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ๆ康朵馨会不会恨自己、不在乎同学会不会对自己้反感,她相信只要能让康朵馨和阮东纶分手,自己就有机会。而现在看起来,康朵馨父母的态度似乎很可能ม是关键。
所幸她要去的地方一路上都有路标,要迷路也不容易,她走了约莫七八分钟的路程,最后来到เ一栋医院前。
“朵馨,你怎么来了?”阮东纶走出教室看到女友,很是意外,“不是让你去图书馆等我吗?最近天气冷,待在室外小心着凉。”
他没说什么,只是绷着脸坐回位置上。
黄雅惠虽然觉得不错,但又有些迟疑,“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找什么家教,要是再发生上次那ว种事怎么办?”康行廷立刻皱眉反对,“知人知面不知心,若再碰上像薛家小子那ว种混帐,朵馨岂不更危险?”
可惜她慌不择路,其他房间不好选,竟选到เ平时堆积杂物的仓库,里面只放了几个纸箱和废报纸及保特瓶,连电话都没有。
“朵馨,快点啦!”李元玲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
前世时,他为了方便和她联络才办了那支手机,这一世他们明明没在一起,他却还是办了那支号码。
也因为ฦ她的努力,成绩名次扶摇直上,从原本的班排名三四十,变成全校一类组排名三四十,他们夫妻惊喜之ใ余,却也有几分心疼。
“不!”康朵馨脱口,“我是说,我晓得你是东纶,可是我们……我不知道为什么เ会……”
她十年前自高中毕业后,就没再进过学校了,哪来的上学迟到?
“妳想对我说什么?”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都过了两天,他相信阮东纶也晓得自己知悉他和朵馨的事了。
“我是康德的员工。”阮东纶不卑不亢的道。
言下之意,到เ公司上班是他的本份,岂能因其他外务而不来?
“哼,说得到好听,当员工ื的居然勾搭上了老板的女儿,想来已盘算着日后能够平步青云了吧?”康行廷冷笑。
“对于没事先和您提起我与朵馨交往一事,深感抱歉。我原是想等做出一番成绩后,再告知您此事的。”他也没隐瞒,直接说出自己原先的打算。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朵馨和你在一起?”这理由康行廷早就从女儿那听说了,却无论如何咽不下那口气。
人家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他康行廷一辈子就这么个ฐ宝贝女儿,怎能ม让人随便追去了?
就算眼前这个小子深得他的赏识,可瞒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偷偷摸摸和他女儿交往这么段时日,无论基于什么理由,都令人极度不悦。
“我会尽我所能,让朵馨幸福。”阮东纶直视着未来的岳父,眼神不躲不闪。
他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嘴里讲出来的,便是心里所想。前世他错了一回,此生早暗自发誓不会再重蹈覆辙。
康行廷瞪着他,这孩子他也看了好些年,知道是个有担当、重承诺,又聪明的人,但养了二十年的宝贝女儿就这样被拐走,还是让他很不甘心,因此只是冷哼,“让朵馨幸福?哼,你不过是个穷小子,我康行廷虽不是什么大富豪,在业界也有不少人脉,要替朵馨找到比你更好的对象,可不是什么เ难事。”
“以您的身份和朵馨的条件,的确不难为ฦ朵馨找到เ比我更好的对象,但我相信,其中不会有人比我对朵馨的心意更真。”他的语气谦卑中又带着坚定。
唐行廷很不想承认,但自己้确实被眼前年轻小子认真的表情震惊了下,好半晌才回魂,“用说的当然容易,你有办法证明吗?”
阮东纶怔了怔,才道:“我会让您和伯母看到เ我的诚意和决心。“
唐行廷挑眉,有些意外。
他早已听妻子说过阮东纶有本存折在女儿那的事,里头数字庞大到令人咋舌。以他对东纶身家的了解,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本数字这么可观的存折了。
换句话说,阮东纶几乎把赚来的钱,全部给了其实还不需要他养的朵馨。
不管那ว份心意,或是上面惊人的金额,阮东纶此刻若拿出来说嘴,自己้这些几近赌气的挑剔话语,便全没了着力点。
想当年白手起家的自己,即便是大学毕业的十年后,也没阮东纶这般成就。
但,他竟一个字都没说,仿佛从不觉得那有什么值得炫耀。而自家女儿虽希望他和妻子同意他们交往,也并未提起。这件事对他们这对大学都还未毕业的小情侣来说,竟是这般理所当然。
康行廷越想越心惊,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自诩是个爱家的男人,事业有成却从不曾在外逢场作戏,但他心知自己绝做不到像阮东纶这样。
而阮东纶见康行廷因自己้的话怔住,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换了个话题,“老板,我上星期在处理文件时,发现公司似乎有意收购‘益发’的股份?”
康行廷呆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เ他在问什么เ,一时间有点难适应话题跳得这么快,他轻咳了两声以掩饰失态,“哦,是啊,有在考虑,益发科技开的条件不错,不但价钱给的低,若我们收购的股份够多,还愿意再多让我们一席董事。”
不管自己再怎么不爽阮东纶,公事上他还是得承认自己不若这年轻人有远见,因此倒还愿意和他讨论一番。
阮东纶若有所思的拧起眉。
前世朵馨和他私奔后,与康家再没往来,他不知道当时康德是遇上了什么情况,才会突然撑不下去,宣告破产。
先前一些公司体制或人员上的小问题,他都默默铲除,也替公司开创不少新产品与客源,目前康德大体上来说运作还算稳健,但若以时间点来估算的话,真要出大事,差不多就这几个ฐ月之间了,也因此他最近特别忙碌,格外注意公司有没有什么特别异动。
这突然冒出的投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之ใ处,甚至他也知道对方开的条件相当补偿,答应只要康德愿意收购其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在五席董事中ณ给他们三席,直接占了董事会多数。可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特别是益发目前的董事长张进全,在他前世的记忆里,风评可不怎么好。
“您有特别ี注意过益发科技这几年各方面的状况吗?”阮东纶斟酌了会儿,才开口问道。
“当然。”康行廷睨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这点事儿还要你教”?“益发科技成立了四年,一直运作得不错,它这几年的财务报表之类我也都看过了,投资应该没有太大风险。”
但阮东纶只是皱眉不语。
康行廷忍不住问道:“怎么,你觉得这投资不好吗?”
“是。”他点点头,“益发虽不是什么大公司,但百分之ใ四十的股份对康德还是太多了,若临ภ时遇上什么状况,资金周转可能ม会有困难,何况那并不是我们熟知的领ๆ域,投资这么大笔钱,对康德来说,风险可不小,一有什么闪失,是会重创公司的,我认为最好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个篮子里。”
“投资本来就有风险,像你这样瞻前顾后又怎么可能ม赚大钱?”康行廷其实对这投资本也有几分犹豫,此刻这么说不过纯粹想和阮东纶唱反调,“这回可是张进全个人财务上发生困难,才找了几间他觉得风评不错的公司,表达低价售出股份的意愿,希望益发还能够在他认为ฦ不错的对象经营下,继续营运。”
“要投资,也该投资在值得的地方,益发并不是。”他言简意赅。
康行廷再度想到เ妻子说的那般属于阮东纶的存折。
他很清楚,这两年来,阮东纶出了上课时间外,几乎都在康德上班,不可能再有时间去外面兼什么เ差,而自己้给他的薪水,数字是远远不及那本存折上的。
阮东纶唯一另外赚钱的方法,只剩额外投资,但是他原本没什么钱,能再短短时间内靠投资赚那么多钱,绝对是眼光精准、胆大心细的天才,并非什么保守人士。
而今他都挑明说了,益发恐怕还真不是适合投资的对象。
气归气,康行廷还是有几分理智存在,只是他实在不想这么快就依了阮东纶的建议,故意道:“说得这么เ笃定,你敢拿你和朵馨的感情当作赌注吗?”
阮东纶讶异的望向他,“您的意思是……”
“我们来赌一把如何?我可以依你的话放弃这项投资,若之后益发营运不善,就当我输了,从此不再干涉你和朵馨交往,但要是益发之后越做越好,便是你输了赌注,必须答应和朵馨分手。”其实提议这种赌法,康行廷自认为算是小退一步了,反正如果阮东纶的眼光真有那么精准,又有足够自信的话,女儿和他在一起倒也不算亏。
不料阮东纶却摇摇头,“感情不能拿来赌的。”
“怎么?你对自己没自信?”康行廷轻嗤。
“不,我很确定益发并不是很好的投资对象,若要赌,我不认为自己会输。”他顿了顿ู,“但即便我有百分之百的自信,也绝对不会拿与朵馨的感情当赌注,那样对她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