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不,眼下才五月,我要到最后一刻才赶回去,咱们七月中旬再搭船回京,到时候”他又伸手将孩子抱回来。永瑺五个月大了,也不会太辛苦。”
“可恶,你们这些狗奴才,我想跟世侄女聊聊,为ฦ何不可”
“谁跟她们一起玩大了”金日没好气的嘀咕,顺势在炕上落坐。“我跟她们在一块儿玩过两年而已,可也够受的了,那两位小魔鬼简直天生糟蹋人的,着实可恨”
“带把子的就算”
“禀贝子爷,府里来了信儿。”
“不然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立刻飙回来”满儿。
闭嘴
“我只是来问你们一件事。”
姊妹俩相觑一眼,喜色立现,显然两人都想到同一个方แ向去了。
“请问,大阿哥。”
“我想请问你们”金日的表情十分平静。“为何要如此逼迫我”
琼玉姊妹俩的笑容僵住了,然后,逐渐流失。
“我不明白,大阿哥,你为ฦ什么เ这么เ说”琼玉困惑地问。
“我解释过,当年说要娶ດ你们,那是在玩游戏,为何你们还是非嫁我不可”
“但救了我们的确实是你呀”
“因为ฦ我救了你们,所以你们要如此逼迫我”金日苦笑。“你们是希望我后悔救了你们吗”
琼玉一时哑口,回不出话来。
“我们并不想逼你呀,大阿哥,可是”琼古怯怯道。“我们的年岁都不小了,不能再等了。”
金日闭了闭眼。“换句话说,你们非嫁我不可”
琼古瑟缩一下。“从那ว年开始,我们就认定非你不嫁了,这么多年下来,你又要我们如何收回这份感情”
“即使嫁给我要守一辈子活寡也心甘情愿”
“我想,时间久ื了,大阿哥你一定会慢慢了解我们并非如你想像中ณ那样不堪,”琼古真诚的低诉。“我们愿意等。”
金日深深吸了口气,“既是如此,那你们就等吧”语毕,愤然转身离去。
琼古姊妹俩默然无言。
她们错了吗
默默地,金日回到世子府,这时候翠袖在陪孩子睡午觉,不会找他,于是他再默默地走到府侧的花园,默默站定在一株干粗枝密的柏树前,默默摆好姿势,默默运功,屏息,霍然劈出一掌,那株无辜的大树轰然一声断ษ成两截。
又呆立了好一会儿,他才扯出一弯无奈的苦笑。
“我在干什么呀”
他对自己摇,转身欲待离开,身子却又猝然定住,错愕的瞪住一侧的莲花亭,有个人津津有味的趴在栏杆上看戏。
“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笑嘻嘻的走出莲花亭,行向他。“金公子,从小老儿到达世子府那日起,小老儿就天天等在这里了呀”
“你天天等在这里干什么เ”金日没好气的嘟喽。“就为等看戏”
那人哈哈笑。“没错,小老儿真是在等看戏呢”
一听,心情原就不爽的金日,顿时决定要把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火全冒出来让对方尝尝,让对方也口叫味一下无辜受害的滋味。
然而,就在他举ะ掌准备劈出去的那ว一瞬间,却突然顿住了。
那人竟仍笑咪咪的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
他不怕死吗还是他练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护体神功,譬如金钟罩、童子功什么的
慢吞吞的,他收回掌势,注视对方แ片刻。
“胡大夫,请问你究竟在这里等什么”
胡大夫也慢吞吞的指了指那ว株英年早逝的柏树。“等那ว株树被你劈断ษ。”
金日那双秀气的眉徐徐挑高。“你怎会知道我要劈断那棵树”
胡大夫又微笑起来。“算命先生告诉我,要我到เ达这里之后,找着府里最高大的那株柏树,等它被劈断的那天,就问金公子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已经走投无路了吗”
“是又如何”
“如果是的话,他要我教你一条路。”
“什么路”
“置之死地而后生”
默默地,金日推门进寝室,回身关好门,再默默地进内室,默默的拉了一条凳子坐在床爆默默地注视着的妻儿。
置之死地而后生,那的确是唯一的路,但她愿意陪他走那条路吗
不一会儿,在她还不该醒来的时候,翠袖猝然惊醒过来,疑ທ惑地看看身边的孩子,再回头张望,旋即坐起身,轻手轻脚的摸下床,搭上袍子,再牵起金日的手到外室去,倒了一杯温茶给他,然后坐下。
“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你怎会知道我想和你说话”
翠袖搔搔脑袋。“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啦”
金日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嫁给我,你真是辛苦了”
“辛苦”翠袖真的疑ທ惑了。“哪里辛苦”
“要适应我的身分,特别是我处的环境,这并不容易。”
“也不是太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