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消息不径而走,人未到消息已到,岭南一剑木棉花大闹肇庆府,火烧了赌坊、妓院的事,也传到เ这都骑小镇上来,人们三三两两两ä交谈行踪莫测岭南一剑的快人事。当然,在人们的传说中,免不了加油添醋,给岭南一剑添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小人不知道。”
“好!我们走。”
一个流氓问:“他们乐多久了?”
其实,这里并不是什么陈员外的家,是胜哥他们将拐骗得来的少女窝藏的地方。他们将骗来的少女,先是轮奸,然后便威逼她们为娼,或者卖到别处去,或者就送到廖江涛开的妓院卖淫。一年来,这伙流氓不知摧残了多少少女,有的少女忍受不了,不是悬梁自尽,便是撞墙而死,受污辱后能逃脱的少女少之又少。现在这位俏生生的少女又落在这伙流氓的狼口中去了。等着她的,是可惨可悲的命运。
但谁也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剑客是男ç是女,是老是少。因为谁也没有看见过他的真面目,但他作过事后,都留下了一朵滴血的木棉花。除此之外,没留下任何蜘丝马迹,就是连广州ะ、肇庆两地的神捕,也追查不出来。每当木棉花开的时候,就是他出来活动的时候了。所以一到木棉花,一些作恶多端和黑道上的人物,莫不销声匿迹,远走高飞,害怕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位剑客,似正义的化身,邪恶的尅星,铁ກ面无情的判决者。
“那ว老妇人给你的人打伤了,又毁了一篮鸡蛋,你打算怎样?”
“我赔!我赔!”
这个绿豆眼,刚ธ才还是圩上的一头老虎,不可一世,现在刀口之ใ下,变成了一只可怜而可恨的丧家狗。
“好!你就赔她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ä?”
“嗯!你不愿拿出?”姑娘手中的刀又晃了晃。
“我拿,我拿,你快放了我。”
绿豆眼不得不忍痛的交出了二十两银子。
姑娘先点了绿豆眼的穴,令他不能ม走动,然后将银两交到了老妇人手中,对少女说:“小妹妹,你扶着她赶快离开此地,等一会我可顾不了你们了!”
少女向这姑娘施ๅ礼:“多谢姐姐相救。”她扶着老妇人,“婆婆,我扶你走吧。”
姑娘回身对茶馆里的一个中年汉子说:“钱四哥,你先带她俩离开,我随后赶来。”
“是!三妹,那你小心了。”
原来这位英气逼人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广州天地会红灯堂的副香主陈三妹,她带了钱四哥和另外一女伴阮大姐,前去云雾山寻访岭南一剑木棉花而路经都骑,她怎么เ也想不到这位怯生生而好心的乡下少女,就是人称岭南一剑木棉花,而白白错过了。
陈三妹眼看着钱四哥护送着老妇人和少女远去,才拍开了绿豆眼的穴位,丢下了一句话:“今后你再敢为难那老妇少女,欺压百姓,让我知道了,你一家人就别想下去!这一次我暂时算放过了你。”说完,便与女伴,施展轻功,跃上瓦面,转眼已๐出了镇子郊外。
乡勇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武林商手,一个个ฐ惊愕得目瞪口呆。绿豆眼更看得傻了眼,一想自己刚才的一条命几乎冻过水,哪里还敢下令追赶。当他事后一听说那ว姑娘是行踪莫测,令黑道上人物震惊的岭南一剑后,更吓得今后不敢欺压百姓了。而在百姓当中ณ,岭南一剑是龙母娘娘跟前的一位小龙女,更越传越神奇了,成为了人间除恶行善的一位仙子,弄得悦城龙母庙的香火更为ฦ旺盛,每日都有人来朝拜。
但谁也没注意到เ,当陈三妹和阮大姐离开后,又有两位武林高手,相视一眼,舒展轻功,不动声色,暗暗跟踪陈三妹而去,不知道他们是哪一道上的人物。
在远离都骑十多里的山坡上,陈三妹、阮大姐会合了钱四哥,陈三妹问:“四哥,那老妇和那姑娘呢?”
钱四哥一指远处山坳中ณ的村落:“她们进村去了。”
“那老妇怎么样?”
“三妹放心,我给她服下了二颗舒筋活血丸,已能行动了。”
陈三妹点点头,阮大姐却问:“那姑娘呢?你有没有问她的姓名?家住哪里?”
“四哥,你不感到这姑娘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แ?”
“哦?!她有什么เ与众不同的地方了?”
“你试想一下,一位乡下姑娘,在那什么老爷的手下人打了老妇人一巴掌后,再准备用脚踢时,众多乡亲没一个敢出来,她却不顾ุ危险冲了出来去扶那ว老妇人,这一行动,你不感到奇怪?”
陈三妹一下想到了,急问:“大姐!你认为那姑娘是我们要找的岭南一剑?”
“她是不是岭南一剑,我不敢说,但她冲出来那份救人的勇气,就令人佩服,一个腼腆ດ的乡下姑娘,有这份胆量,起码就不是一般的乡下姑娘了!三妹,我本想叫你别急于出手,看看那姑娘怎么应付,可是你……”
陈三妹说:“大姐,我没想到这一点,一见那姑娘给他们抓住,便着急了。”
“三妹,我没有怪你,你那急人之急的侠肝义แ胆,我还不了解吗?”
钱四哥问:“大姐,现在我们怎么เ办?要不要进村去找她?”
阮大姐遥望那山坳的村落,一条长长的山坳,错落着大大小小的村子,散布在两旁的山脚下,山坳中是一片良田à,村与村的距离,有的相距不远,有的相距几里。房里麟次栉比,不下成千户,又看看天色,日已西斜ฒ,想了一下说:“要是那姑娘真的是岭南一剑,这么个一条大乡,我们今日里恐怕也打听不到,同时也容易惊动她,不如我们现在先赶去赵家村,请赵家父子为我们打听这姑娘,这样就不会惊动她了,你们看怎么เ样?”
在三人当中,阮大姐久ื闯江湖,阅人历事经验丰富,而且为人冷静沉着,极富谋略,是红灯堂的护法之一,陈三妹一向对她极为信任,言听计从,陈三妹说:“大姐这样说,当然是好的了,现在我们先赶去赵家村吧。”
钱四哥说:“万一那ว姑娘不是岭南一剑,那不麻烦了赵大侠父子?”
阮大姐一笑:“赵家父子,向有侠名,助人为乐่,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万一那ว姑娘真的不是岭南一剑,这么一个质地极好的姑娘,我们将她收到红灯堂来,传她武功,不也多了一份力量么?我担心的是恐怕找不到她。”
钱四哥疑惑说:“她要不是,怎会找不到她的?我目送她们走入山坳,就没有出来过。”
“有些事往往不如人料的那ว么如意。”
陈三妹说:“大姐,我看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位姑娘才好!我倒希望她不是那神秘的岭南一剑。”
“是岭南一剑不更好吗?”
“要是她是岭南一剑,就不易找到了,我们可不见了一个ฐ好女伴。”
阮大姐一笑:“天不早了,我们还是赶路吧,从这里去赵家村,恐怕也有四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