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光磊不知道这个仪表不凡、气宇轩昂的男人凭什么闯进他的办公室,但是他瞧这小子睥睨的眼神、微带轻讽的嘴角,还有那目空一切的高傲,觉得有点眼熟…
对了!
他就是前阵子上过电视、风光了一阵子,在委内瑞拉挖到石油及铁砂矿的幸运儿。
“你是…”苏光磊站起身。“媒体报导的那个‘上帝眷顾ุ的宠儿’吧?”
毛伟刚ธ觉得可笑。他才不是什么“上帝眷顾ุ的宠儿”他是靠自己的努力与投资,再加上精准的眼光,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他也曾背负沉重的经济压力和利ำ息支出,投资公司岌岌可危,甚至随时可能宣告要倒闭…
如果不是石油与铁砂的挖采成功,他的人生不可能逆转。
而现在—
该是他替死去的父亲出一口气的时候了。
从自己带来的牛皮纸袋中拿出了一份旧剪报,他将那份剪报往苏光磊的办公桌上一扔。
“自己看看吧。”毛伟刚语气冷酷道。
看那犀利的眼神、精明的气势和咄咄逼人的霸气,这小子摆明了“来者不善”好像和他有过节,但是他记忆中并没有这小子的存在,难道是他找错人?
“毛正崴是…”苏光磊很快的看过报纸。他记得这个人,十年前因为破产而跳楼身亡。
“我的父亲。”他眼神透出又冷又凶狠的目光。
“我很遗憾—”
“是你害我爸爸破产的!”毛伟刚截断苏光磊的话,直接导入正题“当年你一连抢走了我爸爸几笔大生意,使他周转不灵,并且和人串通,故意害我爸爸公司的一些大工程验收不过。”
“你这种武断的说法—”苏光磊直觉就要否认。
毛伟刚用手势阻止他再往下说。“不用再狡辩了!我不想听,那并不能使时光倒流、让我死去的父亲。”
这下子苏光磊干脆以静制ๆ动,看看他要出什么招。
而毛伟刚更干脆,将整个牛皮纸袋都往他的办公桌上扔,决定要给他致命的一击。
“这是你向一些银行、地下钱庄贷款的合约与借据影印本,我特别帮你全都整理出来了。”
“你这小子—”苏光磊顿时有种被掐紧脖子的窒息感。
“银行还好交涉,但是地下钱庄的高利贷…”
“你想怎样?”
“你不知道地下钱庄那些人是吃人不吐骨头,像吸血鬼一样的吗?”毛伟刚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我想你要不是借贷无门,应该不会这么蠢。”
苏光磊当然可以大发雷霆,或叫大楼的保全人员上来,但是把事情闹僵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他相信对方แ是有备而来。
“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单刀直入的问。
“让你破产。”毛伟刚皮笑肉不笑的说。
苏光磊的表情霎时僵硬。他的公司现在的确是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只要再一根稻草,就足以令他完全垮台。
“虽然我原本是这么打算,但是…”他不想要自己้和他一样。“我不喜欢血淋淋的画面。”
“很好。”苏光磊稍稍的暗喘了口气。看来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你有一个ฐ女儿。”他打听过,很清楚苏家成员有哪些。
“你想怎样”一听,脸色惨白。
“我要娶ດ她。”毛伟刚宣布。
“你要娶我女儿”
“你没听错。”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像毛伟刚这种女婿,八成是所有的丈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เ的乘龙快婿,但他现在开口说要娶他唯一的女儿,他竟感到恐惧,好像是撒旦ຆ降临一般,令他双腿直打颤。
“你认识宝媛?”苏光磊带着抖音,说出了女儿的名字。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已私下在进行?
“我不认识!”冷冷一哼。
“那你还要娶她”
毛伟刚ธ露出嗜血的表情,目光透着嘲讽。“苏光磊,现在球在我手上,由我来决定要怎么玩,你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苏光磊面如死灰,整个人像是要瘫软掉。他只有一个女儿,他的宝贝女儿啊!
“叫你女儿来见我。”毛伟刚撂下话,无视于他的反应。
“你有事就找我,不要—”
“这是我家地址。”他递出一张纸,不容反驳。他等这天已经等很久了。
“毛伟刚,我一向不求人,你不可以对一个无辜的女孩—”
“我只等三天。”毛伟刚ธ一副懒得再听苏光磊长篇大论的表情。“三天一到เ,事情如果没有一个ฐ结果…那么,当你有想要跳楼一了百了的念头时,想想我的父亲。”
“十年前的事,我真的没有…”
“别再侮辱我的智商,也别再考验我的耐性。”他的忍耐似乎已到เ了极限。“苏光磊,你欠我爸爸、欠我们毛家一个公道,而我一定会讨回来。”
“又不是我叫你爸爸去跳楼的…”苏光磊嗫嚅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