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清自然懂筱筱的心思,轻轻挪动身子,微微的笑道:“你是想说茗妃分明是夺权,偏我却要放任,还要委屈自己颠倒彼此的身份。”
楚清清微微疲累的点点头,连抬手示意筱筱送客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动嘴皮子“筱筱,替我送三位娘娘出去。”
那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颜容皆如同外间流传那般雅丽,翠羽似眉,云目若深涧幽泉,只可惜瞧在眼中病容恹恹,与肌色迥同的唇页,浅提的笑意令人不忍,更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疼。
原来是这事呀,楚清清也不想让人知晓徒添麻烦,便颌首应下,随即那两御臣跪安后,筱筱送了出去。
何处响起阵阵步移之声,筱筱对上楚清清唇角轻掀的那抹惬意言道:“小姐,这会子御医过来了,奴婢扶您回房吧。”
筱筱侧移一步,将桌台上那盘色泽青绿的凉菜往小姐面前挪了寸许“小姐进宫那日,茗妃娘娘就过来看过了,说小姐您身体染恙,殿中不宜多人,一切想等您醒过后再作打算。奴婢虽觉不妥,亦不清楚茗妃娘娘是否真替小姐您的身子着想,又想小姐醒来前殿中ณ的确无事可做,便也不吱声,默认了茗妃娘娘的提议。”
少顷,筱筱送来清粥,楚清清吃了一碗,便上榻休憩á。而筱筱执意守夜,楚清清拗不过她,只好放任。
“嗯,小姐等等,奴婢这就去端来。”
楚清清终于可出这间屋子了,连日来她都像被人用结界围着一般出不得这屋子,只能ม看着女子发呆,看着女子叹气,夜半看着女子垂泪。可现在就算出了屋子,楚清清依旧没能得到自由,女子去到那ว里,她就得跟在那里,这样的感觉好奇怪。
“你去看看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女子敛眉说着,试问这样的人生她还能坚持多久ื?
如果说真有灵魂的存在,那么เ时空也就不再稀罕。
此时的楚清清已๐不在乎脸上是不是刻着自己的名字,只觉得一层薄薄的空气似乎要将她压扁。“我不需要答案,你快停下,我那儿也不想去。”
并肩而行,楚清清觉着男子手中的酒香溢了她一身,他着饮的并非烈酒,酒香清淡柔和,还伴着一丝哀愁。看来真是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就算呼吸着如此干净清怡的空气,也会造就出各有各悲之事。想到此处,不免为之一叹。
“你出来散步,可是觉得梧惠宫中太冷清了?”
楚清清没看说话之人的表情,径直踩着脚下花砖铺成的小径,浅弯唇角“你是想说我没有太子殿下的陪伴,是不是觉得寂寞了?”
她真的只有十六岁吗?男子眸角的余光又情不自禁的瞥去,只笑,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