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哼,该死的,我没错,反省什么?我还受到惊吓呢。误入贼窝……都是那个王八蛋害的,我一定要好好地找他算帐。

想不到เ仍……唉!一定是和那ว混帐຀拉扯中,不小心让相片掉出来的。

荷拉将行动电å话递给舞婕,舞婕紧ู张地接过来:“嗨!请问……乔飞在吗?”

本来,有人叹气也没什么เ好大惊小怪的。但,若这声叹息来自“安徒生纪念乐园”——一个布满各式各样游乐设施,园中ณ满是安徒生童话玩偶及小孩欢笑的大型游乐场,就相当奇怪突兀了。

宁宁吞了一下口水才怯怯地道:“舞婕,我知道你生气这次的恶作剧,可是……你并不能证明一定是乔飞做的啊。”

“不是他还有谁?”舞婕由地上弹跳起来,更激动地吼著:“我韩舞婕这一生循规蹈矩,从没跟任何人结仇结怨。一定是那败类,自从他出现,我就发生了一大堆衰事,没有一天好过的,他比超级扫把星还扫把!我一看到他的脸就讨厌、就想吐!就恶心!”

“舞婕你冷静一点,先把刀子放下来……”宁宁害怕地一直往后退,好可怕喔……她今天才知道看起来甜蜜可爱的舞婕,竟有严å重的暴力倾向,唔……也๣许晚上她睡觉时该把房门锁好。

“好嘛,就算这件真的是乔飞做的,但……我说句老实话你别ี生气。你们……是一报还一报,半斤ภ八两嘛。是你先去俱乐่部戏弄他,他才会设计要你送餐去房间。然后你也๣不吃亏呀,你又在游泳池那次狠狠地将他一军,害他腹泻得差点送医急救。这么做只是礼尚往来嘛,你们两个也该扯平了吧。”

“什么该扯平了?”舞婕双眼喷火地大喊:“他毁了我的名誉耶!竟敢趁我们不在家时溜进来,把我的答录机留言换成那么เ下流、下三滥的。我是女孩子耶!他叫我以后怎么做人?我非宰了他不可。”

宁宁仍试图劝解,“可是……答录机的事我们也解释清楚了啊,所有的朋友都知道那只是一场误会,舞婕,你放心啦,你平时的形象那么เ好,大家也知道你的私生活一向检点,不会把那个当真的。”宁宁总不能看著她的好友因杀人而坐牢吧,到时她还得去送牢饭耶,多累。

舞婕仍是火冒三丈。“不管如何,他竟敢对我做这种事?我非宰了他不可,宁宁你让开。”她推开宁宁,抱著角落的一块磨刀石,拿起杀猪刀使力地磨著。

“舞婕……”宁宁全身上下冒冷汗,“你做什么?”

“磨刀啊!”舞婕头也不回地继续“奋斗”,由á齿缝中迸出:“我要把刀磨利ำ一点,好一举宰了那人渣!”

天啊!真的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正苦思该怎么เ劝她时,电话刚好响了。

舞婕没好气地接起来:“找谁?”

“妈?!”舞婕愣了一下,“你怎么เ会想到打长途电话过来?”

“呜呜……”听筒另一端传来韩太太的呜咽声。

舞婕急了,“妈,你怎么เ了?你说话啊,别只管哭……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好得很,没事。”韩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倒是你这死查某仔做的好事……呜,我真是命苦啊,夫不贤、子不孝,阿母再也๣没脸见人了,明天就带你妹妹去跳淡水河吧……”

“妈!”舞婕吓坏了,“你在说什么เ啊?你跟爸爸吵架是不是?”

另一端突然传来韩爸爸的威严声:“你老子我好得很!你这个ฐ不孝子真是气死我了!竟做出这么败坏门风的丑事,你马上包袱收一收给我滚回来,不然我马上去丹麦打断你的狗腿!”

“爸,你们到底在说什么เ?我做错什么เ啊。”

电话又换成韩太太的哭声:“舞婕,我问你,你在台湾时,隔壁阿旺婶的儿子那么喜欢你,要跟你先订婚再和你一起出国念书๰,你不是不要?”

“对啊,我当然不要,”舞婕道:“妈,我说过我才二十岁啊,不急著交男朋友,更不急著嫁人。”

“你还说你不急著交男朋友!那你居然做出那种事?呜……”韩太太放声嚎哭。

“妈,我到เ底做了什么事?拜托你一次说完好不好?”

“你还有脸叫我?”韩太太哭得更加悲惨。“呜……你在电话里的声音,我全听到了……”

电话?舞婕浑身一震,脑中迅速掠过不祥的……答录机?天啊!她当天就赶回来把那一段该死的留แ言洗掉,难道……真的那么倒霉刚好被老妈听到?

“喔,妈……”舞婕无຀力地扶著墙:“事情不是那样,是一场误会,你听我解释……”

“误会?我听得一清二楚还是误会?”韩太太边哭边骂:“你这个死丫ฑ头,韩家的脸全被你丢光了!我们这种书香世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死查某仔?你别ี忘了你的曾祖父还中过前朝举人耶!而且,不只我听到เ了,连你二姑妈、三姑妈、六姨婆、七姨ถ丈,全听得一清二楚。”

天啊……坏事传千里!舞婕干脆无力地跌在地板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都怪你啊!”韩太太边哭边骂:“我昨天正好在你三姑妈她家包粽子,一时心血来潮打电话给你。就听到……呜……我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叫你三姑妈、四姑妈、六姨丈,他们帮我打……”

“他们全听到เ了?”舞婕无力地,天啊!让她死了吧!这下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舞婕,你马上给我滚回来!”电话又换成韩爸爸的怒骂:“我不能放任你在国外继续丢人现眼,搞不好撵你去当橱窗女郎๰,我韩定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马上回来听到没有。”

“爸,你听我说啊……”

急切的舞婕才说到เ一半,就听到韩太太对丈夫骂道:“事情都已๐经发生了,你一直骂她也没有用,如果她真有不错的男ç朋友,干脆ะ叫她直接结婚算了,这样也许我们很快就有外孙可以抱。”

结婚?外孙?舞婕“咚”地往后栽。

“你怎么เ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宁宁紧张地扶住她。

舞婕虚弱道,“扶我一把,”最好拿氧气筒过来。“妈……”她对著话筒大喊:“这太荒谬了,你听我说啊……”

“没什么好说的。”韩太太斩钉截铁道:“要不你马上给我回来,不准再念什么鬼书๰。要不立刻在当地结婚,这样孩子生出来才不是私生子,才有外公外婆疼。”

“生孩子?”舞婕爆炸地大喊,“天啊1้你在说什么?”

“就这么办了,二选一你自己决定。”韩太太强硬地道:“我和你爸昨天已经叫人立刻去办签证了,这几天就会去丹ล麦,到时再看该怎么办。”

韩太太“啪”挂上电话。

“妈!妈……”舞婕一人对著话筒大喊,半晌才呆呆地放下。

“发生什么事?”宁宁抓著她问,“舞婕,回神啊。”

“这下完了,”舞婕小脸惨白地道:“我妈要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