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个多小时,雁空山都要有些坐不下去了,丁白舟那边终于有了新动静。
“你不要偷听啦。”我蹲下身,忍着好奇心道,“阿山不想让你听,我们去玩游戏吧?”
我也觉得他有点过于吹毛求疵,明明就很好看嘛,绿点怎么了?护眼行不行?
躺回我那半边床,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个ฐ实习男友的身份,对雁空山动手动脚都感觉理直气壮了几分。摸黑往旁้边一抓,直接抓住他的手就不放了。
我掀开被子上了床,躺到เ枕头上时,发自内心地长长舒出口气。
我表示怀疑:“是,是吗?”
反正就是要替你遛狗喂猫就对了…
“不了。周日我爸要来,我没有空。”
他弯腰拿起地上的空盘子放到เ茶几上,又蹲下身去收拾凌乱的游戏手柄。白色的数值明晃晃盘踞在头顶,就像从未消失过。
没了通感症,他心思越发难猜,我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เ想的。他是不是后悔昨天亲了我?是不是已经开始讨厌我了?不然为ฦ什么เ这样冷漠?
回到自己屋子,我锁好门,将那ว只风铃丢到桌子上,随后打开落地扇,躺在席子开始整个人放空。
“那个ฐ,你的吻技怎么样?”我试探性地问道。
我将肥皂给他,他看了眼四周无人,又开始油腔滑调。
九点过后,人流渐少,签到本也差不多签满了。在我准备收摊时,隐隐听到雁晚秋的声音从转角传来。
变黄变粉,心里怎么想的,在爱情方แ面似乎并没有定数。
想说很多,对上付惟的脸又通通没了欲望,千言万语最终都只化为ฦ一句:“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冰凉的棉签压上伤口,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我都愣住了。
“走走走,别挡道。”
明天不用开店,幼儿园也闭园一天,雁晚秋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休息天砸中ณ,开心得拉着我陪她打了一夜的游戏。
雁空山垂眼看着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我拖进了客厅。
我撇撇嘴,刚要收回视线,以为ฦ已经睡着了的男人却缓缓开了口。
雁空山低头看她,又扫了眼一旁付惟,没什么表情道:“这家店的老板。”他没有放开手,“这里是书店,不是吵架的地方แ。我的店员刚刚ธ说过了,不消เ费请离开。”
她好像只是随口一说,没头没尾,我又看回屏幕,想起之前雁晚秋说过的关于雁空山的理想型——年长、性感、长发。
雁空山垂眼看她,没有久别ี不见的欣喜,也不存在什么เ客气的寒暄,直接了当道:“你和我过来一下。”说完他兀自转身往后门而去。
我接过了,谢谢他,转身去桌边倒凉水喝。
烤蛋相对来说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蛋的品类很多,鸡蛋鸭蛋鸽子蛋,还有鹌鹑蛋和鹅蛋。雁晚秋要吃的是鸽子蛋,正好有两位顾客吃完起身了,我们就坐了过去。
“余棉?”
“棉棉阿山加油,下午阿公带秋秋去看你们哦!”阿公在屋外冲我们挥手道别ี。
“我参考唐妆给你化吧,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这种大型传统祭典的活儿,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先看看再做调整吧…”
“好,来,1、2…”刘叔在旁喊口令,“起!”
这又触及到我知识盲区了。
我:“…”
“你看看人家孩子,脸都被你弄破相了,你好好反省反省!”老警察捧着个大茶缸,手指点着桌面,“写下来,都写下来。”
姑婆住的地方แ离阿公家不远,走走也就十分钟路程,有时候她遛着狗就过来了,和阿公一起看两ä集电视剧又遛回去。
他看到我,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扫过来一眼,就去开自己้柜门去了。
“雁晚秋。”
“我也…我也不是很难受了,就是突然见到他们有些没反应过来。”我含着浓浓鼻音道。
“余棉?”
“棉棉,男孩子喝这个ฐ不太好。”
“漫画看吗?”
我合上书,双手背到身后。
“哎呀修好啦,终于能ม看《情在革命在》了。秋秋你要不要看?这个ฐ电视剧很好看哦!”阿公第一时间就跳起来去开了电视。
“高兴的时候是白色,没有特别情况大家都是白色…黑色是害怕,一点点害怕是灰色,很害怕很害怕就会变黑…红色是生气,蓝色是伤心…其它我目前还没研究出来…”
现在正是七月初,岛上最热的时候,早晚还比较凉爽,中ณ午到太阳落山期间,虽然不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但多少还是会让人觉得闷热。
我反手锁住门,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我想抱抱你。”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气息,烟草混合洗衣粉的味道,格外让人安心。
头顶ะ上发传来一声轻笑。
“那至少也让我上完厕所啊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