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小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后果又当如何!”
施言墨想起两人认识伊始,她除了对他言语逗弄,倒不曾有过害心,放下手头书册。
官宦人家注重阶级,主ว母是主子,嫡出的大小姐,却也尊贵,宋夫人这话自是不接的,微微一笑,道:“不,若是大小姐你病了,请怎样的大夫,本夫人都不会过问。”
她微微垂下眼帘,眼底掠过一分暖色。
“你的痴病好了?”
“你要干什么?”
“见过信阳候。”他微一拱手行礼ึ道,也没等施言墨回答,便又急切的说道:“侯爷,听说您抓了长公主的贴身婢女星图。”
转过头,她略带哀怨的看着施言墨,还吸了吸鼻子,一副受了十足委屈的模样看着他道:“你还想做什么!”
难不成,真不是居心叵测,另有所图?
“哎,你是天天守在你家主子身边的吗?晚上也要?那你睡不睡觉啊?”
“那ว敢情顺路啊,我刚ธ好要去施家。”
无双含笑不语,并未解释。
宋游鱼思索片刻,蓦地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将脸一蒙,趁乱ກ钻入了人群中。
她突然发声,立刻引得周围的人看了过来,“姑娘,你与安庆公主有仇?”
一眼,惊叹,惊为天人。
死得好!死得其所!善恶有报!贱人自有天收!
他脾气不好,宋游鱼一直都颇有领会,像他这般任性的人,说要掐死她,还真做得出来。
为了保证小命,她示ิ意他微微松开手。
而后问他:“她人都死了,你还那ว么在意?”
“你果然知道她是谁!”赵行泽哼了一声,眉眼间却是一派戾气,“我可不信她已经死了!”
“安庆公主ว,那ว可是整个齐朝的祸ຖ害啊。”宋游鱼看着他,“她死了,人人都拍手称快,我怎瞧着你似乎不太快活?”
她问:“那样的人,死了不是活该吗?”
“你知道什么!”赵行泽霍地大怒,眼中一片戾气,“最可恨就是你们这些人,听风就是雨,连她是怎样的人都还不清楚,就迫不及待扣上罪名!都说她祸ຖ害,可她到เ底都祸害了谁!她做了多少利ำ国利民的好事,又有谁知道!”
宋游鱼瞧得他那么激动,有些错愕欣慰,少许,浅浅一笑。
“赵公子,你倒是护着她。”
“以前跟公主交好的人,在公主倒台之后已经四散,难得你还这般如初!”
赵行泽不置可否,眼睛冷冷盯着她。
“你还没说,你是谁。”他眼中戾色不减,“那纸上的联系方式,只有我跟她知晓,你到底是什么เ人!”
“我是……”
宋游鱼顿了一下,眼尾轻扬,勾出一抹极具韵味的笑意,“阿泽,你见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一声“阿泽”,使得赵行泽不由á得后退两步,嘴唇发抖,有些失神。
“你……”
他愣了一下,而后摇头,神情有些把控不住:“你不是死了吗?”
“祸害遗千年。”宋游鱼莞尔,“先前巴不得我没死,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倒是更愿我躺着?”
“当然没有。”赵行泽说道,呼吸急促,神情激动,“只要那个人是你,怎样都没有关系。”
话间上下打量着她的样子,问她:“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伸手在她脸上摸索,“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
宋游鱼好气又好笑,拍下他作乱的手:“我带那面具做什么,这就是我的脸!”
赵行泽摸了一下,叹息着,瞳孔深邃:“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宋游鱼眼中复杂涌动:“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我需要帮我做件事情,不知可否。”
赵行泽一拍她肩膀:“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赵行泽还是赵行泽,未曾变过。
“星图被人抓走了。”宋游鱼凝了脸色,“现在落在施ๅ言墨手中。”
“星图?”赵行泽一怔,想到那个圆脸机灵丫头,眉头蹙起:“那施ๅ言墨到底想干什么!”
说到这里,一顿ู,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袖下手指不觉捏得发紧。
“听说你最后,是被施言墨一杯毒酒给……”
宋游鱼睫毛轻颤,压下眸中ณ一闪而过的情绪。
“这笔账我自会跟他讨回来。”
没有谁能ม欠她安庆的。
“不过现在,我们需要救下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