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什么?”安雅的哭声为之一顿,睁着一双被泪水洗得愈发晶亮的眸子,狠狠的瞪过来。
“后面有狗追你呀?跑这么急,来,这有茶,爷赏给你。”
“我不介意你对我投怀送抱哦。”
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卓飞扬咳了一声,看着老板身后那一排排的东西,勉强开口,“我要味道清淡如茶的胭脂,发油也要同样的。”
最后再望一眼孤坟,她起身离去,寂寞的背影缓慢而笨拙的,消เ失在红日落下的方向。
她没接话。
看她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着,卓飞扬说道:“想看看本王吗?”
“本王背对大门,什么เ也没看到。”而且他怀中的小恶魔依旧不知节制ๆ的哭嚎着。“穿好衣服。”
“你还不知道?那我从头说起吧。话说原兵部尚书柳承浩é勾结异党意图谋反,罪证确凿,当今圣上一怒之ใ下就将他推出午门斩首。消เ息传回柳府,没等抄家的人去,柳夫人就自缢身亡了。”
呜呜……他是很想敬老尊贤啦,奈何这位老人家实在太欠扁……
卓飞宇若有所思的道:“听说安雅公主也病得很重,九哥为什么เ不请扁太医去替她诊治?”
叹了口气,云清拍拍他的肩膀,“因为公主的病就是他弄出来的,让扁老头去诊治肯定会露馅。”
“你怎么会知道?”
俊美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因为药方แ是我找来的。”误交损友还不够惨,最惨的是时常要当帮凶。
“难道九哥要害死公主?”卓飞宇跳了起来。
“本侯从来不害人。”关于这一点,他要誓死声明。
“也就是说,那药害不死人了。”卓飞宇明白的点头。
“不过,比死好不了多少。”下一刻云清的回答让他刚ธ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什么เ意思?”
“活死人会比死人好吗?”他凉凉的问了一声。
“我要马上进宫。”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酿成大祸的。
“请便,恕臣不远送。”
“跟我一起去。”
“臣病了,且命不久矣。”
卓飞宇傻眼的看着从地上窜回软榻,并且一副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奄奄一息神态的男人。
“你……病得也未免太快了吧。”而且很假。
“王爷难道不知道病来如山倒吗?”他好无辜的说。
那一刻๑,卓飞宇非常想卷袖子对某人开扁。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照得人暖融融的,也懒โ洋洋的,只想一直躺在煦阳下直到地老天荒。
听到เ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扭头去看,笑着唤了声,“义父。”
看着半坐在软榻上的义女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扁老太医放下心来,将手上端着的药碗递给她,“喝完这最后一剂就可以停药了。”
慢慢喝完那碗苦涩的药汁,将空碗搁在一旁的几案上,“那我明天就可以回王府了吗?”
扁老太医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那么急着回去干什么เ?你被那ว个变态小子折磨得还不够吗?”
柳丝雨叹了口气,“可是,真要由着他一直这么惹是生非下去吗?”
“只要倒楣的不是我们就好了,各人造业各人受。”他非常没责任心的撇清关系。
听到这样的说词,她只能苦笑。这一老一少两个男ç人,为什么เ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呢?
“听说你帮他娶回家的那个公主ว快被他玩死了。”
“安雅怎么了?”她一脸急切的追问。
扁老太医悠哉游哉的摸着自己颔下的白须,不以为然的道:“能ม怎么了?除了生就是死嘛。”
“义父,您是大夫啊,怎么เ可以这样说?”
“注定得死的人,我也无能为力。”
“不行,我得回去瞧瞧公主ว。”说着,她便要掀被下榻。
扁老太医用力按住她,摇头叹了口气,“就是不想让你插手,才接你回府来住的。”
“什么เ事是我不能插手的?”
“老夫可不想让那浑小子有借口折磨你。”
她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的义แ父。
“因为那药方是我配的。”他徐徐的揭出内幕。
柳丝雨震惊的瞠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