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我还有睁开眼睛活过来的一天,因为ฦ像我这样的人已经不知道饿死多少了,满地都是尸骨,连埋的人都没有。
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
我的心情当然是既激动,又兴奋,有一种天将降大任的感觉。
事实上除了专业外,我还有一项特殊的才能:我能模仿任何想模仿的东西。比如张学友眯着眼睛唱歌,比如周杰伦说话含糊不清,比如吴秀波那样深情款款的说话。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经常会遇到一些各种各样的病人。每个人的世界都如同一个潘多拉的盒子似的,充满着离奇,与常人的世界完全不同。
只知道,叔叔偶然得了一把剑,一把名为ฦ“龙呤剑”的长剑。
就是这把剑,使他突然从寂寂无名的小卒,一跃成了名扬天下的“天下第二剑”。
那么,谁是天下第一?
答案是:没有人!
自从叔叔这个ฐ“天下第二”把曾经的天下第一一剑枭首后,天下第一就空了下来。
叔叔说,他是叔叔,所以只能ม做第二,也只会做第二。
天下高手立即对这个名头排第二的人产生了兴趣:既然他是天下第二,老子若将他单挑了,岂不顺ิ理成章当了第一?
于是,来大漠单挑叔叔的人络绎不绝。
于是,大漠那间最大的“恶魔客栈”从来不缺客人。因为ฦ,这家客栈有世上最美的女人。
在单挑天下第二之前,来见一见天下第一的美人,无疑ທ是一件快事。
天色将晚,夕阳如老鸦的血,风沙如苍凉的歌。
远处来了一个ฐ剑客。不用问,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又是来挑战天下第二剑的。
恶魔客栈里的人都是淡淡一笑:天下第二真是这么容易挑战的,那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还活到现在?
他们难道不知道,叔叔的那把“龙呤剑”会将他们全身刺得像筛子似的?
这些人就是喜欢追求一些连傻子都知道的答案,甚至不惜赔上性命,何苦!
当然,有人来,就有银子来,客栈的宗旨ຈ是赚钱,哪管你为什么急着要去送命?
李钰一脸的风霜,进了客栈,脱下风帽,扯着嗓子喊道:“我要这里最漂亮的姑娘!”
客栈里有姑娘?对,客栈里有姑娘,有大漠最美的姑娘!
不待客栈老板娘海带讲出价格,李钰便扔了一袋子金子过去。
大漠里的客栈,其老板娘竟然名叫海带,这也不得不称奇了。
接住金子,掂了掂,海ร带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知道,眼前这小子死定了!一个死定了的人,才会将所有的身家都这样随意就扔过来,起码在死前看一眼美女,也值了。
因为过了明天,金子、美女,都看不到เ了。
海带朝着楼上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水银姑娘……”
楼上立即有人娇声应了一下。
只要听这样娇滴滴的一声回应,就能想象出,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来挑战天下第二之前,能见一见这样的美人一次,当然值!
微香袭人,环佩丁当,水银姑娘袅袅下了楼。
一步,一步。
仿佛不胜娇弱,无法站立似的,走了下来。
南方的人都见过风随柳摆,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婀娜,但这里是大漠。
竟然有这样的美人,在大漠这种地方!
李钰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的美人,完全值得付出那样一袋金子——那是他在凉州,杀了一个ฐ恶誉十八州的采花大盗所得的报酬。
与这样的美人比起来,杀采花大盗所付出的代价完全不值一提,尽管这代价几乎相当于他半条命。
水银姑娘盈然坐下,倒了一杯酒,柔若无骨的偎在李钰的身边,眼波流淌,声音妩媚撩人:“公子,这酒名为‘恶魔’,你敢喝吗?”
客栈名为“恶魔客栈”,便是因为酒而起。
“恶魔”不是别的,只是酒名而已。
李钰看着水银姑娘欲滴的红唇,美人身上的淡香悄然吸入肺腑,他一语不发,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哈哈哈哈……”水银姑娘笑得花枝乱颤,这一颤,才让人留意出,她不但人美,身材更是好到极致,胸前那一抹亮色晃得耀人的眼睛。
而她并不在意被这客栈里的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
“咚!”李钰趴到了桌上。
又一个色鬼上钩๗!海带摇头叹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再一次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她由衷地笑了起来。
这酒名为“恶魔”,他们却想都不想就喝了下去,岂不是活该?
水银姑娘将李钰扛了下去。
没有人想得通,刚才下楼时那么娇弱不堪的水银姑娘,就这样轻轻将一个大男ç人扛上了楼ä。
客栈的客人开始臆想着,二楼即将上演什么เ样的绮丽风光,这仿佛已๐经成了他们的下酒菜。
大漠的天总是亮得很快。
李钰步履艰难地下了楼,一如昨晚水银姑娘下楼时,那样酸软无力,如弱柳扶风。这又引起了楼下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