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石渡新太很不理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正在作死的怪物。
“你在干嘛?”麻小瑜对易凡问道——他正附身在树根上,将手伸进缝隙里搜寻着什么。
“我还需要一把开山刀。”郝鸽可不想掺和他们父子间的事情,打断道:“山谷里有很多热带植物,路不好走。”
琳达坐在床上把玩着一个损坏的魔方,麻小瑜的一声惊呼,吓得她将手中的魔方扔到了空中。
最令人担忧的,是那伤口周围已经黑化,仿若散开的黑雾,纹路清晰可见。
“好了好了,别推了,你怎么老推我。”郝鸽嘴里嘟囔着,便接着在船舱里寻找。
硕大的花岗岩立在山腰,另一头也有四米多高,并且下面怪石嶙峋,跳下来十有八九会受伤。
没过几秒,钱彪便连滚带爬的从机舱里冲了出来,也顾不上三米多的高度,噌地跳了下来,还没站稳便慌忙起身,趴到王德纲身上,嘴里颤颤巍巍的说:“鬼!丧尸……还有一个ฐ!”
“里边儿太挤,不自在。”
呲啦——麻小瑜再一次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并且望见郝鸽背上的白衬衣慢慢撑开,从中ณ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在机舱的灯光下幽幽发亮。
…
“对,我是疯了。”罗从安使劲抹了一把鼻头的血迹,在寡白的脸颊上留下长长一道血印。鲜红的鼻血又迅速流下,速度接近于泉涌,让人吃惊。
大汉动了动下颚,做出十分不爽的表情,踌躇两秒后发出一声怒骂,提起拳头又奔将过去。
出乎意料,房间里蓦地发出一声枪响。
正等着看戏的易凡心中大惊,只见一颗子弹穿过大汉的手臂,鲜血和碎肉就像林中惊鸟般,一贯喷溅而出。
两秒之ใ后,大汉才反应过来,握住手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痛的大声嚎叫。
“我已๐经说了,我是疯子,你还要打我。”罗从安站起来,左手揉了一把鼻子,将血抹的满嘴都是,露出疯狂而匪夷所思的笑容,往前走了一步,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打我?”
大汉的身体不断发抖,过了三秒也未作声。
“嗯?告诉我,你为ฦ什么要打我。”
“啊!——”大汉发出兽吼一般的喝声,不遗余力地扑向罗从安。
可他始终没有枪快。
这枚子弹打在了大汉的左腹,向前的冲劲还未结束,踉跄几步后,他跌倒在茶几上,面露痛苦的垂死挣扎。
桌上的开山刀、匕首、伸缩警棍,尽皆被他挥落在地。
“我说了,不要打我,我最讨厌别人打我。”
嘭!——嘭嘭嘭嘭——咔嚓、咔嚓。
罗从安对着大汉的后背,将所有子弹全然打出,直到เ弹夹里空空如也,仍继续扣动了两ä下扳机。
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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