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定是块璞玉,老师不妨再等等看。学生相信陛下的眼光。”
研学阁。
“娘娘,老奴跟着您足有三十年了,如今不说别的,单是为了大殿下您就不能示弱,若不然,德妃一个枕边风,太女之位就被夺走了。”
封玄奕眼光一沉,面不改色,“下去吧。”
她得意洋洋的说道:“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我可是当朝左相的亲侄女闻仁水。”
围观的老百姓只是敢怒不敢言,胆小的见到她之后,也不敢再看热闹,早早地就回了家。
柳儿走后,戚无双又悄悄地进了院子,靠近窗户听见屋里的对话。
“您还是咳嗽的那ว么厉害”
“不用,我会慢慢学着自己穿。”今天是起晚了,明天早一点起来,肯定能穿好。
“殿下,您怎么了?我进去了。”自从六殿下一月前落水后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不让我服侍她穿衣,要是被皇妃知道,该责怪我了。
就像是打开了一个盒子,戚无双看到了里面原封不动的、那个柔软、弱小、身世可怜的自己。这一瞬,心底的疼汩汩地泛上,鼻头竟是许久ื不曾有过的酸涩,一滴莹润滴至在那墨香之上。
“殿下……”南宫明月心思触动。
不想被人窥探到เ内心,把笔放下,转身跑了出去。
纸上的墨迹一点点晕开,成了一朵极好看的梅花,南宫明月站在桌前,眼睛盯着那几行蝇头小楷,半晌没动。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地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院士,六殿下不顾阻拦出了学门,往街上去了。”一门生立在门前,焦急道。
顾不得再深究那诗中真意,快步出门,边走边问:“有禁卫跟着没?”
“殿下走的急,禁卫当时都不在。”那门生犹豫了片刻,又接下去说道:“殿下是骑着马出去的。”
“什么?”南宫明月大惊,即刻又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先别声张,吩咐禁卫悄悄出动,全城搜寻。”
“是。”门生匆匆离去。
南宫明月翻身上马,快马加鞭。
说什么เ山盟海ร誓,说什么与君偕老,到头来不还是把他们所谓的爱情结晶给抛弃了?自己到底不是他们的爱情纽带,维持不了他们的情分,也无缘享受该有的父母恩情,只留下那ว片夹衣情诗,想来多么可笑,都要把自己้给抛弃了,还要说什么爱情伟大,情意真切,当真是虚伪至极!
“驾!”越是这样想着,心底的愤怒越是强烈,胯下的马儿在大街上狂奔起来,来往的行人纷纷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