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关任职的繁琐手续，市人大常委会那边早就履行过了。还有觥筹交错的接风宴啦，洗尘酒啦，也都成了过去。
“是静之呀！我正在读有关程同学的报道呢。你那位女学生了不起啊，寥寥数百字，就把个贪官勾画出来了。”
四下望望伴我度过了两年之ใ久的办公室，我竟有些不舍。从外单位调来的宣传处处长尚未到任，我只能将手里的工作向钟淑娴交接。
“这还用问吗？秦副……秦铁ກ如一倒，空下一个ฐ副厅位置，我看非你莫属呀！”
“不是。其实，在很大程度上，一个干部的腐化堕落仅在一念之间，有很大的偶然性。”
“我想——说不定与他以前的事有关。”她好像是自言自语。
何守敬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时间仿佛凝固着。过了好久ื，他才说：“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真的，很快……”
“人家是官员，我是搞业务。”
“是啊，不过这个ฐ程明凯同志原来一直在地方แ做主要领导，在业务方แ面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杂志社的工作还是由你负责。”
我没想到他会来找我，愣了愣，随即热情地说：“老孙啊，有什么事？请坐，坐下说。”我已不好叫他孙科长了。
“这么早就起床了？”阿依走到我面前，诧异地问，“是谁打电å话？”
“也许，你的优势自己没有现，可是旁้观者清呀。”他的话里玄机重重。
开始大家还不觉得怎么เ好笑，等反应过来，都“扑哧”笑出声来，但见阿依脸红红的，嗔怒道：“周局长，你……”
她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
程明凯还要说什么，周向东买了茶来，说：“真不好意思，让领导久等了。这里的生意好，买茶也要排队。”他的话好像是说给我听的，“程书记这个天梯工程呀，不但促进了旅游展，也让大批农民致了富啊！”
我说：“感谢明凯，是你在蓬山的改革成绩让我们享受到了现代化的物质生活。”
躺在床上，我被一种莫名的烦恼侵扰着，总是在想谁会派人跟踪我们呢？刚刚在街头被阿依挽着的那种快意也不见了。
下了车，走进湖畔ึ的一个亭子。
我说：“明凯是很重感情的。”
“静之，我是程明凯啊！”
“哦。”这一下轮到我吃惊了。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