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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相知 第八章 梦中的她

而登州路和学院路的分界处,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出了二小门,沿着红色的围墙走不远,就到了这个路口。晚上,暗淡的路灯,过十点后,人很少,很静。而沿着登州路,则尤其的静谧。先是在拐角处不远,有一棵大桑树。夏夜里,繁盛的枝叶挡住了路边的灯光,显得幽暗、诡秘。就在树下,窄窄的人行道旁้就是一家小小的杂货店,只露出它的窗户。晚上休业时,仅仅装上老式的门板。沿着石板路的人行道,不远处就亮敞起来。这是另一个十字路口,而车站就在路口的灯光下,车站几段铁护栏和站牌矗立在那,尤显得静谧、可爱。然而,过了车站,便是一条漆黑的路,一直到เ宁夏路,那ว条大下坡路。不过除去有些不安全的感觉,这也有些情趣。因为一边的民宅在坡上,所以会看到灯光下长长的楼梯和俩旁幽暗的小院。

我没有了年轻时的激情了,似乎ๆ只有怀念和心理的安慰。试曾想,即便你回到我身边,我这个样子,能给你幸福吗?估计你会用你客气的语气,严肃的眼神来和我说话吧。是啊,我不再是那ว个曾让你动心的男孩了,也不能让你用心付出了。你希望得只是大大方方、心存大度的男ç孩。我只会让你感到เ怜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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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满足了我年轻时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理,能进入别ี人的生活,了解她们的心理,以及她们的隐私。这些曾经是我和她同居的日子里,从事创作的原始冲动。就在那段日子里,我背叛了她,我带了别的女人进入了只属于我们的小屋。当时,我们同居了半年多,而我的心变得越来越荒寂,总甘就这样和她厮守一辈子。总想遇到奇特的事情,其实就是猎奇的心理。

轻轻地我走了,

依然,还记得那ว六天七夜。在青岛的每个场景,每个ฐ细节和深深地伤害。那是1้999年的十月一日,她要分手,我决定回青岛挽回这段感情,于是把六天的假期赌在青岛。

这些年过去了,对你有太多的复杂的感情。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丑恶的。当然,并没有考虑到你目前的感情和实际情况。我知道你也许会不高兴、不幸福,或觉得这一切很无聊。但对我,一点点的回忆,伴随着这些年的苦难,和我一起走过,却依然不能终结。我也明白,其实根源在于我自己,但我恳求,上帝能ม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真正走出来,让我重新า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开始明媚的生活,宛如这晴朗的天气。

还记得我们合住的海边那ว个小屋子吗?那扇窗子太大,冬天来了,北风呼呼。青岛渔家的习惯是每到这个ฐ时候,用半透明的塑料薄膜把窗子都蒙上,而我们没钱,不能ม做到เ那样。于是,买了透明胶布๧,把充满半边墙壁的几扇大窗子的窗缝贴上。我记得那ว天风很大,我在窗户外边,站在凳子上,一条条窗户缝地糊,而你则ท从里面做。我可以看到你那认真的样子,我现在还能想到เ你认真严肃的样子。但到晚上,你静静地躺在床上时,则ท完全换了模样,小鸟依人的样子,睡眼惺忪,完全是个温柔的女人。

我哭了,但哭又能怎么样呢?什么问题也๣不能ม解决,只是能想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不会妥协的,也๣不想妥协,我只是希望能知道你最近怎么样,幸福吗,真得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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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也是刚ธ认识不久ื,1996年的中ณ秋过后,一起去了信号山上。

信号山可以说是青岛市๦区,靠近海边的最高的小山了。在学校的操场上,就能看到山顶ะ那ว俩个ฐ红色气象站的球形建筑,据说可以在那看到เ整个ฐ青岛的景色,辽阔的大海ร,海边慢慢升起的暮蔼;晚上,能看到完全的青岛,万家灯火,和好似在山谷或半山腰上公路上行驶的汽车的灯光,形成地流动的“溪水”。

其实,我已经不记得我们那ว次上信号山的情景了。而且,还总是把相识的时候一些场景的日຅子搞混。只是记得你给我说起那天的月亮很圆,而我还记得下山时我们走得那条路,你说要回去等你父亲的电å话。

那ว天好像是农历十七号,我们来到半山腰,那ว是山门的入口。就在这绿树成阴的掩盖下,有个古城堡式的建筑,青岛著名的“迎宾馆”。红红的尖屋顶,一排排的明亮的窗户,仿佛童话般的城堡。由迎宾馆的围墙上山,是一条石砌的山路,崎岖不知所往,总是不知道在哪该转向。而到山顶,则另一翻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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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做了一个关于蓉的梦。我满怀着爱回去找她,我相信她一定也和我一样,对以前๩的爱不能忘怀,她依然怀恋着一切,可这只是我的单恋。回去之后,现她不在那了,她成了许多男生的梦中情人。她已经没和那个ฐ男生在一起,她只是毅然决然地去了边疆,锻炼了一年,让很多男生不能ม理解。而我心里知道,似乎ๆ只有我知道为什么เ?她对爱难以释怀,对她的爱,曾经的爱不能忘怀。

梦醒了,而我却不能ม忘记她的脸,坚强、执着的脸。而对她的爱,我心中永远有着低沉的回旋๙,我相信在我们的心中ณ依然挂恋着对方,它静静地沉静在那,却又不时的刺激着我们的心灵,让我们想起从前(我哭了,我以为我的泪干了),让我们知道在这世界上还有希望和美好,哪怕只是一刻的幸福。我心郁๗郁,我只是做一个ฐ一个的梦,不知到เ是不是自己้在骗自己,她在想什么?她真得还在意过去的事吗?那些海誓山盟!

我不想听她告诉我,她已๐经不是从前๩的那个ฐ蓉,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的爱我,我只想告诉她,我却可以,可以像从前她爱我那样,全身心得爱她,让她自在、幸福。我不想再过一辈子——“来世我做女,她做男ç”,来还清所有的感情债。

我只要你现在!

你真得明白吗?真得能感受到เ吗?真得能相信我对你的爱吗?从没有变,从始至终,你都是我心目中ณ的好妻子、好爱人。可能已经远远地过了这些,你已经成了我心中ณ的理想,爱的化身。我不知道还有可能回去吗?回到那ว悠远的年代,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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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

吾爱,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认识之初,你在我的心目中,并不是个ฐ漂亮的女孩,那时你带着厚厚的大框眼镜,而又微微胖,真得不是出众的女孩,甚至有些可爱的憨态。当然,我知道我那时也一样并不出众,一看就知和你一样是从城镇来的。但我想,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对你我,最重要的是那份真挚的感情,我们渴望相识,从不做作,相互真诚的爱。我想这次对我其实是第一次的俩心相悦,不知是不是最后一次了。但三年中ณ,你慢慢地成熟,潜质慢慢地得到了挥,你越来越漂亮,成熟、健康、大方、开朗的美越来越多的在你身上绽放出来。我不知道如果你一开始爱上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会不会这样,但肯定的是,你这种美是爱情滋润的结果。而我却慢慢地退缩,我慢慢地失去了自信。你知道吗?我不得意时,一次次打击你,一次次弃你而去,心里的感受吗?我真得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我只想一个人对自己的一切负责。可你知道吗?当我们最困难的时候都熬过去了,却我来到北京后,刚刚ธ有些好转时,你却离开了我。我没怪你,也没资格怪你,我自己้当时确实没想清楚该怎么办,即使到เ了后来,你提出分手时,我也没有真正地明白,也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เ做。

因为我当时还真地很年轻。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伸出手。我真得到เ现在一点也没怨过你,正如你所说“我是个悲剧”。但你要明白“我不是变态”。你可能永远也不在意了,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เ了,因为ฦ你很幸福。可我,你知道吗?却永远地不能幸福了,而且还不敢说出来,说给你听。让你知道我这几年过的什么日子,怎么样地怀念你,而不是像过去。你在我心中ณ的位置,远远地胜出了那时的浪ฐ漫,花前月下。那ว时的我,只是想生活有个目标,有个ฐ方向,生得更有意义แ。也可能只有你了解我,只有你曾经真正得爱我,相信我。而今,我却早已๐远离了这种感受,我像狗一样地活着,除了东窜西窜,排解空虚,什么也๣不会干。什么เ理想,什么抱负,全都消散在云雾中ณ。只剩下了低吟、怀恋,对每个女孩温柔的心境,对自我心灵的安慰。总是期待有这么เ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出现,给我力量,给我希๶望,让我重新振作起来,可是,这个ฐ世界谁又关心谁呢,谁又理解谁呢,而谁又相信还有真爱呢?只是飘渺的,像我这样的人,才去一次一次的企图得到เ真爱,一次一次又被伤害。我已经习惯了她们的离开,她们对我外表的失望,她们对现实的热爱,对理想的退缩。我可以这么说吗?我其实也是个俗人,犬于声色。只是比她们更没廉耻,我早已๐没有道德感。好了,我还会一点一点去完成那曾经属于我们的一切。这已๐经是我的希望,我生活的全部。

2oo3-5-7๕bsp;๙今天早上,又想到เ了蓉。突然想到她5月1日຅是不是该结婚了呢?她都快2๐5๓了,为什么还要等呢?是该结婚了吧!而我,还是那ว样,一事无成,即不能回去找她,更不能向她一吐心境。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了别人。

蓉:

吾爱,

回想这几年,除了心中还维持着你先前寄予我的爱残留แ下的一点点的尊严å,还剩什么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可就连这一点点的尊严,也是自己蛊惑自己้的冲剂,因为你早已淡忘了那一切。想到เ你分手时的眼神,不肖的神情,坚硬的口吻,到最后,已是明明白白告诉“你和我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我不争气吗?是我的性格太软弱吗?三年了,我们早已๐知根知底,为ฦ什么เ到分手时才说我的性格,你瞧不起;为什么เ到分手时,你才说我的个头、身材不中ณ意?哦,不是你不中ณ意,是你的父亲不中意,根本不能ม带回家!难道只是恋爱时,你不明白,你分不情,到分手时,你异常的冷静和理智?

我没怪你,全是我让你离去,是我让你伤心,是我让你失望。怪你又有何用呢?能挽回失去的一切吗?能补救我年轻的无຀知吗?能ม让上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吗?我想,你想,大家都想,“爱属于自己的只有一次!”

你顺理纯章地要嫁人,你还要过自己的生活,你还有很多的幸福去经历,你不能,也๣不想再记得我这样的一个人吧。曾在黑夜中相识,给你心灵的阳光,让你动情、无眠;曾真正切切地相互真心地为对方แ着想,没有一丝一毫地退让;曾像夫妻共居一室,朝夕相处,缝衣叠被;又曾像靠得太近的刺猬,相互的伤害对方,体无完肤,没剩下一丝的尊严å。

只是最后,你又爱了,我走了。生活还在继续,却对你、我不同了。你是幸福的,战胜了自己้;我是悲剧的,忘记不了过去。未来对你是幸福的现实,对我却没有了幸福的希望。我们都心如止水,你体验着平静中ณ现实的快乐่,我只是再也感觉不到前方还有什么幸福的感觉。

真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言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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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信号山之旅๓吧。我想这段历程你应该比我记得更清楚。实际上,我知道这次的感受对你颇็深。

山上可大不相同,雕栏玉砌。平坦的山顶ะ,走廊般的通道,连接着东西俩个山头。这边就是那个ฐ球形的红色的建筑物,而那ว边则是高耸的探测针ฤ。沿石砌的走廊,绕山顶ะ一圈,则ท能鸟瞰整个青岛市๦区:面东,是一碧万倾的大海,波光粼粼,红色的古栈桥伸到海ร里,与对面的小琴岛上的白色灯塔遥相呼应;面南则是我们的学校,校区后那青嵘的小山,而显眼地是学校的操场;北面是繁华的市区,中山路、台东路;而西面,是一带远山,能看到静静的海港。

当黄昏,红彤彤的落日຅骑在那远山的脊背上,泛起的红光映在海ร面,几只海ร鸟飞翔在余辉中,一幅海上落日຅图,仿佛有“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而夜幕来临,恰又逢中秋过后的农历十五,月正圆。我们面南,倚栏而靠,满月似乎舞台布景般悬挂蓝布๧之上,伸手可摘。而此时,万家灯火,在山腰或山凹里通明。山风阵阵拂面,又感到秋日的清爽。真是良辰美景与佳人共度,无຀限风光。

可再好的景也๣有看尽之ใ时。你告诉我,要回宿舍接你父亲的电话,我们下山了。

回家的路却也有另样的感觉。

那是一段下山的路,进了居民区。而夜色里,这里也是这样的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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