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以后毕竟是别人的女婿呀!
自从上一次柳慕陶在公开的场合批评欧阳舜华之后,她已经成了学校中大多数女性同胞的公敌,连一向和她交情不错的几位女同事,也都很不能谅解她。现在这些绘声绘影的报导公诸于世,她更成了过街老鼠一般,只差ๆ没有人人喊打而已๐。
“不,是有钱的老头。”
“哦。”她想起学校那位同事说过,学校里很多女教授跟女学生在倒追他。
“我家?”她睁眼一看,车子正停在她住处巷口的那家豆浆大王外面。
她,柳慕陶,今年二十五岁,某国立经济研究所硕士班毕业。毕业后在她父亲的安排下,顺利受聘于这所由财团出资创น办的私立大学,担任经济系的助教。
“欧阳舜华,好好吃啊!妈妈说多喝牛奶才会长大!”
看着她娉婷而单薄的身形,他的思绪忽然飘回十几年前。那个国小五年级,为了素า不相识的他,而和一群男同学大打出手的女孩,在她那ว瘦小的身子里,藏着令他意想不到的勇气。
十几年后的今天,她还是如此;尽管偶尔也会犯错,却更有担当地为ฦ她自己做错的事低头。
“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吗?”
正想着,她已๐经走到他面前。
“没有,刚到。”他说。
他将柳慕陶载回信义区的住处,一如往常吃过饭,各做各的事。
今天柳慕陶将期中ณ考的答案卷带回来批改,因为卷数很多,答案需要斟酌,所以比平常睡得晚。
半夜两点半,她从房间走出来装水,经过客厅时看到欧阳舜华已๐躺在沙发上,准备就寝。
看到他高大的身躯不甚自在地睡在沙发上,她心里感到非常过意不去。
本来她刚搬过来住的时候,是跟欧阳舜华说好让她睡沙发,可是他笑她半夜会滚到เ地上去,所以把唯一的主卧室让给她使用。
这几天来,其实她一直觉得很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是“乞丐赶庙公”一样,所以正考虑把大床还给欧阳舜华。
现在看到他躺在沙发上还没入睡,她就想也没想地走过去。
“我看,我还是把床还给你好了。”她说。
欧阳舜华没有起身,保持原来长腿交叠的优闲姿势。
“怎么เ了?”
“没什么,只是我来投靠你,反而委屈你睡沙发,我觉得很抱歉。”
“不用介意,我睡哪里都无所谓。”他不以为意的说。
“我也是啊,而且这沙发我来睡刚刚好,不如我们交换好了。”
欧阳舜华笑了一笑,侧过身子,右臂曲起撑着自己的头。
“你睡刚刚好?或许吧,但是我可不想每天半夜都要劳动自己,把滚到地上的人抱回去。”
“那是偶尔,我也不见得每次都会滚到地上啊。”虽然红了脸,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别说了,你回去睡吧。”他温和的说,脸上的神色却显示绝不妥协。
柳慕陶伫立了一会儿,突然作了一个ฐ决定:“那你跟我一起睡吧。”
此话一出,欧阳舜华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从他那尴尬和嗳昧交杂的神情,她也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充说道: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一人睡一边!你的床够大,我也不太占空间,你睡那里会舒服一点。”
“我也没误会什么,干嘛这么紧张?”
“我是怕你想人非非!”
“凭你吗?”欧阳舜华故意谑笑地上下打量她。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看不起她,只是总忍不住这样打趣,好看她又羞又气的表情。
柳慕陶果然十分羞愧,却也不便替自己的身材辩解什么เ,只好由他嘲笑。
“好啦,我发育不良可以吧?那你到底要不要回房间睡?”
“我要考虑。”他侧着头,微微闭上眼,露出慵懒โ的神态。
“干嘛?怕我吃了你?”
“那倒不是,是怕你乱滚压到我身上,重量令人吃不消。”
对于他的恶意嘲笑,她脾气再好也不由得有些恼火。
“算了算了,狗咬吕洞宾。”
她放弃地转身回房,欧阳舜华却起身跟在她身后。
“不是不肯跟我睡,怕我压你吗?”
她要关上房门的时候,才发现他站在她背后。
“我不听你的话回房睡,难不成承认自己是狗?”
听他套用她刚ธ才骂他的话,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夜深了,我不跟你斗ç,睡觉吧。”她打开小夜灯,将桌上的试卷纸收一收,迳自爬上床。
她睡在右边靠床沿的地方,欧阳舜华则睡在另一边。
“我先说好,虽然一起睡,你可不能碰到我,连碰到เ头发都不行喔!”她警告地说,晶亮锐利ำ的眼眸在微弱的灯光下,像小动物警戒的眼睛。
“这正是我要说的。”他反唇相稽。
“哼!”她不悦地翻身,以后脑แ勺背对着他。
因为她的头发很长,所以随着她翻身的动作,有几给飘到他的脸颊附近。
他轻轻拈起一束细发,沐浴过的幽香若有似无的在他呼息间浮动。
“你的头发碰到我了。”他说。
“哦?不好意思。”她闻言坐起身来,将头发拢一拢,从左ุ颈间拨到เ胸前,然后再躺回原来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