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活蹦乱跳？”不知怎的，许可突然觉得心情确实好多了。见鬼！他在心里暗暗好笑，我是一个潜在的抑郁分子，危险得很。
“许可，”莫医生上午离开前对他说，“每张病床的床头都挂着一本关于精神病学的小册子。有空翻到抑郁症那篇，好好看看吧。”
“头一次来吗？”许可问。
我的学习能力依然是无人能比，但是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用调查，许可先生。就算你说的一切属实，就算窃密者只是把机密紧紧地攥在自己้手心里，他就可以装作没事似的走回家去？”
阁下：祝您有个好胃口，这儿出售一生难忘的时光。
“许可，干得不错，酷毙了。”艾伦一进门就冲着屋内说。他的嘴角带着笑意。
但是，这句话后来似乎被越来越多的人证明是千真万确的。
“阿诺？”
“对。”
“这个名字有意思。你的烟和打火机是从哪儿弄的？”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秘密。”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个词，语气有些像是经典版本的oo7――詹姆斯๖226;邦德历尽了艰险，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你来了多久了？”
“不久，但是那些白衣天使认为我将会在这儿住很久，”阿诺听起来像是吸了一口烟，一缕蓝色的迷雾缭绕而来。许可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气。这种烟不光外表尊贵，而且仔细一闻还有一股烟草和香草混和的味道。“她们觉得全世界像我这种岁数的老男人，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呆在医院里安度晚年。”
“你得的什么病？”许可说。
“不知道，医生没告诉我。在我的血液中ณ，现一些重金属元素标。他们有些神经兮兮。”
“重金属？像汞、铅之类的重金属？”
“不是汞、铅，听起来差不多。据说对神经中枢有很强的毒害作用。”
“是什么？”
“不知道。用医生的话说，‘某一种物质，只是有点偏高。不用担心，没事，你会好起来的。’”
许可迟疑ທ了片刻，接着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自己้怎么看？”
“一直以来，我感觉味蕾不太对，有时会生突性厌食。什么东西吃到嘴里都满口金属味。其实一餐两餐不吃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我的体重比入院前还增加了整整两磅。可是医生就不这么想了，常常怀疑这是精神错乱的前兆。”
“那你不作的时候怎么样？”
“就跟平常人一样。喝白开水就是白开水的味道。”
“其他地方แ也一点都不难受？”
“一点都不。放心，肯定死不了，也疯不了。”阿诺沉默了一会儿，一阵好闻的烟味接踵而来。“我猜得到是怎么回事。倒是你，看起来专业得很，光问话的口气就可以去当一个实习医生。”
许可不觉露出了笑容。他喜欢这类冷幽默。
方便完毕，许可刚ธ走出去，就现等待就餐的长队已经迂回到了走廊上。他瞟了一眼悬在走廊正中的电å子钟，七点十分。护士站里边还只有一个昨天值夜班的女孩，正在敲打着键盘；护士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一辆清洁用的小车停在一旁。
就餐室的门口，一块电å子公告牌显示着今天的早餐菜单：中式包点。许可紧赶几步，往就餐室里瞅过去。远远的，胖子当当地敲响了两个ฐ饭盆，夹在中间。许可这才注意到他使了个眼色，叫自己插进去。虽然提前吃饭的意义并不大，但是朋友的好意不能白费，他挤进队形。
“操！懂不懂规矩！后边去！”
许可回头一望，一个年纪轻轻的秃头蓄着满脸的络腮胡子，仿佛是头长错了地方。他的眼睛里正亮起愤怒小灯泡，个头既没有许可高，公斤也没有胖子的多，不用说是典型的躁狂症。
这种人打得倒惹不起，就是躺在地上也会比你的口水多，许可打算不予理睬。
“你他妈长耳朵没有？”
就餐室里顿时静了下来，许多人都长着耳朵。
“我问你长耳朵没有！！！”
有几个盆子和勺子轻轻地相碰。长了？没长？
“长了，而且不短。”许可回答说。他有些好笑，这家伙看样子还懂点启式提问。
对方突然没有了音。许可的耳边渐渐传来了粗重的喘气声，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小心！”胖子突然大叫道。
秃头转眼间已经来到了队伍的右侧，一拳打在了许可的头盔上。他来不及躲避，顿时感到四周嗡嗡直响，同时一阵剧痛。贴紧穴位的电极仿佛无数颗银针，立刻๑滚烫地插入了脑แ髓深处。
他眼前一黑，冒出了无数金星，跌出了队伍。几乎是在失去平衡的同时，众人呼啦一下就扯开了空地。
等到秃头第二拳冲过来的时候，许可已经看清了对方的脸。他的际后侧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是动过开颅手术的标志。许可心里一惊，连忙一个闪身，后退了好几步。
早在大学的时候，许可曾经亲眼见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