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找一些事做,但在槐树村里,农活不行、打猎无能、捕鱼白痴的家伙,他还是到一边待着,不要给大家添麻烦,就是他对村子最大的贡献了。
袁清妩当下无语泪两行。
那你不守信用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可能刚刚王爷爷哭太多,替她把泪也哭完了吧?
大哥,你教我捉鱼。男子说。
我的好大姊、袁大夫,我叫你姑行吗?咱们都来到柳城了,你不去参加于大夫和小姐的婚礼,那你来干么?
他的耐性很好,往往一坐就是一天,中间都不用吃饭,也不必喝水、上茅厕。是因为他武功太好,把那些都省略๓了吗?
他一个人的时候,身边总是漫着一股寂寞的气息,却不会显得委靡不振,不管什么เ时候,他眼神都是明亮的,清清澈澈,就像个想要求救,却不懂得如何求救的孩童。
当然,也有可能他这个人骨子里很高傲,根本不屑向人求救。
她不知道,可越看曲无心,她越发现他跟于百忧压根儿不一样。真奇怪,最初她怎么会错认呢?
而她越瞧他,心也不自觉地,好像有一点什么东西骚动着,令她愧疚之余,对他升起了一点雄。
不知道如果她再去找他,真心诚意向他道歉,他愿不愿意原谅她?
唉,她叹口气,怨念自己当初ม为什么如此愚蠢,居然把他当傻子,以为随口唬哢几句就能ม骗过他?
她明知道他并不傻,他是喝了忘魂汤,遗忘过去,才显得与众不同。
但是……只能ม说,那时候的她满心都是即将成亲的于百忧,对于外界的一切,全都是有看没有见吧!
小姐,你还在看啊!王爷爷走进大门,瞄一眼缩在门房处的袁清妩。都躲这么多天了,怎么เ还不腻?你要想找曲公子,就直接去找他吧!
谁谁谁……谁说我要找他的?由外人口中ณ听见曲无心的名字,不知为何,她的心怦怦乱ກ跳起来。
是没有人说啦!但大家都晓得,小姐不知几时惹上了曲公子,现在每天躲着偷看他。说着,王爷爷再补上一句。恐怕曲公子自己้也很清楚。
袁清妩已经被他的话轰得头晕目眩了,再闻此言,直接翻白眼。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躲得如此严å密。
小姐,你不知道吗?曲公子的武功很好,听说他的耳力厉害到方圆十里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她看看草垛、再看看自家门房,好像三里都不到,所以……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却故意不理她……
唉,她真的做错事了,错到เ他连一点弥补的机会也不给她。
她垂头丧气地从掩身的墙角走出来,像只乌龟一样,慢吞吞地踱向屋里。
算了,就当今生欠了他,来生再还他一笔。
至于向他当面道歉,将一切是非恩怨坦白讲,这……天地明监,她只有外表长得很英气,骨子里其实懦弱至极,她根本没胆量主动找他,她甚至想把包袱收一收,再去行脚天下,不再见他,或许愧疚能少一点。
小姐,你这就要回房啦?王爷爷问。
不然呢?她不想继续丢人现眼。
你不去找曲公子吗?
找他干么เ?反正……她吸了下鼻子,眼眶有点酸。她想,他也不会再理她了。
可曲公子在那ว里等了那么多天,你不去找他,他不是很可怜?
等?袁清妩呆呆地转过身。王爷爷的意思是他坐在那里,不是因为他无聊,闲得发慌打发时间,而是在等我?
这不是很明显吗?村里收割完毕,堆叠起来的草垛有上百,他干么别的不坐,就每天坐我们家门口那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