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冷么?”
少年哧的一声笑了,“我是昆仑闭山之前收进的最后一名弟子,你自然是在我前面了,我叫容玥。”
“等阿拂长大了,师父就……”他忽然停了下来,手掌摸着她柔软的头问道:“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吗?”
“阿拂,你过来。”他继续说道。
半夏不敢进门,只能眼巴巴๒等在外面,不久便看见师父抱着阮拂衣走出来,经过她身边时,师父道:“去准备一支安魂香,送到阿拂房间来。”
拂衣不敢违背,乖乖的又将手伸到他面前。顾疏影的手指碰到她皮肤的时候,阿拂有些抖,他不解,“阿拂,你怕我?”
她苦着一张小包子脸,想着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平日里师父总是寡言冷清,可待他两个ฐ小徒弟还是不错的,跟在师父身边,总会莫名的心安。
“您要什么书跟我说,我帮您找找看。”她一边说着,一边独自向那一排排的书架走去。
冰雪覆盖下的昆仑,在一条条蜿蜒的道路转折下,突然前头出现一片花红柳绿,阮拂衣忍不住感叹。
其实,最中ณ间与她对话的仙者便是大长老,也就是代掌门,代理昆仑山一切大小事务,他暗里稍稍掐指一算,方才还平和慈祥的眉目瞬间冷了下来。
小狐狸气不过,忍着痛又走上前来,对着阮久久露在外面的藕断ษ般嫩滑的手臂一口狠狠咬下去,手腕处瞬间多了一处咬痕,已经开始往外渗着血珠。
而新叔手里拿着的,哪里是白馒头,那ว分明是一坨鲜血淋漓的肝脏ู!
他微眯起深邃而狭长的眼眸,目光如寒冰雕刻成的尖刀,似是无意且漫不经心,却又无处不带有要将对方撕碎的意味。这女人,居然敢吃了他的天珠!
牛头阴差点头,继续用锁链拉着阿九往前走,昏黄的地府里,到处都是凄厉的哀嚎。
他声音暗沉而嘶哑,压抑着极致的痛楚,撩起左袖,一道忽明忽灭的红光闪现在他手腕间,像是极细的一条线。
落桐差点没吓得直接跪了下来,连门都来不及关上,直直扑到床边,“夫人,夫人!”
阿九近来身子不大好,大夫也来看过几次,当面说是心中抑郁成疾,可随后又被请进李衍书房里,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抬起拂衣垂下的手腕,将那条骨头串成的手链细细打量,眼里闪现出一抹异样的光采。
阮拂衣一觉睡得安稳,醒来后现自己竟与他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姿势,整个脑แ袋靠在他肩膀,手还大大咧咧放在人家大腿上取暖,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贴上去。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เ名字。”她红着脸问。
“子乔,白子乔。”他扬眉,“姑娘手上龙骨何处得来?”
龙骨?阮拂衣眨巴眨巴眼睛,原来手上这串灰白灰白的东西居然是龙骨!“从我醒来就在手上了,我想应该是师父送的。”
提起师父,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惆怅。
“斗胆问一句,姑娘可否将生辰八字告知与我?”白子乔身着银线暗描的堇色单衣,眼眸深邃如墨,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努力回想,似乎ๆ师父有嘱咐过不让她向任何人说明自己的生辰八字,如有人问起,便按师父的话来答。“似乎是辰时。”
白子乔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声音浅浅而随意,“我还以为你是子时出生的。”
阮拂衣心里咯噔一下,还真被他说中了,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惊愕,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些,白子乔与她初次相逢,又怎会知道自己的生辰?
她憨憨的笑着,“我师姐倒真是子时出生的。”
白子乔忽然不笑了,安静而仔细的看着她,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看来,传言非虚,这世上杀龙的人真出现了。”他的话成功的让拂衣表情碎裂,却还悠然自得,“如果没猜错,那龙筋必定是在你师姐身上,被续成了凤凰引。”
“姑娘你可知,前不久有人违逆天命,杀了东海冰川上休憩的金龙,断龙骨,剥龙皮,抽了龙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