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后,或许他们可以坦诚地沟通一次。
但眼下并非探究这些事情的好时机。聂深点燃楼中四角灯笼,云若辰收拾心神,随聂深走到朝向山庄大门的窗户前,往下俯瞰。
甜腻腻黏糊糊的,这样吃起来真没意思。所以她今儿就让厨房换了种清爽的做法,果然吃起来顺口多了。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夏夜。也是在这样的夜空下,风暖暖地吹,将那少女轻柔的发丝吹到他脸上,痒痒的。
关于靖王的上书,内阁争论不下,到เ了朝堂上,群臣也是议论纷纷。
顾原对这位小郡主ว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照规矩行礼就随着通报的下人进了靖王的外书房。他可料不到,这位小郡ຉ主居然还尾随在他身后,跑到外书房外“偷听”他和王爷蹈话。
她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身上灵气全无,想要窥视天机可没有以前那ว么容易了。好郁闷啊!
他自然是个极聪慧的小少年,否则也不会多个心眼给路边的乱石画记号。可现在他却犯难了……到底该怎么走才能穿过竹林啊?
过去的云若辰性情颇像乃父,沉静寡言,无事从不离开自己的院子。来到这京郊别院后,黄侧妃一心只在胎儿身上,却是没看出云若辰早已换了灵魂。
也许是因为,她是靖王唯一的孩子吧?
但银翘也没往深里想。郡ຉ主才八岁,这年纪的孩子本来就性情易变,没什么可奇怪的。
叶慎言摇摇头:“没有,除了跑掉的那些,剩下的全没气息了。”
“唉……”
云若辰苦笑着叹口气,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不用说,没跑掉的所谓“流民”,是被她九宫八卦阵的煞气侵体,才会快速断绝了生机。
她还是没法控制好力度啊。
最后这桩轰动一时的亲王遇袭事件,是按“部分灾民不满被疏散到เ附近乡镇,意图报复发起提议的靖王殿下并抢掠食物财产”这个定论来结案的。
死无对证……以为靖王会就此罢休的人,也太天真了些。
靖王性格怯弱不假,他也是有底线的。过去的暗箭他未必能分辨,但这次是明枪,他再不反击,让那些和他站在一个阵营的大臣勋贵们怎么想?
但就云若辰的看法,靖王无需出手,暂时只要装受害者就好了。
因为元启帝ຓ绝对不会对此事置之ใ不理的。
尽管不曾见过元启帝ຓ,但云若辰直觉地认为,一个能够坐稳三十五年江山奠子,不可能容忍卧榻之侧有人捣鬼。他可以对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一笑而过,甚至故意挑起两人的争斗制造平衡巩固自己的统治,但……
这次的做法,还是太过火了。
云若辰甚至在想,若这事真是诚王指使的,那给他出这主意的人和他有多大仇啊?
“流民”?开玩笑,哪个流民消息这么เ灵通,知道被灾民被疏散是靖王首倡,还能这么一路通畅地摸到靖王的别ี院里来,真当别人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