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乔叶马上拒绝。
他的指尖温热,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乔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险,差一点就不打自招了。陡然想起了什么,她挣开了他的大手,闪到了他三米开外,恨恨地瞪着他,果然,她骂他登徒子没有错!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动手动脚的,怎么会是好人!
沿着原路往回走,路过一个ฐ很熟悉的路段,乔叶心虚地四下瞅了瞅,没人。她走到临ภ水的池边,蹲了下来,就是在这里,她把那个没看清长相的家伙给踹了下去,还不止,她后来还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上,不知道有没有把他劈傻了。
“我不要!”凌宛殊大喝了一声:“要吃你自己吃!谁对你这个傻子好!”
“那好,都听大姐的。”凌二凌三妥协道。
“娘——”她启唇,终于改了口,“早安。”
“七弟,免礼。”太子楚萧的声音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儒雅的风度,不论是喜是怒,始终唇角噙笑,眉梢含情。
凌相先看到了楚离,赶忙行礼,好好的中ณ秋,他似乎把两个不能惹的人都给惹到了,先是他的傻子女儿扫了楚七皇子上香的雅兴,后来又是在他的相府里让一个“女痞子”把小王爷给打得人仰马翻。他虽然是朝廷重臣,可是比不得皇亲国戚,这两ä位是楚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自然不能得罪。
白芷点头:“孙太医说的是。”
乔๒叶眼神游离,尽量不去看他们,却不想受伤的男人冲着她凉凉地问了一句。
这次男人似乎是听懂了,当她放开他的时候,他失去支撑的身子并没有倒下去,而是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肩膀。
夜,很静,静得她能听见这荒野之中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呼吸声,不,不算呼吸,是粗声的喘息,像是生命在做微弱的垂死挣扎。
她顾不得太多,撒开腿没命地往回跑,不管那个人有没有被她一掌劈死或者被水淹死,她今晚算是做了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了。从身后的吵闹声嘈ฤ杂的程度来看,她大约真的把凌府弄得鸡飞狗跳了吧?凌相那ว个老不死的必定气得吹胡子瞪眼。
有丝竹之声从前院传来,乔叶很好奇地站直了身子,凌相宴请的贵宾应该来头都不小,当然,和她没有关系。
“相爷,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小叶,她什么เ都不知道……”苏红岩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乔叶,将她紧紧护在了怀里,乔叶本来想还手,这下子只能捂着脸应景地装可怜。
凌知画扫了眼凋敝破旧ງ的房间,捂着鼻子道:“二姐,咱们走吧,这里的味道好难闻,好像是池底那些淤泥的气味儿,我都受不了了。”
她怎么会做了这么เ可怕的梦呢?
“就是!就是!打死她!”
乔叶叹了口气,走过去从后面揽住妈妈,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妈,你的腿不方便,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的,不要太操劳了好不好?”
乔๒叶傻愣愣地伸手去他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ฐ小小的白瓷瓶来,狐疑地看了小狐狸一眼。
小东西兴奋地龇牙咧嘴地笑了,呜呜咽咽地叫个不停,又指了指男人的嘴巴。
“知道了。”乔叶一笑,从瓶子里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进了男人的口中,刚刚放进去,她就感觉到药丸ฤ在他的口中化成了水。男ç子呛咳了一声,随即转醒。
好神奇的药,好神奇的人,乔叶瞪大了眼睛,往后退了退。
男人睁开眼睛,大手拍了拍胸口,咳嗽起来,凤眼睨了小狐狸一眼:“这次又找到人了?”声音成熟而沙哑。
乔叶愣住,他不是在跟她说话。
小狐狸得意地摇了摇尾巴,直起前爪,两条后腿着地转了好几个ฐ圈。
好神奇的狐狸,乔叶呆呆地看着他们俩,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男人这才看到乔๒叶似的,偏头对她笑了笑:“这么小的丫头,来这紫凤林做什么เ?也是老夫命不该绝,居然到这紫凤林来也有人救得了。”
乔๒叶不说话,皱起眉头,这个男人很年轻,顶ะ多不过三十岁,怎么自称老夫呢?而且,他的声音确实和相貌不大相符。
“老夫闲来无聊,就找些毒草尝尝,没想到这草的毒性还真不小,你要是晚来一刻钟,老夫怕是要命丧于此了。”那ว男人丝毫没有觉得异样,仿佛尝尝毒草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死与不死,倒还在其次。
乔叶嘴角不动声色地抽搐了一下,脚๐步往后挪了挪,为什么เ她的运气这么差,遇上的不是嚣张跋扈的小王爷就是满身是血的冰块人,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的药师……她惹不起他们,躲还不行吗?
她站起身来,就想走。
“小丫头,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