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刀光闪动,一柄单刀劈了过来,但云天珩身法极快,脚下凌波微步变幻莫测,这刀砍落时,他身子已纵出丈许之外。
但耳中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响,只觉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头脸之上,隐隐生疼。
段誉见他一脸嬉笑,对他颇有几分好感,点点头道:“是了,是了,多谢大……兄弟提醒,不知道兄弟贵姓?”
云天珩丝毫不惧,缓缓之间抽出腰间的折扇,震力摊开,脚踏大挪移身法,折扇绕着剑尖轻轻的转了一个圈,随即一转,折扇点在剑身之上。
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ว就可笑得紧了……”
呸,想什么呢,老子现在是和尚,一个ฐ和尚竟然有这种龌龊想法,真的是禽兽不如了,云天珩暗骂自己道。
钟灵睁着一对圆圆的大眼,向他上下打量,甚是好奇,问道:“你也是来看那ว‘无量玉壁’的吗?”
云天珩见这小丫头清纯可爱,调戏起来应该很有趣,呵呵乐道:“你生得貌美,我怕你被他们欺负,当然要保护你了。”
那眼前地汉子大怒,伸拳便向云天珩面门击去,这一拳势夹劲风,眼见要打得他面青目肿,不料拳到เ中途,突然半空中飞出一件物事,缠住了那ว大汉的手腕。
云天珩惊起,连遮盖脸上的扇子也掉到了地上,怪叫一声,退后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了凳子上,险些跌倒。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扫地僧把云天珩推开了自己的怀抱,道:“你怎么说也是少林玄字辈的和尚,你去向方丈辞行吧!”
“全死了,这么เ快。”另外一个和尚接话道,语气之中颇为不满。
四目相对,玄慈和尚朝着云天珩微微一笑,道:“贫僧可以问你几个ฐ问题吗?”
不过他年龄甚小,又不敢出去山门,且不说这些,就是当当去那无量玉洞,也是不及。不过还好,那易筋经还在少林却是不错。
云天珩朝着大殿,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一种畅快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口吐沫吐的真爽啊,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直到那一夜杀戮之后,他才明白师父终不是平常的俗家弟子,也不是嘻笑人间的世家少爷,他的一生,只为一个王朝,一个早ຉ已不存在的王朝。
世人不知为何故,权作武林比试,想必是打打杀杀,于是总为茶间酒肆的***谈资。
云天珩左转拉过平婆婆的身体,双手扣上平婆婆的左ุ臂,又是一声“咔嚓……”平婆婆的左ุ臂也被云天珩硬生生的卸了下来。
受到如此遭遇,就算是平常的汉子也会大叫,但是那ว倔强的平婆婆却是强忍着剧痛,额头上冷汗直流,青筋暴起。
一双深陷的眼睛,毒辣的盯着云天珩,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将其碎尸万段。
云天珩转势回身,闪开几步,双手合十,缓缓拜下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杀人无数,我今日就代表佛主卸下你杀人的手臂,阿弥陀佛,佛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เ。”
平婆婆吊着双臂,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她知道,她那双手臂算是废了,就算以后治好,只怕再想举刀也是难了。
平婆婆缓缓跪下,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众人看这少年,年纪轻轻,身手却是不凡,步法更是诡异,也不敢上前,如临大敌一般的盯着他。
云天珩嘿嘿一笑,道:“阿弥陀佛,杀人一命,多遭罪孽,救人一命,天降福禄,杀于不杀只在一念之间,杀得多了,罪孽只会越来越深,恶报也会越来越猛。”
云天珩自小休息佛法其中的道理比谁都明白,何况他自己亲有体会,因为ฦ救人一命,所以上天恩赐他穿越重生,其中的道理自然不言而喻。
“噗哧……”一声轻笑打断ษ了云天珩的沉思,云天珩往后一看,那黑色衣服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忽然一阵香气飘过,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矩矩腻腻,闻着不由得心中一荡。
那女子全身黑色,就连手上也戴了一支薄薄的丝质黑色手套,不露出半点肌肤,但是妖娆的身材隐藏在黑色的衣装下,若隐若现,勾人心魂。
云天珩闻着幽香,心魂似乎ๆ被这女子勾去了几分,当下也没了动作,愣愣的站在那儿。
只听那黑衣女子带着几分少女的情怀说道。“瞧你这人,真是好笑,不是和尚却要装作和尚的样子,在这里念经说佛的,好生有趣。”
那黑衣女子是山野之人,没有念过什么书,对于云天珩所说的佛理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
云天珩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解释。
朝着众人继续感化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世人多愚昧,冤冤相报何时了?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
众人听他如是说,都被他吓唬的一愣一愣的,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心中害怕非常。
云天珩的口才本就极好,而且又深明佛法,说得众人纷纷告罪,在心中默默的数落着自己的罪行,和将遭受到的业报。
云天珩满意的看了众人一眼,继续道:“佛日,心莫作放逸,圣法当勤学。如是无忧愁,心定入涅ื槃。一切恶莫作,当奉行诸善。自净其志意,是则ท诸佛教……”
“哐当……”只听一声兵器落地的声音,一名帮众忍不住云天珩的佛法洗礼,双手捂着耳朵,嚎啕大叫了起来。
云天珩说的佛法自然能洗涤人的心灵,而且他说佛之时,带着几分佛门狮子吼的内力,众人功力不如他,自然被佛法入心,深痛厌恶起自己的罪行来。
“哐当……”又是几声轻响,一些内力稍若的帮众都忍不住包头痛哭。
瑞婆婆强忍着怒气,望了地上的平婆婆一眼,摇头道:“后会有期,我们走……”
那些人惧怕云天珩,心里早ຉ就打了退堂鼓,只听瑞婆婆一说,众人都急不可待的退了出去,比之云天珩的武功,那些人更为惧怕的是云天珩的一张嘴。
云天珩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众人,大摇其头道:“喂,喂,我还没有说完呢?”
稍倾,大厅之ใ中只留下云天珩和木婉清二人,相互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