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已经走了出去,重新坐回车上。
“我不认识他……”
时夏终于抬起画的浓妆艳抹的小脸,掏了掏耳朵,“我就是这态度,要开除我么เ?”
无视她的声音,厉西爵淡定的在一旁坐着,丝毫不受影响的翻看杂志。
刚开始她还能大喊大叫,可是几次被抓回来,她都显得有些筋疲力尽了。她无力反抗,眼睁睁的看着美师咔嚓的一刀剪ຘ下了她的一小撮头。
清澈的水眸在剧烈的颤,眼泪从眼角滑落。
在泪光中,她似乎看到了妈妈抱着她,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我们夏夏的这一头长又黑又亮的,真好看。”
而正在翻看报纸的爸爸也笑眯眯的,“夏夏还是留着长好看。”
……
随着那几丝丝的飘落,时夏感觉到เ有什么东西在轰然倒塌了,而这一哭,她的泪水就像是决了堤一样,一不可收拾。
爸爸跳楼ä的时候,她亲眼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模样,她没有哭。
妈妈在浴室割腕自杀,血流成河的时候,她没有哭。
参加他们两ä个人的葬礼ึ,她没有哭。
他们走的这一个ฐ多月来,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可是这一刻,她哭得像是一个ฐ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美师们看到เ前一刻还张牙舞爪像个小狮子的女孩子,此刻却哭得梨花带雨的,一时之间都手足无措,面面相觑。
厉西爵从容的将杂志合上,眸光示意美师先退开。
时夏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只是因为哭得太久,仍旧一抽一抽的。厉西爵递过一张纸巾给她,“哭了这么久ื,累么เ?饿么?”
经他这么一说,时夏才听到自己的肚子此刻竟然在大唱空城计。
她小脸狠狠地一红,愤恨的瞪了厉西爵一眼,腹诽——厉西爵,我们梁子结大了!
“其实,厉先生,时小姐头上染得只是一次性的染料,可以洗掉的。”美师上前提醒,经时夏这么一哭,他是不敢再动她的头了,要不然她再给他哭闹一次,他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厉西爵微微点头,“那给她将头上的染料洗掉,再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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