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四姑娘在外面候着。”云华低眉凑近道。
容芷又呆了一会儿,才眸光轻透看向云珠道:“继续研墨吧。”
容芷心中不由á感叹,想要当好这个五姑娘,也并非是只用做个ฐ米虫。
世人才不关心事实真相,他们只希望满足自己的恶意猜想。
“这又是怎么เ回事?”容武险些就是眼前一黑。
忽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传来。
扮柔弱惹人同情与真的娇弱还是不同的。
云华顺着容芷的目光,便看到了那玫瑰酥,笑道:“姑娘若是喜欢,回头云华吩咐局灶君每日都做些来给姑娘。”
容霁倒是声音淡淡,道:“毕竟是多年未曾尝过的家乡滋味,难免多尝了两口。”
容芷直到自己吃了七分饱才从容霁缓慢咀嚼的动作上看出了些什么,有好几次,容霁都快要放下筷子,看了看自己又继续吃。
这是,又把她这个五姑娘给忘了?
“也怪我这记性,竟然险些忘了。”容芷不动声色隐去眸中恍然,道:“哥哥归来,我自当相迎才是……”
容芷不管容忆楠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对容忆楠所言却是暗自认同。
“就是啊,五姑娘常年不露面,根本没几个ฐ人熟ງ悉。丫鬟来告知我们的时候,我们还当是同我们打趣呢……”
也正因如此,容芷得以捕捉到那些错乱ກ的脚步声,她眸光闪烁,拖着身子躺在榻上。
重活一次,是她的幸运。
其实便是没有楚润的言语,果盘停在了容忆楠这里,其余人的目光也会落在上面。
“忆楠献丑了。”容忆楠向众人回以笑意,似乎是开始思量。
容芷则是饶有兴趣看着容忆楠如何夸赞一株快要全蔫儿了的迎春。
而耳畔,那ว位唐白状似无意,轻哼了声:“所谓小才女,无非是为ฦ了掩盖她的尴尬身份。”
什么尴尬身份?容芷脑子一转,便理解唐白指的是容忆楠庶女身份。
这位唐姑娘似乎ๆ对容忆楠有意见?或者是对庶女有意见?
而容忆楠再度抬眸,眼角则ท是微微下垂,道:“生得美人骨,本当花团簇。”
一句叹毕,容忆楠目光投向那盆迎春,道:“奈何不得幸,竟为尘泥辱。”
容忆楠的不按套路出牌让容芷有些意外,莫名,听着这首诗,容芷觉得容忆楠想说的并不仅仅是迎春花。
“不愧是书院闻名的小才女,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楚润赞道。
那位容芷有些眼熟的沈菏也再度抬首,赞一句:“春花夏开,实之不幸。容家四姑娘这诗句,可谓是贴合得很。”
容芷身为容家人,前段容忆楠又向她示好自然不能坐那ว儿当佛像,也开口赞道:“四姐此诗既赞了迎春,又道出不幸,妙哉!”
而很快,下一轮就已经开始了。
这次,轮到了沈菏。
沈菏扬唇看着那迎春,指尖随意摩挲着,作诗一首却与容忆楠的意境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