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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丘之貉

我知道我的感叹很难引起对方的共鸣。对地球人来说,地球时间的几十年,那是地球人生命的一大半了。可是对外星人来说,尤其是多向式时间的外星人,他们的生命之,几十年,只怕犹如地球人的弹指之ใ间!

我感到需要坐下来,我知道在这里,在这种灰蒙蒙的境界ศ之ใ,十分奇妙,一切都只凭感觉,脑แ部活动所产生的感觉,就像是真实的感受一样。

我还见过自阴间来的“宝物”,一样是“许愿宝镜”,其余两样分别是一只扁平的盒和盒的一只环。三样物事,都和人的脑部活动有关,那环,甚至能ม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把人带到阴间去!

这给我的印象极深,所以,一看到เ狄可拿出了小小的一包东西来,就能把报纸压得陷下去,就敏感之极,立刻想到เ了那一连串ธ的事。

我的话不是很客气,事实上,狄可的态度也确然今人生厌。他红了红脸຀:“是!是!”

我呆了一呆:“他们有理由á这样做吗?”

我扬了扬眉:“波斯人设法在告诉我们,他和原振侠之间的关系?”

当时,我也认为是这样,但是那鹰又来去了三四次,每次都没有什么เ新的东西带来。有一次,我写了一封信,给鹰儿带去给伦三德,说明我对这三个ฐ人像的看法,我知道那一定会吸引他,我也问他是在什么情形下得到那三个人像的,同时也告诉他,那肯定是原振侠曾拥有的东西。我以为一定会有回信,可是一样令我失望。

红绫仍然语带哭音:“我一发现妈不见了,立刻๑就想到向爸紧急求救,你真的一下就出现了。”

我是正在和一二三号交谈,由他们通知我红绫急着想找我的,那ว自然是红绫一着急,使她本来就极强的脑讯号更强,一下就被他们的仪器接收到เ了之故。

我吸了一口气:“别急,多半是什么外星朋友把她请了去,方式奇特了一些,难怪你吃惊。”

我的话,不但安慰了红绫,也安慰了自己,我四面看看,仍然觉得环境很陌生,而且极度荒僻,我问:“这是什么เ所在?”

红绫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竟然道:“我不知道。”

我向曹金-望去,他也摇头。我道:“那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เ?”

这一次,红绫和曹金-ๅ两人一起回答,答的居然又是那ว三个字:“不知道。”

我一顿ู足:“这象话吗?”

我话一出口,立时想到,且别忙着责备他们,或许是白素带他们来的。

我放缓了语气:“是你妈带你们来的?”

红绫道:“不是,妈也不知道到这里来干什么――”

不等我再发问,她就接着说:“是鹰儿带我们来的。”

我“哦”地一声,“那ว鹰?”

红绫用力点了点头,忽然之间,现出很有信心的样:“我也是急慌了,鹰儿不会害我,妈一定不会有事。”

红绫的话,令我也略๓定了定神,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把经过的情形说一下。

经过的情形,再简单也没有,那ว飞走了的鹰,突然出现,红绫自然高兴,那鹰抓住了红绫的衣服向外拽,双翅腾扑。

白素和曹金-ๅ在一旁,白素道:“它好象要把你带到外面去。”

红绫一面笑,一面道:“是啊,不知道想干什么เ?”

她说着,拍打着鹰身,走了出去。等到红绫出了门,那鹰又扑进门来,这一次,也是照样来拽曹金-,等曹金-出了门,白素正在讶异,鹰儿又向白素า飞来。

它居然知道白素的身分和红绫、曹金-ๅ不同,所以并不是用爪来抓白素า的衣服,而是站定了之后,伸出一翼,翼尖指着门外,望定了白素า,不住点头。

白素知道那ว鹰极通灵,也知道它这样做,必有道理。只不过它不会说话,能ม有这样的行动语言,那已算是了不起之至了。

白素笑着:“好,我也出去。”

白素也出了门外,那鹰跟着出来,红绫有趣得直拍手:“不知它要我们干甚么?”

曹金-ๅ有点傻气:“不知道是不是要我们和它捉迷藏?”

正说着,那鹰一下腾飞至停在门外空地的汽车上,用爪拍打着车。

红绫呆了一呆:“它要我们上车――它要带我们去的地方很远?”

白素点头:“看来是,我们上车,由我来驾车。”

曹金-由于个大,平时宁可走路,很怕坐车――车厢再宽,对他来说,也是窄小。这时,他感到เ有趣,打开车门,第一个把他老大的身,塞进了车。

白素和红绫也上了车,由白素驾驶,那ว鹰果然开始飞行,起先飞得低,在闹市.它飞得较高,它一直向北飞,总使车的人可以看得到เ它。

三人心情轻松,一路上都在猜那鹰不知道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和会有什么事发生。

大约一小时之后,早已出了市区,在一条上山的路上驶着,那鹰就在离车不到十公尺处飞翔,直到又下了山,已๐经远离市区,四周十分荒僻了。

车内三人,艺高人胆大,自然不会害怕,只觉得有趣,过了一小时左右,就到了一处空地上,那ว鹰在一株树上停了一停,飞了下来,停在一块石上。

红绫首先叫了一声:“到了!”

她打开车门,下车奔到了那鹰之ใ前,白素和曹金-也相继下车。

曹金-身躯大,下车较慢,当他下车时,白素和红绫已๐走在一起。那时,曹金-看到那鹰一飞冲天,白素า和红绫正抬头在看它。

曹金-正待向前走去,可是一步跨出,却看到一块大石旁,有光芒闪了一下。

曹金-走过去,想看清楚是什么在发光,可是他才转身,就听到红绫发出了一下异样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了那ว股黑气罩住了白素和红绫。

曹金-受过严格的国武术训练,电光火石般迅捷的反应,正是国武术训练的重要课题之一,他陡地一声吼叫,人已向前飞扑而出。

当他扑进那股黑气的时候,先舒右臂,抱住了红绫,再伸手去抓白素时,却已抓了个空,紧接着,眼前一亮,黑气消散,白素也不见了踪影。

所有经过,都只不过几秒钟,红绫首先想到了我,一二三号便立刻把我送了回

曹金-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也没有花了多少时间,从他的叙述来看,白素更像是被什么外星朋友请走了。有了这样的概念,使我镇定不少,我问:“那ว鹰呢?”

红绫“啊”地一声,像是到这时,她才想起了那鹰的去向。

后来,我和白素说起这情形白素当然不会有什么凶险,那只是她的经历之一,白素า很是高兴,我也是一样。因为我们知道,红绫极喜欢那头鹰,几乎和她当年喜爱灵猴一样。但是白素一有事,她全副心思,便都在关怀母亲的安危,连那鹰的去向,都顾不得了。

这时,她四面看看,又撮唇发出了几下长尖锐的声音,但是晴空之上,并不见有鹰踪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