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馒头递过去,凌宛殊厌恶地撇开了头:“傻子,一边玩去,不要惹我,仔细爹揭了你的皮!”
“除此之外,你们能找到更好玩的事情吗?”女子的声音嚣张跋扈。
“小叶,不能再睡了,要是被你爹知道你爱睡懒觉,肯定又要打你了。”妈妈的声音渐渐地变了味道。
楚离面色不改,抬头冲她笑道:“楚离见过母后。回来得仓促,还没来得及向母后请安,实在罪过。”不等她回答,楚离却已经转了个方向,对站在龙床前的伟岸男子喊道:“大哥。”
“哼!凌相,你的意思是小王我吃饱了撑的,自己跳进你们家的池子里泡泡澡吗?”
“七皇子的伤口很深,那刺客从背后偷袭,一剑刺穿,直达胸口。好在两位止血及时,要不然失血过多,恐怕老臣也回天乏术了。”年迈的孙太医摸了摸胡子,“这伤口离心肺很近,恐怕会留แ下顽疾。白芷姑娘,不是老夫多话,只是七皇子才回京一日便出了事,这不是我大楚战神该受的痛楚,如果这伤被奸人利用,是非恐怕更多。”
乔๒叶腹诽,快走快走,她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刺激,救人还差点赔了自己的性命,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乔叶无奈,跟个伤者没什么好计较的,只好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道:“抓住了。不要松手。”
乔๒叶喜欢石竹花,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不仅仅是喜欢那种重瓣的花朵,看起来不至于太单薄,她最喜欢的却是石竹的秸秆,表面像是竹子般有节,更重要的是,如果石竹花朵已๐经凋谢,那秸秆却仍能保持很长时间不变色、硬朗如初,不像其它的花那样,要死的时候连花带梗一同枯萎,非要显得自己有多决绝似的。脆弱不屈的生命力——当她十三岁时,守在妈妈病床前许多个日夜,陪伴着她的,只有窗台上的石竹花,她看着它们,它们也在看她。
“这下梁子结大了……”乔叶只听到他低低说了这么一句,清朗的声音模糊不清,渐渐的也不再扑腾了。
凌乔叶真瘦弱,和自己十三岁的时候相比,简直一阵风就能ม把她吹走,也是,被虐待了这么多年,哪有不瘦弱的道理?
靠!乔叶差点没有爆粗口,这个ฐ老不死的居然敢打她!凌乔叶啊凌乔叶,你从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让她这个从异世来的灵魂替你受这么多的责难!
“呵呵,”凌司棋将托盘放下,笑道:“四娘,爹爹起火来,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怕小妹躲不过去哦!”
合上眼睛,乔叶笑了,原来是在做梦。
“我……我……”
“哦,我睡了才醒的。”乔๒妈妈道,接过她的包,慈爱地笑:“去洗澡吧,水放好了。要不,先把牛奶喝了吧,是不是饿了?”
乔叶眨了眨眼,糟了,被他的美色蛊惑,差ๆ点露出马脚了,她赶紧低下头去,想着怎么开口。
“你是新来的丫头?”那人开口了,声音依旧清朗好听:“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乔叶心里骂道,可是出口却很乖巧ู:“我不知道。”
“果然是新来的丫头,连尊卑都不分。在小爷面前,还敢自称‘我’,胆子倒是不小。”那人哼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奴婢知错了。”乔叶暗自呸了一声,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恩,虽然没有尊卑,倒挺伶俐。”男人笑了,桃花眼弯弯,将刚毅的面容衬得有些不合时宜的含情脉脉,他仰了仰脖子,用手揉了揉后颈:“不像小爷我昨天遇到的那个女痞子,下手真狠哪!”他随意地说道。
乔๒叶嘴角抽了抽,女痞子……
男人突然转头,盯着她的脸瞧了又瞧,乔叶的头皮开始麻,拳头握得紧ู紧的,难道他认出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