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到我身後,抱住我:宪钧大哥,可以让我再等你一会儿吗?一会儿就好。我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背,身体开始悸动起来。
我突然觉得很生气。
没关系啦!我不会晕车,快上车吧!欣怡姊!小丽开心地对我招手。
我惊恐地抱住肩膀,继续摇头。
你跟她说我告诉你了?我转头看看家豪。
是小丽,应该不是什麽急事,等一下再回就好了。在狭小的副驾驶座,他作起拉筋的姿势:睡得好舒服,谢谢妳没叫我。
妳好像不太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是啊!
对啊!打球的时候超帅的,还把我女朋友抢走了!
就是说!一个ฐ单身31้年,一个单身35๓年,这像话吗?爸爸一脸埋怨地对汤宪钧大吐苦水。
另一个ฐ女生?
管委会说妳房间的阳台今天一直滴水,楼下的邻居快崩溃了,请我过来看一下!
妳不在吗?我拿钥匙开门进去罗!
门开了,我迷迷蒙蒙张开眼睛,看见痞子震惊的表情。
陈欣怡!?
他冲过来把我扶起。
……不要告诉家豪,拜托……
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日光灯。
还好吗?痞子紧张地从床边的座椅站起来问。
你没有跟家豪说吧?
放心,我没有。他微笑:等一下精神科会来会诊,刚刚护士有说可能要住院。
我不想住院。我漠然地摇头。
妳不住院会很危险。
我只是失眠,想睡得好一点而已๐,不用住院。
他皱起眉,声音大了起来:骗鬼啊妳!有人在大冬天里淋得一身湿在地板上睡觉的吗?手上的瘀青和身体上的擦伤又是怎麽回事?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望着天花板。
我要打电话给陈家豪。他掏出手机,我紧张地伸手去抢,却被他拨开。
不要!求求你!拜托!
想着爸妈和家豪知道了,会多麽心痛丶多麽烦恼,又只能像我一样无能ม为力地煎熬痛苦,我忍不住哭了。
他握紧拳头,用力把手机摔到床上,然後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脸埋进双手里。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看着我:……我不知道妳为什麽要这样,但我不能放妳一个人。
我泪眼婆娑๗地看着他。
我的公寓有两间空的客房,住院,住我家,告诉陈家豪,妳自己选。
我愣住了,不可置信看着他。
妳不准我告诉陈家豪,妳的命已经是我的了。如果妳死了,我会自责一辈子,妳懂我的意思吗?
我不要!
妳不要,那我只能打电话!
一股愤怒冲上脑门,我抓起病床旁的衣服和杯子往他脸上丢â:混蛋!
他从容接住衣服,接住杯子,然後把它们放回原位。
汤子晴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会好好照ั顾妳的,妳放心。
我似懂非懂。
他看着我,用他清澈的双眼: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