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就是这样拖的。”
“我可不允许出丑闻或者爆炸性新า闻。这儿不能有迪克·莫里斯。”
琼莉笑着呷了一口。“这酒不错。”然后,她又接着希拉里·克林顿的话,以自己้的典型报道风格提了个ฐ问题:“有时候,觉得这不太刺๐激,是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您真的想开一辆凌志,怎么办?”
“我的埃诺打协议离婚官司出了名!他已经替人家打了9๗0่0่件协议离婚官司!这您想得到吗·”那位女士自豪地喊道。
“真了不起!”我由衷地赞扬说,“他怎么那ว么能ม干·”
“这是他的天性!他讨厌吵架!他是个非常文静可爱的小伙子!”
他一定是个非常迷人的小伙子。他母亲对他的描述使我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感。在我的想像中,他是一位瘦削、没有胡子的男ç人,穿着一件水兵服,坐在对他来说显得空空荡荡的办公桌后面,用响亮的嗓门劝说委托人要“和睦相处”。
拉罗开始毫无兴致地捏搓起我的头皮来。
“用的是甘菊和椴花膏。”他用平淡的口吻告诉我,“您是自己染的头发吗·”
“不是自己染的,”我无精打采地说,“是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是说,在这几年中ณ头发自己变成这个ฐ样子的。”
拉罗不相信我的话。“这头发肯定是让人处理过的。”他不高兴地挑剔道。
我觉得自己头发的颜色还蛮好,但用了几次那ว种柔软上光的定型液之ใ后它就自己变黄了,这当然是在阿尼塔施ๅ蒂姆理发店做的。
“我可以给您做成缕式发型。”拉罗最后开恩似的建议道。
“所有想离婚的人都找我的埃诺!”旁边的女士又大声地插话说,“甚至败诉的一方也把他推荐给自己的朋友!”
这一点我觉得合情合理。
离婚快捷而满意!这符合当代潮流!书包网想看书来书包网
超级女人(3)
拉罗毫不怜悯地把一块塑料布罩在我的头上,开始用钩针ฤ拉扯那一缕一缕的头发,疼得我龇牙咧嘴,脸都变了形。
“忍着点儿!要想美,就得受点苦!”旁้边的女士开心地说,“我们早就这样了!在战后往腿上画条条,看起来就像穿着丝袜似的!唉,尽管这样,可还是个ฐ值得回忆的好时光!”
我觉得她越来越讨人喜欢了。真是个ฐ充满热情、生活乐观和喜爱讲话的人!我现在知道她儿子不愿结婚而愿意继续睡在他孩童时代的房间里的缘故了!有这样一位好母亲,我也愿意留在她身边。她一定会做喷喷香的炸土豆,会做那种富含卡路里的大奶酪蛋糕。遗憾ย的是,我却没有这种本事,还有一些家庭妇女应该会的东西我也不会,真叫人遗憾!
我们两人——头上罩着烘干器的律师的母亲和我这位头上戴着塑料帽的很不开心的家庭妇女——相视一笑,内心都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您有孩子吗·”
“有,两个ฐ小男ç孩,一个ฐ四岁,一个两ä岁。”
“多好的年龄啊!正是玩的时候!”
拉罗有些生气地翻了翻白眼。
“孩子现在在哪里·在奶奶那ว里吗·”
根本不对!我们家没有奶奶。
“不在奶奶那ว里。大的上幼儿园,小的邻居照看着。我今天约好去见一位经纪人!”我喊道。
“您说什么·”
“见经纪人!我要买房子!”
“这可是件好事!”
“还凑合!我只有1้0天时间去买房!我一定要在今年买!您懂ฦ吗·是因为税的缘故!”
“什么เ·太贵·是的,这个地段的房子是很贵!您把这事告诉谁了·”
下载
“不是贵,是税!与税务局有关!我把黑钱拿来用了!”
另外几个顾客都好奇地扭过头来听,但拉罗还是毫无表情地摆弄着我的头发。
“噢,是税的事啊!这种事我儿子埃诺懂!所有与税和钱打交道的事都是他的业余爱好!房地产也属于他的业余爱好!他是一位多才多能的小伙子!您知道吗·我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抽时间帮您的!”
她从烘干器里探出头来,转着脑袋在寻找什么เ。“拉罗,请把电å话拿给我!”
我的缕式发型做得非常时髦,再配上一套从“二见钟情”二手货商店买来的露腿束腰、突出体型的套裙ำ,我跷着二郎腿坐在这位颇有成就的律师的接待室里。毫无疑问,我这身打扮与我所熟ງ悉的时装杂志的介绍很吻合,也许与“改头换面”这一栏目的介绍更吻合呢。
赫尔·格罗斯ั克特尔女士今年34岁,科隆人,家庭妇女,是两个ฐ讨人喜爱的儿子的母亲(遗憾的是,由á于特殊情况,孩子没在照ั片里)。在拜访律师之ใ前,她拜访了名理发师拉罗,并听取了他的意见。他建议她不要再留แ那种令人讨厌的皮皮·朗史特鲁姆夫式黄色发型,应改为给人留แ下友好印象的普律格拉姆式金色缕式鬈发。他用玛格蕾特·阿斯ั特罗赫公司的产品为ฦ她化妆,用索林根产的高级不锈钢๐睫毛钳为ฦ她修了眉毛。她今天穿了一件时装设计师霍特·格尔设计的冬季流行式套裙ำ。
我非常想知道,罗丝·波才兰为ฦ什么总能穿得那么时髦,那ว么具有可爱的巴伐利亚风格。
我刚从《我们妇女》杂志里读到,她总能设法使她的三个孩子穿上迷人的天鹅绒矮领服,然后同他们一起在花园的树篱旁用早ຉ餐,而且能够不使孩子往妈妈身上扔东西,不使他们把巧克力酱或鼻涕抹到เ她那漂亮的巴伐利ำ亚民族服装上。
这家有口皆碑的律师事务所坐落在科隆最好的地段。它那铮亮的镀铬小茶几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杂志,杂志里面的文章都非常实际,如《我的资本》、《我应有的权力》、《房地产与我》、《我的岳母是一家电信局》等等。
拉罗发廊摆放的杂志里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而在这儿的杂志里漂亮女孩却很少。这儿杂志里的女孩要么เ激动地把一部容易操作的笔记本电å脑抛向空中,要么在市际特快列ต车里把白净的大腿搭到对面的座位上,潇洒地用大哥大打电话。接待处的那个ฐ女孩子大概也是这种杂志里的类型。她正用十个ฐ涂ิ满红指甲â油的纤细的手指准确无误地往电å脑里输送着她从耳机里听到的东西,流露出一副非常满意的表情。
“您是赫尔·格罗斯克特尔女士吗·”
我马上跳起来回答道:“是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