狼！”一个嘶哑的声音说。是她在说话，原来她醒着，正不吭气打量着我，眼神迷糊。我转过身，望着夜色，没有搭理她。
一个火星足以燃尽了心房的干柴，整个心房被烧得干干净净，空虚极了，只有每日的酒精浇灌，才能平息焚烧后伤痕的炽热
她的话让人感觉有点夸张，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学生时代有那么可怕，并却无知。我以为只有那些打扮妖艳的放荡女孩才会乱交，面对这样纯真的女孩，有些不敢相信。
“你也这样过？深有体会嘛。”我开玩笑地说。
“去你妈妈的，”她踢我一脚，“我去厕所。”
趁小丫头去上厕所的空隙，我马上问旁边一个帅帅的男ç生有没有烟。他随手掏出一包，动作很熟练地直接从烟盒里弹出一根。我像个古代抽鸦片的烟鬼，也不管这里让不让抽烟，微颤地点燃，猛吸几口，神思伴着烟雾中ณ的尼古丁沉寂下来。
“来。”牟欣把我拉了起来，神秘地跑到一扇门前，门半掩着。
“什么เ？”
“自己้看，现在女孩的真实写真。”
屋子里一些年轻的男女围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看，不会知道他们在做什么เ。刚ธ才那个白色短裙的女生被眼前的药片吸引着，旁边的男生暧昧地引诱着。学校可以教给人知识，却教不了抵抗诱惑的能力。摇头丸，这种初ม期致命的毒品，诱惑了多少生灵堕落其中。
女生看他们吃了，确定没有毒似的，或许是面子和被他们怂恿，她也小心翼翼地拿起，往嘴里放。我想阻止，这是在亲眼见证罪恶，牟欣拉开了我。罪恶本来能ม让人兴奋、麻木，为什么此刻我却只有恶心、木讷。
“为ฦ什么不让我阻止？”
“虚伪！你不是冷血、色情吗？现在真正糟蹋学生妹的现场表演不是很好看吗？”她在挖苦我。
“我又不是畜ไ生。”
“你就是变态狂，猪，怎么样！”她开始撒娇。
脑子昏沉起来，呼吸从思维里耗尽氧气。我心情糟糕地逃了出来，心里像是看见自己的幼崽被残忍地杀害的动物一样无能为力和难受。等我缓解过来，看着牟欣明亮的眼神，忽然感觉我对世俗和人性的认识或许还不如她。
心里突许多感慨，不知道我是高兴还是内心烦闷，喝了不少酒，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像个醉汉却脑子清晰，搂着小妓女上楼，我坚持走楼梯。眼睛蒙着层水雾似的，合上又睁开，我能ม感觉自己的脚踏在坚实台阶上。
我想起艾青的一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视线里出现一个穿着睡裙的小女孩，正扶着楼梯下来，一步一步很小心，好像穿着冰鞋生怕滑倒似的。我嬉笑着说：“等学会劈腿就可以按到电梯按钮，好好学。”
开门进屋，耳边无声的寂寥，我晃着脑袋环视客厅四周，刺眼的灯光，自己靠着沙，隐约有抽泣声，是抽泣，我知道是自己在哭。
婵，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嫁给一个ฐ老外，我等了你那ว么เ多年。心中的感情悲痛和空虚，无时无刻不在回荡着。
一个柔灰色的身影在楼角的树木旁边转悠。我留意到เ她，是害王海的狐狸精。我很不喜欢她，像对洗头房那些频繁出卖肉体的妓女那样讨厌。
她形影孤单地在那里走动，穿着暴露的小背心、短裤，印着吊带和丁字裤的痕迹。她还来做什么，我忍不住走过去，想挖苦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