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来电话。声音疲惫。
做了件后悔不已的事:翻看了从前的日记。这东西不能看。一整天情绪低落。
来了个顾客。文姐接待她。顾客想祛斑,文姐给院长打电话,然后让顾ุ客去二部,院长正在二部ຖ给人祛斑呢。
“下来呀。”
“你朋友挺有钱啊。”
我刚好,电脑又坏了。
文姐说:“按我的身高,标准体重应该是1o5到เ11o,我有点偏瘦。你多少斤?”
她在做头。小张告诉我的。
我说:“自己感觉呗,你智商又不低。来,坐这儿。”
我说:“有。老爷子公伤死的,留下一笔钱。他哥他姐也总给老太太钱。人那两家行啊,都是做大买卖的,有钱,咱跟人没法比,我总说他没出息,当初知道他这样不跟他了。”
院长把我几个ฐ看了一圈,最后落到小张头上。
院长说:“没啥事,你急着回去干什么,儿媳妇儿在家给你做饭,孙子也不用你看。”
倒了三遍车。在512小公汽上给杨阳打电话。没人接。在杨阳家门口,食杂店的老太太不让我把主机放在她家啤酒箱上,她女儿瞪了她一眼,说你让他放能怎么的?老太太说丢了呢?她指的一定不是我的机器而是她的啤酒。我把主机抱到杨阳家对门老熊家。老熊也是张石的朋友,大胡子,不上班,在家搞动画ฑ设计。老熊说杨阳去电å子城了,估计快回来了。他没让我进去坐。他女儿给我开的门。这小孩儿让我想起张石说的那句话。下楼等杨阳。
提到郦江。
差ๆ不多快搬完了,我把狗还给老头,老头朝二楼ä方向一偏头,问我“谁呀”,我说新来的。
“昨天我给顾双双出面膜好像看见了。”
“咱家美容师是大爷,客少了怪我不打广告,现在一个月投好几万广告费,又说我编的广告没力度。现在我找了个有力度的,我看你们还有什么เ说的。”
不用更多地介绍我了,我来干什么院长事先都跟她们讲了。接下来马院长带我去淋浴室和二楼会计呆的小房间看了看。马院长说我来之ใ后她就把会计撵楼下去,因为我要构思,构思需要静。我说不用,我又不坐班,要构在房间里构就行了,那儿更静。
我说:“这还差不多。”
他说:“你应该学游泳,不然有缺憾。”
我说:“有人往里撒尿。”
他说:“你下去你也会撒。”
我说:“我撒之前得先喝他们撒的。”
他说:“还有人在里拉。”
我差点吐了。
他说:“你感受海就够了。”
我说:“等我胖一胖再学。”
他说:“现在怎么了,比你瘦的照ั样亮相。”
我说:“你在里面抽筋儿不?”
他说:“抽。”
我说:“一会儿?”
他说:“连续。”
我说:“什么感觉?”
他说:“抽筋儿的感觉。”
我说:“跟没说不一样。”
他说:“对,不一样。”
我想起有一回去他公司,看见他读中学时的照片,我说和你现在真像,他说我感觉它比我像我。我迷恋这样的交流。这一刻๑我会忘掉女人。这好不好?我都不知道了。
我把姜ä姐给我的烟给了他一盒。他从车里什么地方翻出一本英汉词典给我,说他有两本。然后送我回来,他去游泳。
没怎么出汗。不想洗澡了。在阳台看见美容师6续下班。文燕俏丽的身影孤单地晃动。洗!
不由自主地边洗边想文燕。身体有反应。继续想下去,反应又没了。反复多次。最后变成好象是我在刻意激起反应。说不出的焦躁。是个密闭式淋浴间。玻璃门。进去时故意没把纱帘拉上,期待文燕在那边透过小窗子往这里瞥一眼。是不是变态?我说我。应该是。所以洗的时候我想象莲蓬头是文燕的小手抚摩我。
洗完没回去。洗完了的我坐在电å脑前假装ณ给大姐写广告。文燕坐在前台椅子上眼望门外。
我说:“文姐你哪年生的?”
她说:“7o。”
我说:“比我大一岁。”
她说:“你71?”
我说:“对,我7๕1,2月的,看上去咱俩差ๆ不多。”
她说:“就差ๆ几个月,我1้o月的。”
我笑。
她说:“笑什么?”
我说:“感觉挺好玩儿的。”
她笑。
她一笑,我突然很伤感,想哭。一种真实地触摸到生命般地离死亡很近的感觉。我说不太清,所以像病句。
她说:“你打字真快。”
我说:“你怎么知道?”
她说:“听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