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吸气,我们得快走。”蓝师兄皱着眉头,我头一次见他露出这样明显的忧虑:“是我大意了……”
我不知道。
后来我有了思想,有了形貌,有了能自由行动的能ม力。
呃……这样?
我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去巫山看看苏和是不是在那里,他现在怎么样,好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太平无恙?
底下那大师可得意了,对财主夫妻俩开始吹嘘เ自己有先天罡气出手不凡,更何况现在不用出手,单凭一身正气就把那妖怪吓得退遁远逃不敢露面等等等等,我是没见他的功夫如何,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嘴皮功夫十分了得。就是那ว妖怪来了,也得承认这一点。
而且带着这些钱在身上,一点不让人踏实。蓝师兄说钱是胆,身上有钱的话去哪里才不怕。那说的是一般人吧?对我们这样练武练剑的人来说,剑才是胆呢,艺高人才胆大。带着钱,怕丢怕被偷怕被抢的,明明是多添了麻烦和心事。
船上吃的简单,烫的青菜,调的萝卜干,一些小鱼,佐料不齐,味道平平。我就着菜吃了一碗饭,觉得胃口远没有在山上的时候好。
我的心情说复杂也很复杂。又是担忧,又是牵挂,又是想念,还有点怨气……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是在这里继续等,还是去找他。
我没出声。
他拿着我的竹剑耍了一会儿,还是照旧的练起他的咒术来。
这声音不是时时想起的那ว游魂似的声音,完全不一样,有情绪,有生气,而且听起来还有点莽撞似的。
我们还是一前一后去漱洗的,他要回房去拿衣裳,我先去。水房里稍稍有些闷热,我打了一盆温水从头上冲下去,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安。
总结一下,这个ฐ姿势让人有种虚伪的,居高临下的成就感。
他的脸也红的厉害,就跟喝了三斤烈酒,抹了一足盒的胭å脂一样。红色再多一分,我怀疑ທ他脸上额上滴下来的就不是汗了,而是血。
“放在哪里了?应该就在这儿不远……啊,找着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
“你累不累啊?”
正这么想的时候,门又开了。
“胡说,我从来不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