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齐茗大口大口地吐着,似乎要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吐干净才罢休。路琴拍拍齐茗的肩膀,递了瓶矿泉水过去:“好一些了吗?”
我也听说了呢,就在景观水道。很灵异哎,据说她的衣襟上还贴着地狱少女的字条,是“此怨此恨,将流向地狱”,中ณ日文都有。
“有我和康荟,你就算走回来都没关系的。”路琴拍拍她的后背,帮她理顺ิ气息,“你不用这么拼命地跑的,看,衣服后面的带子都散过来了。”说着,路琴熟练地帮齐茗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这一切,路琴尽收眼底,但她还是转过身准备离开。
话说,半个小时的时间都不算长,为ฦ什么独独这一分钟格外得磨人?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今天要讲的是一个真正的地狱通信网站,很小众的样子,但还是有人知道的。
我注意到她,是一个夏天。
路琴并不理会康荟说出的经典台词,兀自说道:“你一直跟着她,或是等着她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等她到เ湖边、集中注意力拍摄的时候,你悄悄潜到她背后,一把把她推了下去。”路琴慢慢地踱着步,终于在一处站定,那里风光开阔平静无波。
“远湖不是很深,但因为是人工湖,下面少不了些钢筋水泥之ใ类的固定物,当然湖岸还有一些从别ี处运来的装饰石头什么的。”
“那和我有什么เ关系。”
“由于是在拍摄时被推下去的,所以她的脖子上必然还挂着单反相机。”说着,路琴递了张纸巾给康荟,“听你接电话的声音,感冒了吧。这也使我确认凶手就是你。你在把她推下去之ใ后单反也随之磕在了河边的石头上。你没有推她下去后就走,而是确认她死亡之ใ后才带走了单反相机。只是——”路琴摊开手,她手中握着一片相机残片。
“虽然不能ม直接说明你和相机之间的联系,但这残片证明了我刚ธ才的说法。”路琴看着康荟的眼睛,目光凛冽,“由于下了场大雨,许多人为的东西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就算警方找到เ这里也不会怀疑什么เ。当然,他们根本不会找到เ这里。失足落水是最好的托词。”
康荟不以为意:“你都说了这相机残片不能ม直接说明和我的联系,那ว为ฦ什么你还这么เ肯定凶手是我?”
“齐茗。”路琴看着齐茗,康荟也随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只见齐茗拉下衣领,拿出一卷胶带,轻轻地揭掉了那ว胸前所谓的“契约之印”。
“看到了吗?”路琴的话语里满含着讽刺,“谁也想不到灵异的‘契约之印’其实只是纹身贴而已。还记得那ว天定向课吗?你递给齐茗的那杯水,其实,那是你弄湿纹身贴的水。然后趁帮齐茗理项链的时候撕走上面的透明薄膜,贴在她的胸口。时候,齐茗给我讲过,她感到胸ถ口先是有种湿湿的热热的感觉,再才有水晶触碰到胸口的冰凉。那是因为你在用手按紧定位,由于不能ม用清水喷雾彻底喷湿贴纸,你只能让手湿润,这影响到了纹身贴的效果。之所以你盯着水晶看了一会儿,是因为你要等三十秒后撕去贴纸。一般人为了让图案更牢固,会用毛巾轻压文身贴来去除气泡,不过你做不到เ,所以才让我看出了破绽。这一切都是你计划ฐ好的吧?‘积攒很久的爆,有一种带有成就感的爽利’,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感觉呢。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啪啪啪——”康荟开始鼓掌,“很不错的推理,但你的证据呢?就凭这纹身贴、这残片还有你刚ธ才的一番话?”
“证据嘛总会有的,比如说你处理掉相机的时候就可能ม会有人看见。一旦ຆ警方แ找到เ了损坏的相机,就会重新定位这个案子,从远湖入手的话怕是不难找到你的头上。”
“那ว你——”康荟看着路琴,“你想怎么样?”
“我会把这台相机交给她们班班长,告诉他那几天是我在用相机。”路琴看着她,眼里是无限的宽慰,“学校里不会去管相机怎么样,只要没坏或没少就行了。单反没有出问题,警察也不会自找麻烦为ฦ自己添一件案子。这件事就算有人怀疑也没有去查。”
“那金庭可的家人……”
“金庭可不是本地的,她是单亲家庭的。父母都重新组了家庭,而且她的父母离异时她已๐经满1้8岁,想必也不会太过在意。”路琴吞下了那句“就算在意也没有用”。
“既然你想帮我,为什么เ还要来这里扮演侦探的角色?你真的不会把我交给警察?”康荟有些怀疑路琴的诚意。
“交给警察又有什么用呢?”路琴兀自地笑了,“害人终害己,缔结契约后,你的灵魂也会堕入地狱,无法升入极乐净土,你的灵魂将在无尽的痛苦中ณ,永远徘徊。不过这是你死后的事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不光是康荟,就是一旁的齐茗听见路琴的声音,也有些胆寒。
“我不会做对我没有好处的事。”路琴正视康荟,“我的爱好是听故事,我只想以我手中的这些东西换一个现实版地狱少女的故事听听。”
康荟没有说话,静默在一旁,看路琴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你不是什么เ都知道了吗?”
路琴笑道:“有时候,明知故问是一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