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可哪有这样的好运,想要与她们独处,那都是达官贵人才能ม享的福。八位里至今仍有四位‘待字闺中’,其余的四位,得到她们的一夜的,可都是当地有名有姓的人。”
“没什么,在家无聊,出来走走。”林羽泽随意答道。
太阳快落山时,霍将离终于背着山药回来了,鞋上全是泥,衣服上也沾上不少尘土。
喂,我是要勾搭女主还是拯救女配?
怎么突然站在一个ฐ破屋子里了?这是什么奇怪的梦?
正中的舞台上几名歌女在合奏曲子,堂下的众人低声交谈着。江流川看见到了认识的人,带着林羽泽和两名穿着锦衣文人打扮的中年女子合坐一桌。
“吴先生,周先生,晚生江流川,上回在县学曾有幸得闻两位讲解经义要点,所获颇丰,未曾想今日还有缘再见。”江流川十分恭敬的行礼。
“这是晚辈的同窗林羽泽。”
“吴先生,周先生。”林羽泽跟着江流川ษ一起行了个晚辈礼ึ。
吴先生看着十分和蔼,微笑道:“两位不必如此拘礼,请坐。”
江流川ษ很快和两ä位先生攀谈在一起,林羽泽只能假装认真听。青楼不仅富裕的商贾爱来,文人士子也经常踏足这里。吟诗作对,听歌赏琴,交流读书心得,认识一些有学识的前辈,可谓每个读书人的桃花源。
很多有才华却屡试不中的才子,把自己写的诗词给花魁传唱,若是写得好,很快就能流传开。很多读书人为了能出风头,天天泡在青楼里。
等林羽泽回过神来,江流川ษ和两位先生的话题已๐经从诗词聊到เ近几年乡试的考题上了。林羽泽勉强能听懂,但是毫无兴趣,明明是来看花魁的,怎么变成学术交流大会了?
堂中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停止了攀谈,目光都向台中投去,美人穿着水红色的长裙ำ,盈盈一握的腰身,水袖露出半截白暂的手腕,怀中抱着一把上好的老红木做的琵琶,弦轴的木料呈黑红色,琴头都是用象牙做的,林羽泽可以肯定把这把琵琶卖了,够自己花很多年。
台上美人眉间的朱砂痣上方,点缀的画上了花瓣,黛眉和眼角的妆容向上扬起,配上精致的五官,整个人看着像是娇艳欲滴的牡丹ล。
“竟是玉洗姑娘。”江流川喃喃道。
没有什么เ老鸨之ใ类的来坏气氛,玉洗坐下,摆好琴,如一盘玉珠洒落在地的琵琶声便倾泻而出。所有人都沉浸在美妙的乐声里。
林羽泽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霍将离,如果好好打扮打扮,其实也很美,不是像花魁那样的艳,而是像芍药那样,淡淡的美。
一曲终了,等花魁彻底消失在幕帘之后,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一群丫鬟从幕后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叠纸,每桌的人发一张,上面有一首词的上阙:春来街砌,春雨如丝细。春地满飘红杏蒂,春燕舞随风势。
规则大家早就烂熟于心,但老鸨还是不厌其烦的说了规则ท,玉洗已经给出了上阙,大家共题同作,玉洗选出合心意的便可成为入幕之ใ宾。
林羽泽奇道:“不是说过程很复杂吗?就对一首词?”
江流川ษ感叹:“别的花魁往往花样频出,不仅是对诗词对对子,还有比字、比画,比财力的,唯独这玉洗姑娘,每次只对一词。不过许多雅士的词皆由她传出,八位花魁各有才艺,但在诗词一道,以玉洗为首。”
林羽泽捏了捏下巴,心中默默喊出系统。
系统,帮忙对下诗词呗?
林羽泽差点没被刚喝下去的茶水呛到เ。
那积分可以换银子不?
真抠门。
林羽泽眼珠子转了一圈,心中说。
换就换,把最合适的下阙给我。
众人还在思索ิ韵律平仄,林羽泽则ท想都不想开始奋笔疾书,刷刷几笔写完,第一个ฐ交了上去,引的众人为之侧目。
江流川暗暗皱眉,这林羽泽向来不善诗词,今天是胡乱发挥还是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还没写完的人霎时间算作失去资格,接下来便是等了。
江流川问:“此次难度不小,下阙需以春为题,又不可与季节有关,羽泽怎么เ看?”
林羽泽此刻๑没有了刚才的心不在焉,自信满满的说:“嗯,没什么看法,我瞎写的。”
江流川ษ噎住,不知该说什么เ。转去与两位先生分析词题。一盏茶的时间后,锣声敲响,老鸨一脸颁奖主ว持人的热情微笑读出了玉洗选的下阙。
春幡细缕春缯,春闺一点春灯。自是春心撩乱ກ,非干春梦无凭。
“请林羽泽林姑娘稍等,待会儿由丫鬟引您进入后院小楼。”
老鸨话音刚落,几十号人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眼神看着自己,林羽泽吓得缩起来。
江流川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林羽泽郁๗闷了,自己凭本事的赢的,为ฦ什么要心虚,腰杆重新挺直,无视周围人眼红的眼光。
周先生突然开口道:“哈哈,后生可畏ั,你既然与流川是同窗,怎的上回去县学未曾看见过你?”
林羽泽笑眯眯的说:“小可不才,童生都未考上。”
林羽泽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ณ去了后院,小丫鬟领ๆ着她进到了一间像大户人家闺房一般的房间。
“请稍作等候。”丫鬟说完,躬身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