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迪一步越过了不过米长的方桌,一手迅速擒住了少年的双臂,脚尖绊倒他的脚๐后跟,然后另一手揽住他的腰往上一带,于是少年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已经被稳稳地放倒在桌面上。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罗迪做得相当漂亮,她还能游刃有余地调整少年的姿势,防止他遭受磕碰,并方便自己้褪下他的裤子。
少年是真的厌恶别人在这个状态下碰他,可是罗迪不会理解他这时的情绪。她只是熟练把少年滚烫又瘫软的身体抱进怀里,继而放到了沙发上。
少年睡得很沉,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眠了。等他迷迷糊糊地苏醒时,似乎ๆ感觉到头上有东西,弄得他阵阵发痒。他无意识地想伸手去驱走头上的东西,却是捉住了另一只手,惊得他瞬间睁大了眼睛。随后他便看到,是昨晚那个女人正蹲在他面前对他笑,她的手指还埋在他的头发里。
然后罗迪转身进了浴室,准备也好好清洗一下自己้。当她脱下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志愿者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便见到肩上被少年咬过的地方แ渗了血,一些被他指甲扫过的皮肤也破了皮。
繁杂的梦回顾ุ了劫后余生的短暂喜悦,随后身体异样的燥热和疼痛拖拽着少年睁开了眼,他尚且朦胧的意识对上了一双深黑的眼瞳,只能获知那是属于一个陌生女人的眼睛。
如果不去刻意观察这位客人,实际上她的存在感弱得可以,不声不响、一动不动,仿佛和身下的椅子融为了一体,成为了猫咖中的不起眼布景板。所以没有多久,店员就低下头去开启了游戏时间,彻底把这沉默的客人遗忘在脑后。
穿着考究的年轻人看到从里间突然出现的罗迪楞了一下,停了话头看向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陆老板,这是?”
“我的人,可信。不用在意她,继续谈我们的就行。”老板示意客人不用紧ู张,挥挥手打发罗迪去拿柜子里的雪茄。他问客人:“那么你是对这个死法不满意吗?”
客人:“不,我很满意。像他这种得了点小钱就四处张扬的人,因得意忘形丢了命再适合不过了,本来他就该像老鼠一样死在垃圾桶里。”
老板调侃:“真是苛刻啊。好歹也是你半边血缘兄弟,杀了就一点后悔的心情都没有?”
“兄弟,他也配?”一直神情温和的年轻人露出吞了苍蝇般的嫌恶表情,下一秒又控制自己้回到了温和有礼ึ的样子,“让陆老板见笑了……若只是把他养在外面给点钱打发了倒也无所谓,可是父亲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脑แ子越发不清醒,竟然想带回家里来。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我做儿子的也只好尽尽心,在错误发生前帮他解决掉了。”
“我担心的是这件事做得还不够隐秘,会有暴露的风险。”客人说回正题,坦白了自己的疑虑,他可不想被查到เ任何涉แ事线索。
老板:“这个你放心,我的人是专业的。该透露的该隐藏的证据都是安排好的。”
这时罗迪正好拿着一盒雪茄上前来,她从中ณ拿出一根却找不到เ雪茄剪,便直接用牙咬断了茄帽递到เ老板面前。老板嫌弃得瞪她一眼,但还是接过了雪茄,点火前他故作礼貌地问:“介意吗?”
“请便。”客人表示ิ并不在意,并婉拒了罗迪递一根过来的好意。他认为罗迪可能是陆老板的情人,因为二人之ใ间的熟稔与亲近不似上司与下属,尽管罗迪的样貌打扮实在有些……特别。
这位客人大概永远不会猜到,随意靠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罗迪便是他们话题的中心人物。
老板吐出一口烟,继续道:“再说了,你在我这花钱买的是酒,从来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很好,”客人笑着拿出一张卡来,“这是剩下的一半,现在支付。”
一直盯着别ี处仿佛神游天外的罗迪自觉地起身,拿来了pos机和一瓶红酒。
客人:“意思到เ了就行,真的红酒就免了吧。”
老板:“这可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做生意最是讲究诚信。”
“那ว我就请陆老板喝一杯吧。麻烦现在帮我打开,可以吗?”客人看向罗迪。
正从他卡里划ฐ走5๓0万的罗迪挑了挑眉,顺从地应了。这次她仔细地找了一番拿了开瓶器,好赖没直接用牙把瓶塞咬开,还贴心地摆了两个ฐ高脚杯,分别倒出两ä杯。
客人率先举起杯子矜持地抿了一口,做做样子便放下道:“陆老板慢慢享用吧,我先告辞了。”
老板知道他不想多留,便也道了别:“多谢惠顾,再会。”
客人:“不用多客套了,我想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老板:“哦?那ว就祝愿令尊不会再有别的私生子了。”
客人:“……陆老板可真会说笑。”
目送客人离去,老板瞬间改了稍显正经的姿势,瘫在沙发上吐槽:“啧,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连几千块的红酒都看不上。”他摇了摇头,自己摇晃着红酒杯送入口中,下一秒眉头不禁皱了皱。
“妈的,怎么เ会这么涩……”老板呸了两ä下,不悦地打通内线电å话下达命令,“去查查新进的这批酒,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兔崽子敢卖假货给我!”
他挂了电话,拿起剩下大半瓶酒对罗迪抬了抬下巴๒:“过来吃饭。”
罗迪乖乖跟上,和老板离开红棕色调的复古待客室,进了另一个门。整层顶ะ楼ä主要用于老板的私人起居和待客,像他们现在所在这间屋装修成了现代餐厅的样子,是老板偶尔会用上的开放式厨房。如果不是客人正好来访,他原本就是打算在这里见罗迪的。
老板走到เ料理台后面,利落地热锅倒油,把事先腌制好的牛排丢进去煎烤。他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交待着:“桌上的东西是下次的任务,你检查一下。”
罗迪打开箱子,看到เ一迭文件和丝质手帕包着的东西。她先摸向手帕,底下坚硬物体的形状她很熟ງ悉,是枪。她发问:“必须用这个吗?收拾起来很麻烦诶。”
众所周知,在这个国度持有枪械是一件特殊的事情,它的行踪难隐,声音巨เ大。对于常常需要将工ื作内容伪装成意外死亡的罗迪来说,枪实在算不上一个ฐ称手的工ื具。
老板把红酒倒进了锅里,头也不抬地说:“是雇主要求的,不用伪装ณ成意外。只有一发子弹,用完留แ在现场就好。雇主还要求,必须ี在下周叁晚上八点准时完成。你这两天就把那ว廉租房退了吧,新住处给你安排好了。”
“行。不过房子不能退,我最近养了只猫,他需要住。”
老板抬眼看她:“猫?”
“嗯。毛很软,眼睛很大,长得很漂亮,也很……很……总之我要好好养他。”罗迪看到老板有些惊讶的眼神,起了炫耀的心思,但是她的言语贫乏็得形容不出他的样貌和自己的喜爱。最后她苦恼地挠了挠头,决定下次带张猫的照片给老板看看。
老板:“把它带走或者寄养吧。”
罗迪:“不行,他生着病不愿意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