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练子令》·李煜
没有祝贺的声音,也没有男人们提议要闹洞房的喧闹声,这跟她听闻的婚礼很不同,她的婚礼ึ很安静。
他只穿则后单薄的僧袍站的屋檐下,抬头望着冷月,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她满心欢喜的边走边逛,一路走来,除了偶尔的鸟叫声,四周满安静的。
——《生查子》·欧阳修
凄凉山,她又回到了凄凉山国安寺,这景色和她离去前一样,到处是一片白雪皑皑,那时她满怀爱意地离去。
但今天,她满心悲愤,手握着一把剑,剑光映着冷冷的雪光,目的是要取他的姓名!
敲了敲门,可半天没有回应。
她紧握着剑柄独立雪中,动也不动,脑子里不断地告诉自己——杀了他,绝对不能心软;杀了他,绝对不能ม心软……
蓦地,门嘎嘎的响,她圆睁的双眼看着门缝渐大,泪水竟不受控制地流下,她多盼望“晓过”不在这里。
“夫人?”
她低头一看,是小沙弥无波。
“夫人,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天这么冷,你赶快进来吧!”他不断地对着双手呵气,那ว表情好可爱。
她不禁幻想,如果孩子顺利地生下长大,是不是会像无波这样,可爱又聪明?
但她永远没有福分见到เ了……泪水不自觉地又流了下来。
自从遇到他后,她变得爱哭。
“夫人,你怎么还不进来。”
进去这充满她和“晓过”浓情蜜意的地方?
不!
她摇头,“无波,你家主人呢?”
“主人他有事必须回洛阳,但他有交代我在这里等你,还留下一封信给你,放在屋子里,我这就去拿。”说完,他一溜烟地往回跑。
洛阳?
她知道那是昶王的属地,他不做“晓过”大师,就回去做他的昶王吗?好方便呵!
不管他选的路是什么,他都有家可以回去,而她,却被逼得无路可走。
握剑的手无力地垂下,蹒跚地往来时的路走……
她必须去找他,她必须到เ洛阳去,去杀了他!
这是她唯一的路。
提起一口真气,她往前飞掠而去。
“夫人,我找到了,信在这里。”
无波兴匆匆地拿着信回到前门,但已๐不见秦可风的踪迹,只有雪地上一行足迹,证明她曾经来过。
说到洛阳的昶王府,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建筑富丽ษ堂皇,简直可以跟皇宫媲美。但皇帝一点也不以为忤,因为ฦ昶王是他疼爱的皇弟。
说到这个昶王,大家都还记得他的骁勇善战、翻脸无情,还有他的骄傲自大,不大人命当一回事。
但皇族不都是那个ฐ模样,至少他不会乱杀无辜,借以取乐。
可十年前,突然一切都变了!
爱出门耍锋头的昶王不再爱出门,近五年来,他几乎ๆ都躲在王府里,谁也不见,啥事也不管,只吩咐他的属下要多做善事,举凡造桥铺路、赈灾救贫都有他的一份。
现在,他以仁义闻名,就像印证了佛家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哼!”坐在二楼的雅座的朱见云低哼一声,不以为然地浅酌一杯酒。
身后的李央不明就里地靠近他。“主人,你怎么เ不高兴?这说书先生可是在夸你呢!”
“世人就是如此,当你做了一件好事,就忘了你之ใ前所做过的坏事;或者当你做了一件坏事,就忘了之前所做的好事。”他感触颇็多地说。
“主人,属下还是不明白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难道要老百姓骂他吗?
他不怪李央不明白,有时候连他自己都糊涂ิ了。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他还没办法原谅自己้,那些被他冤杀的人也无法原谅他。
所以,他日日夜夜梦见冤魂来向他索命、梦见血染的大地,他手上握刀砍过人的感觉是那么เ的清晰……这些的他,还不够资格被原谅啊!
这样的心情,他无法对李央说清楚,只能落墨地摇摇头,又喝下一杯酒。
他被属下们骗回洛阳已๐经有半个月,依旧等不到可风的出现,难道她没回到凄凉山,没乘๖上他刻๑意为她安排的车辇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