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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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抬起头来看他,穿牛仔衫的小伙子是个冷面滑稽,他面无表情地说着:“有什么好哭的,要哭,都给我死回家哭去。”他转过身,看着徐蓓,庄严地宣布她已๐被撤职“算了,没你的事,还是我来当主ว持吧。”徐蓓ã就这么เ很轻易地被他撵了下去,台下的人因此破涕为笑。整个会场的气氛因为突然的夺权,立刻发生了戏剧性变化,小伙子打开了事先准备的录音机,让大家欣赏野狼嚎演唱会的录音。野狼嚎的歌声开始弥漫在会场上,委婉如诉如歌如泣,人们随着节拍击起手掌。还是那个ฐ穿牛仔衫的小伙子,怪声怪气地模仿着野狼嚎的声音,对着话筒猛地吼了一声,夜总会的工作人员连忙跑上来夺话筒,告诉他话筒这样会震坏的。

袁树森酸溜溜地说自己就属于那种没有一点本事的人。两人因此针尖对麦芒,莫名其妙地争了一通。临了,徐蓓让步说:“我不和你吵了,你这人如今穷疯了,满脑子都在想钱。我又没嫌你没钱,是你自己้嫌你没钱。你本来就是那种才华横溢的人才,没人敢小瞧你。”袁树森无话可说,逢到เ吵架,任性的徐蓓肯让步就不错了。她这一阵颇有些春风得意,继那ว篇报道打响以后,电视台也有意为这件事做一次节目。节目的地点就选在星星夜总会,通过这一段时候的交道,徐蓓和夜总会的女老板己้成了熟人。

野狼嚎并不知道远亲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一直呆在卫生间里,像喝醉了酒似的一阵接着一阵呕吐。在呕吐的间歇中,野狼嚎就像小孩子一样捂着脸号啕大哭。外面变得很安静,姑娘把远亲送走了,等到她再一次回来的时候,野狼嚎还在卫生间里呕吐和痛哭。姑娘把外面的房间稍稍地收拾了一下,走进卫生间,板着脸问野狼嚎,需要不需要她陪着他一起痛哭。姑娘的话深深地刺伤了野狼嚎,他十分粗鲁地随手给姑娘一记耳光。姑娘被打闷了,过了一会,说:“打得好,你应该从这面再给我来一下。”

袁树森在徐蕾面前๩始终是老实吧交的样子,他俯首帖耳聆听着教训,时不时地偷看徐蕾一眼,徐蕾自以为她已经把这两人的爱情扼杀在摇篮里的时候,徐蓓ã和袁树森在宿舍里早就屡尝禁果。结果证明袁树森和徐蓓之间谁也没捉弄谁,唯一受到捉弄的是徐蕾。谁叫徐蕾是徐蓓ã的姐姐呢,谁叫徐蕾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袁树森的,她的干涉既然起不到任何作用,于是她只好乖๔乖地帮妹妹徐蓓想办法堕胎。堕了胎以后,徐蕾不得不好事做到底,硬着头皮向妹妹提供避孕药具。徐蓓和她要这些药具的时候,从来不知道羞羞答答,她大大咧咧地就开口了,害得徐蕾自己一阵阵脸红。

野狼嚎脸上的得意之ใ色并没有持续太久。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得意过,得意的感觉只是大学生们嫉妒时的产物。在野狼嚎自杀以后,人们回忆起当年他即使是挽着美丽的姑娘๤穿过校园时,他的脸上仍然全是忧郁。忧郁是野狼嚎神๰情中最重要的标志。在那些如痴如醉的演唱会上,野狼嚎发自于身心的孤独同样显而易见。歌声只能ม使他忘却那ว些能够忘记的东西,演唱会只是让他暂时逃避什么,他像落入陷阱的猎物一样独立无援,他的自杀好像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从浴室出来,服务员问他们需要不需要按摩。袁树森赶紧摇头,他的同学建议说:“我吹个头,你歇着也是歇着,享受享受按摩也好。”袁树森心里惦记着徐蓓,坚决拒绝。这时候,徐蓓也从女浴室里出来了,袁树森便说他们在走道上等着,他的同学想去吹什么头都可以。老同学于是走迸了美发厅,袁树森招呼徐蓓过来,两人一起在走道上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袁树森关心地问徐蓓感觉怎么样,徐蓓脸蒸得红红的,说:“不怎么样,热死了。”袁树森说:“当然热,不要说你了,我也是第一次。”说了这活,袁树森感到เ自己很土,幸好徐蓓也不是那ว种要面子图虚荣的女子,她从来没有在物质上对袁树森提过什么要求。

这句话耗完了袁树森所有的勇气,他想做得潇洒一点,可是说完了,他再也不敢去正视徐蓓的目光。徐蓓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好像并不重要。时间正在倒流,霎时间,袁树森仿佛又一次回到了读小学的年代,他觉得自己的脚上又一次穿上了那双让他自卑的布鞋,那ว双由外祖母一针一线缝出来,脚趾头都快挤出来的布๧鞋。

徐蓓在姑娘那里,也谈不上太碰钉子。姑娘居住的房子实在太破了,她因此也不邀请徐蓓去房间里坐。他们站在路边有一句无一句地说着,徐蓓ã问什么,姑娘便随口答着什么。由于姑娘的眼神,的溜溜地总是在那ว几位男大学生的身上扫来扫去,好像有什么话不便让他们听见似的,结果几位陪徐蓓去的人只好率先告辞。马路上现在只剩下了徐蓓和那ว姑娘两个人,姑娘๤说:“我回去搬张凳子出来,我们坐下来谈怎么样?”不一会,姑娘搬了一张长椅子出来,和徐蓓沿街坐着,看着来往的行人,半天没有话。这时候,还没到เ下班的高峰时刻,街上的人还不算多。

对方แ不作任何回答,就又把门关上了。徐蓓ã有一些恼火,继续敲门,厚厚的玻璃敲上去,几乎ๆ没有反应。敲了一会,那农民工模样的人又走了出来,板着脸说:“要来晚上再来,敲什么敲,玻璃敲坏了,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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