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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交换

三天前,当排险者答应了丁仪的要求后,事情的发展令世界ศ恐慌: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有几百人提出了同样的要求,这些人除了世界ศ核子中心的其他科学家外,还有来自世界各国的学者,开始只有物理学家,后来报名者的专业越出了物理学和宇宙学,出现了数学、生物学等其它基础学科的科学家,甚至还有经济学和史学这类非自然科学的学者。这些要求用生命来换取真理的人,都是他们所在学科的刀锋,是科学界精英中ณ的精英,其中ณ诺贝尔奖获得者就占了一半,可以说,在真理祭坛前聚集了人类科学的精华。

这个回答中有两个含义深刻๑的字立刻深入了物理学家们的脑海:“这个宇宙”

方琳笑着说:“只要它的性别不是女就行。”

“请提出问题๤。”

接着是一位数学家的声音:“我们想看到费尔玛和哥德吧赫两个猜想的最后证明。”

“好的,但证明很长,时间只够你们看关键的部分,其余用文字说明。”

排险者是如何向科学家们传授知识的,以后对人类一直是个谜。在远处的监视飞机上拍下的图像中,科学家们都在仰起头看着天空,而他们看的方แ向上空无一物,一个ฐ普遍被接受的说法是:外星人用某种思维波把信息直接输入到他们的大脑แ中。但实际情况比那要简单的多:排险者把信息投射在天空上,在真理祭຅坛上的人看来,整个地球的天空变成了一个显示屏,而在祭຅坛之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เ。

一个小时过去了,真理祭坛上有个声音打破了寂静,有人说:“我们看完了。”

接着是排险者平静的回答:“你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真理祭坛上隐隐传来了多个人的交谈声,只能听清只言片语,但能ม清楚地感受到那些人的兴奋和喜悦,像是一群在黑暗的隧道中跋涉了一年的人突然看到了洞口的光亮。

“…这完全是全新的…”“…怎么可能ม…”“…我以前在直觉上…”“…天啊,真是…”

当十分钟就要结束时间,真理祭坛上响起了一个清晰的声音:“请接受我们八个人真诚的谢意。”

真理祭຅坛上闪起一片强光,强光消失后,下面的人们看到八个ฐ等离子体火球从祭຅坛上升起,轻盈地向高处飘升,它们的光度渐渐减弱,由明亮的黄色变成柔和的桔红色,最后一个接一个地消เ失在蓝色的天空中ณ,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从监视飞机上看,真理祭坛上只剩ທ下排险者站在圆心。

“下一批!”他高声说。

在上万人的凝视下,又有十一个人走上了真理祭坛。

“请提出问题๤。”

“我们是古生物学家,想知道地球上恐龙灭绝的真正原因。”

古生物学家们开始仰望长空,但所用的时间比刚才数学家们短得多,很快有人对排险者说:“我们知道了,谢谢!”

“你们还有十分钟。”

“…好了,七巧板对上了…”“…做梦也๣不会想到เ那方แ面去…”“…难道还有比这更…”

然后强光出现又消失,十一个ฐ火球从真理祭坛上飘起,很快消失在沙漠上空。

…

一批又一批的科学家走上真理祭຅坛,完成了生命和真理的交换,在强光中化为ฦ美丽的火球飘逝而去。

一切都在庄严与宁静中进行,真理祭຅坛下面,预料中生离死别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全世界的人们静静地看着这壮丽ษ的景象,心灵被深深地震摄了,人类在经历着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灵魂洗礼。

一个ฐ白天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太阳已๐在西方地平线处落下了一半,夕阳给真理祭坛撒上了一层金辉。物理学家们开始走向祭坛,他们是人数最多的一批,有八十六人。就在这一群人刚ธ刚ธ走上坡道时,从日出时一直持续到เ现在的寂静被一个ฐ童声打破了。

“爸爸!”文文哭喊着从草坪上的人群中ณ冲出来,一直跑到坡道前,冲进那群物理学家中,抱住了丁仪的腿“爸爸,我不让你变成火球飞走!”

丁仪轻轻抱起了女儿,问她:“文文,告诉爸爸,你能记起来的最让自己้难受的事是什么เ?”

文文抽泣着想了几秒钟,说:“我一直在沙漠里长大,最…最想去动物园,上次爸爸去南方แ开会,带我去了那边的一个ฐ大大的动物园,可刚进去,你的电话就响了,说工作上有急事,那是个天然动物园,小孩儿一定要大们带着才能ม进去,我也只好跟你回去了,后来你再也没时间带我去。爸爸,这是最让我难受的事儿,在回来的飞机上我一直哭。”

丁仪说:“但是,好孩子,那ว个动物园你以后肯定有机会去,妈妈以后会带文文去的。爸爸现在也在一个大动物园的门口,那里面也๣有爸爸做梦都想看到เ的神奇的东西,而爸爸如果这次不去,以后真的再也๣没机会了。”

文文用泪汪汪的大眼睛呆呆地看了爸爸一会儿,点点头说:“那…那爸爸就去吧。”

方琳走过来,从丁仪怀中抱走了女儿,眼睛看着前面矗立的真理祭坛说:“文文,你爸爸是世界ศ上最坏的爸爸,但他真的很想去那个ฐ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