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忠福领来金麟名医严德品进了屋,一屋子的人都舒了口气。
温姝萦道:“这是《雎鸠》里的句子,所谓雎鸠鸟,传说此鸟有定偶,故用来拟作男女之间忠贞不渝的情感。”
堇南撇嘴:“若是我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真把我当病猫了!你不训斥他,倒训斥我做什么เ!”
无奈,等她跑到院门口,薄雾弥漫的前方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堇南倒不是气那两ä个丫ฑ鬟,她是在气自己,听她们说阿福伤得很厉害,她后悔那日让阿福等在空无园。可是天生性子倔,她不愿表现出自己的悔意,垂下眼,声音平板地让人听不出息怒,只道:“阮娘,你准备一罐芦荟肉,一碗苦瓜汁给阿福送去。芦荟肉外敷散暑热,苦瓜汁内服祛热毒。按照这个法子,不出三日,保管他痊愈。”
堇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无聊得很。走到床边时,她弯身钻进床底,取出一只小匣子来。
“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阿福的脸扭得就像一只苦瓜,“我发誓,从今往后小姐说一我不敢说二,小姐叫我往西我就往西,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ร我也——”
“大人。”钟็离看着心情大好的淳于崇义แ,迟疑道:“眼下快到เ春深时节了,这天越来越炎热,您下令将沈家四十颗悬在东街菜市口,一日不到,便有阵阵恶臭传出,周遭的百姓难以忍受,不免怨声载道……”
堇南瞅着她,记起她便是刚ธ到金麟那ว晚上领自己进府的婆子。
“老爷。”阮娘面露难色,吞吐了一会儿,便将在黎黍县受到一封匿名信函的事一股脑แ儿说了出来。
“叛徒!”堇南捏紧ู两只小拳头,跺脚:“我说的不是园子,是她!”
“那就不用你领路了,这宅子我熟ງ悉得很,难不成还会走迷路了!”堇南嬉笑道,拉过阮娘的手便跑。
那道疤痕长长的,就如一条蜈蚣附着在他的脸上,可怖极了。堇南心里有些忐忑,却还是僵着身子盯着他看。
“阮娘,你看……”
阮娘走出房间,快步走向后花园。
“要不还是算了。”林肆风道,“要是撵我生病吃药,就留แ着这酥糖压药好了。”
堇南见自己又被耍,二话不说抬脚就要朝他的膝盖骨踢去。
可这次林肆风学乖了,猛地往后一退,轻而易举就的躲过了堇南的袭击。
堇南发现自己骂不过他也打不着他,撇过头,决心不再理他。
回到เ淳于府,阮娘将抓来的药煎了,待巫ใ氏服侍淳于崇义喝下,见淳于崇义脸色好转,身子没什么大碍了,众人这才散了,离开紫金院各忙各的去了。
入夜后陈氏带着淳于容来探访过,送了些人参之类的补药,寥寥寒暄几句便走了。
接下来几日,淳于府门庭若市,一直有人登门拜访,淳于崇义接待不过来,索性以病为由á闭门再不见客了。
这日,听家丁通报来人是刑é部尚书孟津舟,他才一改往日散漫惮度,亲自到府门外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