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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杰克的诱拐

虽然在大量的魔药帮助下,斯内普很快从死亡的阴影中挣脱了出来,甚至连严重晒伤的皮肤也在魔药的强大效力下迅恢复了完美状态——完美的有些过头了,看上去白皙细腻光滑柔嫩的让人完全不敢相信他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地窖幽灵,霍格沃茨最恐怖教授。

斯内普冷眼看着得快乐地像抱着萝卜的兔子一样的波特,开始认真考虑干掉自己唯一、独一无二的、欠揍的教子,当然还有他教子该死的父亲。这半年来他已经不想猜那些白痴马尔福到底告诉了这个波特多少他不该知道的事,从翻倒巷๕的无照药材店到阿瓦达,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泄露的?

“……好像来不及弃船了,幸好我不在上面。”

忠诚的跟班们成功把英国最强大的白巫师包围在方แ圆一平方米的范围内达半个小时之久,等邓布๧利多用数之不尽的糖果成功打开缺口时他的目标——杰克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了他没坐过几次的教室座位上,在至少二十个女生的惊叹目光下用五分钟完成了所有的数学作业,毫无误差,毫无修改——可惜也只有数学作业,毕竟海盗不需要通读莎士比亚。

我早说过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还指望什么?他姓波特!

“我深感荣幸,”斯内普干巴巴地说,脸຀上看不出一点荣幸,“比起德拉科,我更想知道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虽然这东西确实很好吃。

“……斯,斯派洛船长?”

“西弗勒斯,家庭是无可替代的。”

出于对仁慈女士的敬意,他把照ั片放回了相框里。就在他把相框原样摆好的下一秒楼ä梯处就传来了脚步声,邓布๧利多微笑着走了进来,正好和斯内普阴沉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哦,”杰克摸了摸脸颊,“我很荣幸。”

“要是把柜子挠坏我就剁掉你的爪子!”

杰克并非没成功过。

“但至少没有镣铐。”

虽然他变成了一个没有辫子、没有胡子、没有武器、肤色白皙细腻地像从来没上过船的杰克·斯派洛船长。

“为ฦ什么要恨你?”

杰克摇摇摆摆走到斯内普身边,不怎么เ意外地被斯内普刀子一样的目光刺得千疮百孔,于是他不得不停下脚๐步,留在安全距离之外,朗姆酒的效果出乎意料之外,很不幸斯ั内普的记仇也出乎他的意料é之外。

不过是点朗姆酒?

杰克对被莫名其妙扔到เ他头上的、某些他还不确定到底是什么的罪名感到些许委屈,已经不是禁止私酒的时代了,他使用的也๣不是假币,所以,到底哪里有问题?

古怪的英国佬。

杰克耸耸肩,把斯内普的怪异归结于国民性。

“事实上,”

杰克矜持地停顿了一下,暧昧地放缓了语调,随即露出了个大大的灿烂笑容,翠绿的眼睛和身边的大海一样难以捉摸而又分外魅惑:

“事实上,我很喜欢你。”

斯内普为ฦ这个意外的表白惊悚了,他警惕地盯着杰克,连身边咒语形成的诡异冷气都抖了一抖,他紧盯着杰克,好像要用目光将杰克剥皮拆骨好分析出意外言下的险恶用心。

“你……不恨我?”

斯内普深吸了口气,还是没有勇气重复那个惊悚的字眼,即使是疑问语气,随即他扯出了一丝冰冷的微笑玩味地挑起眉: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跑到其他大6为所欲为地玩你的海盗游戏,我一次又一次把你像耗子一样拎回去关在德思礼家,幽灵一样监控你做的每件事,打乱你每个小计划,而你说你不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杰克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你不是我身边唯一的幽灵,没有你也有别人,何况你比另外几个顺眼得多……如果要恨我会去恨邓布利多,但是我也不恨他,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他从船头储藏柜里拿出一瓶朗姆酒:“你们认为ฦ我能钓出伏地魔,要是还让我离开你们的视线那才是真疯了。”

“但你仍然逃跑。”

“嘿,理解不代表配合,”杰克干脆地咬开瓶塞,冲着斯内普举举ะ酒瓶咧嘴一笑,“注意一点,我可不是你们那ว边的,英国巫师有什么เ计划我并不在乎……事实上,我觉得你也不是那边的,也许我们可以达成个小小的协议。”

“哦?”斯内普讽刺地冷笑,“就因为我没把你的朗姆酒扔进海里?”

杰克对他的讽刺不做理会,他依着桅杆望向斯ั内普,碧绿的眼睛倒映这翻滚的海ร浪恰好掩盖住了那一分若有所思:

“因为ฦ你看海的样子……我从来没看过你这种表情。”

斯内普懒得理他。

“准确地说是我们来到这里之ใ后,你看着海面,表情很……奇妙,”杰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对海洋没什么偏爱,于是我问自己้,这个英国巫ใ师到底想要什么?”

“你得到เ答案了?”斯内普讽刺。

“没有,但是我现了你不想要什么。”杰克轻快地跳上船舷,单手撑着桅杆对斯内普形成了个俯视的夹角,他双眼闪烁着,刻意放缓的语调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约束,你厌倦约束。我意识到一个事实,我被邓布利多控制ๆ着,显然你也一样甚至更糟……只不过我想把自己赎回来,而你假装这就是你要的。”

“听起来我像是被摄魂取念了?”斯内普出言讽刺,“很不幸,你错了,我是出于自愿执行邓布利多的命令。”

杰克无所谓地耸耸肩,朗姆酒在瓶子里晃荡出个漂亮的弧度:

“你有你的理由,但你不是那种有份安逸工作、温暖的家庭就能满足的男人,只要看看你就知道了,你需要更多,你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斯内普,你真觉得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真正满足于生活的人不会露出你那种表情,就好像你生活中的每件事都不对头。”

“也许这只是我乐意付出的代价。”

“不小的代价,你还给自己剩下了什么?”杰克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每个微小的表情,“斯内普,你不是那种会敬畏规则、甘于平庸的人,邓布利多抓住了你什么把柄?”

“那从来不是把柄……”

斯内普轻声说,他凝视着杰克的眼睛,像是在梦里眺望远方แ,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难以言喻,但在杰克弄明白那ว眼神到底是什么前斯内普很快移开了目光重新戴上面具,声音再次变得冰冷:

“波特,破坏规则并非没有代价,你不会知道你将失去什么。”

失去什么……

杰克若有所思地盯着斯内普握着钓竿用力到关节白的手指,嘴角渐渐弯起,他猜对了,斯内普并不单纯是邓布利ำ多的手下。这件事开始变得很有趣,斯内普的秘密显然比他预想的更多,也๣许牵扯的也远比自己想象的更深。

“看来我抓到关键了……”

杰克低声喃喃,微弱的声音消失在海ร浪声中,斯ั内普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听清他说的话。

“我不是挖墙脚。”

杰克轻快地跳下船舷,顺ิ手灌了口朗姆酒回到船的老位置拿出匕开始料理那只金枪鱼,他愉快地耍了个刀花,冲斯内普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八颗牙:

“但如果你哪天后悔了,杰克·斯ั派洛船长随时欢迎你加入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