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正站在深山中的洞口,洞里的黑暗浓重深远,似有阴风阵阵,好像有什么在暗处蠢蠢欲动。
他抓着陈希的手死死不动,目光明亮又灼热,仿佛有岩浆在那两ä片薄薄的晶体后涌动。可脸上却奇异地没有什么表情,像是戴着假面。
室友大概以为她是神经病吧。
陈希一脚踩上他的狗头,“让你不识莎士比亚——再吃我一脚!”
陈希把手机拿远了些,“你爸妈不在家吗?”
另一头传来小小的惊呼,接着是关门的声音,“什么情况?”
陈希想了想,按下昨晚的事,老实交代:“室友和我坦白说他有性瘾,想请我帮忙戒断ษ,差不多是帮他撸一撸。”
“你拉屎把脑子也拉出去了吗?”千惠咬牙切齿,“见过骗炮的,换个ฐ样子就认不出来了?你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好像还真知道他是什么人,陈希想着,“他是水北大附中的校医,我打电话确认过。”
千惠勉强道:“水北大附中还不错……不等于他不是骗炮!教授还睡学生呢,你要被睡……”她突然停了。
陈希认真提问:“在这种情况下,我被睡,和我睡,有区别吗?”
“万一他有性病怎么เ办?”
“我看了他连续六年的体检报告,本市一医出的。大部ຖ分能做的检测都做了,看起来挺健康。”陈希补充道,“可能比我更健康。”
千惠好像卡住了,手机里只剩ທ下浅浅的呼吸声。
陈希非常明白千惠的心情,她打开林月发来的附件时,也是这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感。
千惠艰难地问:“他给你看了什么?”
“个人简历,身份证、户口本和护照ั,学位证书,职业资格证,在职证明,银行账户半年流水,体检报告,三个ฐ月通话记录,矫正方案,”陈希顿了顿,“还有裸照。”
正面侧面背面,全身半身局部,一丝不挂,面无表情,有种非人的阴沉感。
“他到底想干嘛……”千惠惊悚道。
“不知道,但我现在肯定知道他是什么人,社会意义上。”
“你要是拿着这些敲诈,他也会给钱的吧。”千惠喃喃道。
陈希完全同意。只为了骗炮,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所以他一定图谋更多。
“你不会真想试吧?”
“我挺好奇的,他没有恶意。”
千惠停了片刻,忧虑地开口,陈希都能想象出她眉头紧皱的模样,“小希,你真的还好吗?你好像不太对劲,我很担心你。”
鼻子猛地酸涩起来,眼泪却没有如预期那样流下来。
陈希觉自己好像脱离了躯体,某种冷硬的意志把持着喉咙,沉稳地回答:“我没事,就是有点好奇。也就是调剂一下,我还要写论文呢。我会做好防护,也会定时给爸妈报平安。你放心啦。”
千惠又问了几句,她一一答了,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这是对的吗?她向空气提问。空气回以静谧。
第一次尝试安排在一周之ใ后。
林月准时敲响了陈希的门,示意她跟自己来。
对面的房间和上一次见时又不一样了,靠墙的地方แ多了一张长沙发,包着灰色的防尘布套。林月示意,“你想在沙发上,还是床上。”
陈希觉得耳朵有点烧。
“不用担心,都是防水布。”他解释说。
“沙发上吧。”陈希干巴巴地说。她现在对床有点阴影。
“好。”林月干脆地朝沙发走去,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动作自然得仿佛鸭子成精。走到沙发前时,已经全身赤裸。
他自然地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好像双腿间直直站着的东西和他无关。
这是陈希第一次见到实物。虽说上次没少摸它,毕竟没有真正见面。
对待实验对象,要报以尊敬的态度。陈希朝它点头,“你好。”
林月以为她在对自己้说话,不由á笑了起来,“你好。”
方案上没有写她该怎么做,林月说她随意就好,他会随时反馈。
陈希再次握住那根滚烫的阴茎,这好像是他身上的开关,林月的眼神又亮了起来。
虽然只是第二次,却已经开始有点熟悉。陈希仿照着上次的做法,林月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死死盯着陈希的脸,咬着嘴唇,不一会儿就射了出来。
陈希想去洗手,林月按住她,牵着她的手,把精液擦在饱满的胸肌上。
“还不够。”他低声说,“还要几次。”把她的手又放到身下。
阴茎射过一次,微软地垂着。
陈希右手抓着它,手心一片黏腻。林月的手覆在她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手指。她一时有些尴尬,便假装不在意地问:“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朋友突然就走了?”
矫正中的谈话必须ี坦诚,那她就要抓紧ู机会问到想要的答案。
林月眉眼舒展,好像丝毫没有觉得冒犯,“做到เ一半,我叫了别人的名字。”
……好狗血。
陈希想了想,又问:“你怎么เ发现自己有性瘾?”
林月懒洋洋地玩着她的手,“就像发现咖啡成瘾一样。某一天醒来,突然想不起上一次早餐没有喝咖啡是多久前,而且不喝就会难受,无法继续一天的行程。那ว时候就知道自己上瘾了。”
陈希谨慎地指出:“这是比喻。”
“是的,我更正。”林月抿唇一笑,“几年前,我有段时间过得比较混乱ກ,每天都要彻底发泄才能入睡,有时候白天也必须发泄才能继续行动。我挑人的标准首先是健康卫生,没在意其他,不小心睡了不该睡的,被打进了医院。住院的时候我有大把时间睡觉,也有精力想,就觉得再不控制事情只会更糟糕。成瘾本身不是问题,附带影响才是问题。有的人为了摆脱一种成瘾,会选另一种成瘾做替代,比如暴食、酒精、毒品之类。我的情况还不算太差。”
“那ว时你多大?”
“应该是大一,刚刚成年。”林月低低地笑,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不懂事,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等着我。”
也许是他的表情有种即将破碎的脆弱感,陈希不忍心看下去,便拍着他的肩膀鼓励:“没关系,以后我们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