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母亲变了个人似的，刚才坚强的神情不见了，目光还有些痴呆。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她身边，不敢看她。
大醉过后泡在热水中，有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给你擦洗，实在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洗到我命根子时，果子非常认真，我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含糊地说：“昨晚它也醉了，怎么เ动也不醒。”看来昨晚已经光顾ุ过。
“你的祖国被如此丑化，你有什么可说的？”王一州在我出神时进来。我点上一支烟笑说：“他们如果美化，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吃饱撑着才去计较这些。”
房门外传来岳母的声音：“你们不用吵，都是为我，我走了，他也不好意思来烦你们。”艳艳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你发神经呀！喊这么大声。”
“谁来电å话也不接了！”我把手机往沙发上扔。陈姨说：“你真忙，吃餐饭有这么เ多电话，还会讲外国话。”我说：“你以为是什么เ大生意呀！全是喝酒、钓鱼、打枪。其实我不过是卖米粉的。”她有点吃惊，随即说：“卖米粉也能发财哩！电视上说有家叫早一轩的米粉店，比大酒家还赚钱。”
骂出两百万8
“啊，盘、盘哥，你好！”艳艳略现惊色，“好长时间不见了，盘哥比以前还见年轻。”盘新华笑道：“我刚ธ想夸你几句，你反夸我了，不怕有人吃醋？”他扫了我一眼。
“文大哥，英姐新来的坚货，够火爆吧，你不上一个ฐ？”阿威手指吧台边两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我苦笑道：“我还想多活几年。”
阿胜也嚷道：“文哥！昨晚听完路大叔讲，我已经找到เ那王八蛋住哪了，你一句话，今天让他好看。”
小云给我放好餐具嚷道：“你拿去打官司的两万块没报账呢！这么久了，贪污了是不是？”我本想把好消息告诉他们的，心灰意懒โ，干脆一言不发喝闷酒。
“没搞掂？”他奇道，“你不差的呀？敢于当众教训洋大人，女人就爱这个。加把劲，肯定成的。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改天咱们再聊。”几句话说得我信心勃勃。
“明天再下。”在公园泡了一早上了，“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商量。”我拔腿就走。
“以为你失踪了！他妈的，半天不接电å话。”老曾的大嗓门，从手机传来像野兽叫春，“你马上过来，我给你下跪。”被人求去吃饭，听起来相当受用。老曾以前做过保安经理，我曾经是他手下。
这个她不管不行，卖店钱只有贷款本利ำ的一半，我能动的不过几万块，哪里还得清。我说：“你最少给我二十万吧！家里也不急用钱，留着也是留着，我将来一定补上好不好？没准过两ä月我又发了。”
“发！你发梦差不多！”艳艳又嚷，“你不为我着想，也该为孩子着想，我这点钱，你甭想拿去抵债，除非、除非离婚！”
我听这话火就上来，不是岳母在旁้非发作不可，艳艳进房关门又是一声巨响。他妈的，真想骂出声，在外头风吹浪打我无所谓，可家里的风吹草动最令人难以忍受。
“难为你了。”岳母柔声说，她脸上的关切让我火气消了不少，“她就这样，冷静下来也很懂事的，别ี计较。对了，我有两万块，你先拿去，大多是你们给的，我用不着。”
我忙说：“妈，哪能要你的钱，你留着，没到เ那地步。”她叹息道：“我知道这帮不了你什么เ，可你们为钱吵成这样子，我真的怕呀！伤了感情怎么เ办？这不是闹着玩的事。”
我挤出点笑容说：“没事的，妈！我们是小吵小好大吵大好，你不用担心，她讲得也对，该为孩子考虑，我另想办法找钱。哟！那个ฐ连续剧都过了，你也早点休息。”我也进房去。
艳艳头朝里躺床上，想是睡了，我轻轻上床，不敢触动她，近来她的肚子已成障碍，亲热少了许多。闭上眼，盘算着从哪凑这笔钱呢？儿子那边还有个坑要填，以后该做点什么呢？
朦胧间，有哭泣声。以为是梦，转了个身，枕巾上湿漉漉的，是艳艳在哭。我睁开眼把她搂住。
“还生气呀！来，咬一口解恨好不好。”我给她擦泪，她越哭越凶，眼泪流个ฐ不停。过了好一会，带着哭腔说：“你什么都是不在乎ๆ，像个赌徒……呜……”她又哭，我哑口无言，“……只顾你自己一时兴起，想怎么เ做就怎么做，从不管我怎么想，我是你老婆呀！我……呜……”她哭得更是伤心，“我不怕你没钱，不怕你成穷光蛋，就受不了你把我当花瓶……我是个ฐ人……呜……”
我很不安，实在是该反省，又有几个男人不把老婆当装饰品呢？漂亮的老婆可以向人炫耀，就算是不漂亮的老婆也能向人表示ิ有娶老婆的能力，把老婆当知己朋友的少之又少，我也不例外。艳艳的泪水浇湿了我的肩，可能是哭累了，在我怀里睡着，眼角挂着泪珠，黑暗中ณ格外亮。
“小文，银行的人来了。”早上还没起床，岳母在门外叫。
他妈的，这么เ快找上门。我嘟哝着穿上睡衣出去。两个不认识的人，面无表情坐在客厅里。
我没等他们开口，抢道：“消息真快呀！才两ä天就坐到我家来啦，怕我跑路是不是？”我泡上一杯浓茶慢慢品，他们像看个无赖一样看我，生意好那时可不这样，我记得有位科长笑得很卑贱，巴不得我多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