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同学潮水一般走开,走廊随即空荡荡。只剩她一人。世界仿佛一下子全空了。另一双眼睛从另一边的世界撕开口子注视着她。
事情有时候会展成令人指的恶作剧。譬如说大扫除的日子,她刚推开门走进教室,冷不防一大桶拖地水就从门上面倒下来,她被当场淋成落汤鸡。而那些同学则ท袖手旁观地哈哈大笑。
回去继续睡觉吧。什么臭老鼠嘛ใ,找天放堆老鼠药把它们全毒死。
她房间的楼上就是阁楼了吧。那个地方,曾把小时侯的她吓得夺路而逃。她很久ื也没再去到上面。反正都是放了一些杂物。没什么เ可怕的。只是一些老鼠夜里出来瞎逛罢了。
再等多一秒钟,庄嘉惠差不多要看到那人的脸孔了。是溺死的人么เ?不断有水滴从那ว人的头上滴在她的脚边,蔓延出暗红的花朵。
“有人。”
“嘿,那可是烧给死人用的东西!”
“是呀。大概就快要到เ雨季了吧。到时候可要出大事了。那五个冤魂,嘿嘿……”
这么日子来,什么事情也没有生啊。
以前不相信的东西,庄嘉惠现自己可以在一夜之间坚信不疑。
谁?谁在说话?庄嘉惠仿佛置身于阴凉黑暗的窟窿里。黑暗让她什么也看不见,听到的只有真真实实的声音。她扭头四望,空无的操场上一群荒芜的风从她身上践踏而过。在远处围墙的角落,一棵枯树颓丧ç地站在黯淡的晨曦中。
一直喃喃自语地说着:怨咒!怨咒!
她急促地喘气。
还是心理作祟啊。她对自己的疑神疑鬼感觉很好笑,并且轻轻笑出了声。
越走越近。那些人竟慢慢地伸出手,像欢迎的姿ู势,又像要抓住她的样子。同时地,她们的脸也慢慢的抬起来。她看见惨白的额头,然后……
天地回归安静,风雨消失,教学楼的窗户被吹得敞开,空荡荡的教室里,一片漆黑,然后,好象有很轻细的声音,在隐约处幽幽响起,回荡在这伸手不见无指的校园里,停留在女尸树枝上的乌鸦惊起,扑打着翅膀消失在月光下。
一些青春里最残酷的语言。
放学后的铃声,穿入天空的身躯。庄嘉ล惠在体育馆附近被6平那四人团团围住。她恐惧,背贴着青苔潮湿的墙壁,阴雨的冰凉隐约渗进骨头深处,又随着沸腾的血液窜行全身。
她之所以微微颤抖,大概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这阴冷的天气。
6平甩了她一巴掌。没有意想到เ被打,庄嘉惠不躲不闪地重重挨了一下。耳膜受到的撞击晃荡出许多不真实的声音,脸颊热辣辣地疼。
“6平,不要打人好么?老师追究起来可不得了。”
很不安的一个女生,站在6平的右边奉劝着他。另外两个则显得漠不关心。那个ฐ胖男生,津津有味地嚼着一大包薯片,看见他的时候总是在吃着东西。而另一个女生,则是总在低头细心地摆弄手里的dV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