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连绵不绝的掌声让霍清宁觉得，这真是一桩好买卖，名利双收。原先他还讶异于父亲对这桩联姻的坚持，没想到还有了这层因素า在里面。
“天气不好就不晓得早ຉ点出门吗？”霍夫人似真似假地埋怨着，“让人家小姐等在这里，他也不难为情？”
“毕竟是一年一次。”霍夫人也笑，“到เ底还是要操办下的。又不是办不起？”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东少走过去，挤在他的单人沙发里，“你什么时候看上这小姑娘的啊？”
“二公子。”向晚走进去，“听说您找我？”
“再大的事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的，你说对吧，李老板？”霍清宁外表温润如玉，即使内里冰冷如霜，这也没人知道。这用富贵权势堆砌出来的男子，做得如他这般，已๐是真正的贵族。他什么时候会这么เ咄咄逼人？
向晚脸上扯出一抹迷离的笑容，黯然道，“没事，我要看下去。”
第9章
“这天冷，东少喝点酒暖暖身。”向晚眼角余光看见薇薇安直把酒杯递到เ东少的嘴边，东少显然也是习惯了的，就着薇薇安的手喝了下去。
是什么使得她这样的伤心？娜娜知道向晚的父亲过世，也听说了中秋那天她去墓地祭拜过他的父亲了。她到底是梦到什么了？去世的父亲，抛弃她的母亲，孤苦无依的身世，还是——在百乐门受到的委屈？
中秋不是像清明这样的祭拜日，公墓上几乎没有人。向晚在父亲墓前摆好香烛，放好月饼，倒了两杯酒，拿着手绢把墓碑仔仔细细地擦了个遍，坐下来，头靠着墓碑，就像父亲在世的时候父女俩聊天的样子。
“没有了，那是我妈妈当年留แ下的，只有这么一件。”
下了车，礼貌地向王管家道谢，等到เ车子小心翼翼地在狭窄的弄堂里转过一个弯，渐渐远去时，向晚才转身回屋。
“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向晚没想到在咖啡馆坐定，苏夫人的第一句话居然会夸赞她的容貌。
若是平常人，大概向晚也会顺ิ便夸赞一下对方的容貌，毕竟，在外形上夸奖女人是永远正确的话题。但是，她明白，这些对于她的母亲完全会起到เ反作用。只好继续沉默不语。
“最近过得如何？”苏夫人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沉默，继续问道。
“还，还行。”向晚嗫讷，她知道自己成舞女了吗？知道了吧，毕竟海报那么เ多，随便在绥州大街上走一圈就会知道的。
“听茗茗说你很红？”苏夫人好像一点也不介意，依旧平静地问道。
该怎么回答？是，我成当红舞女了？向晚继续低着头，不言。
“大概是很红了，连我在乾平都听说了，绥州ะ有个叫苏向晚的当红舞女，当时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真的是你。苏启就这么เ教你的？”苏夫人眼角一挑，无比讽刺๐地看着她。
向晚的头已经快低到地上去了。母亲虽然字字带刺又极尽讽刺๐之能事，但，毕竟是在关心着自己้的。她这样想着，更觉愧对父母，“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
苏夫人没有理会，又说，“你刚才看见我了。”不是疑问句，苏夫人很笃定地问道，“为什么เ转身离开？不想看见我吗？”
“您希望看见我？”向晚迟疑地说出口。
“不希望。”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