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送的花不是玫瑰就是百合,都是进口的,贵得吓死人的那一种。有一次我试着改送海芋,还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说我没品位,直到那位小姐打电话来说很喜欢海芋,他才闭嘴。他肯定从来不看偶像剧,那ว时最红的就是海豚湾恋人,里面的主ว打花就是海ร芋。
“哦,我忘了。”林晨树一脸的不在乎。
我很高兴有人这么喜欢我的朋友,我笑了:“是,我们是高中ณ同学,一直很要好。”
心情不算太坏,反正冬天来了,就在家里冬眠两个ฐ月吧,好好修整一下准备重新出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好在本人薄有积蓄,几个ฐ月不工作也饿不死。
“我们之间的关系好象没有到送花的程度,我会有负担。”既然他不识趣,我只好点醒他,但——是北北的朋友,还是得留แ有余地。
说完顾自坐在北北的身边,手很自然地搭上了北北的肩,要坏事,北北最讨厌男人碰她,果然几乎ๆ在同时,北北抓住他搭上肩的手,反手一拧,我知道北北的力道,准备听着个ฐ人的哀叫声,想不到这个人身手倒也敏捷,不知怎的轻易地挣脱了,笑嘻嘻地:“你怎么还是这一招,有点长进好不好?”
所有的场景里,他都是出色的,是青年才俊,而我是成功的职业女,美丽温柔,有着众多的追求者。
“林总真的病了?”
林晨树这个人也真是可怜,连老爸都不相信他:“应该是真的,我看他咳得很厉害。”
“他这个人装病是一绝,从小就这样。我知道了,我会让李总和我一起去,你去忙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林董,我还是他吧,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想应该是真的病了,我有些不放心。”
林明远深深地看着我:“你觉得他这次是真的病了?”
怎么这么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我点点头:“我看是真的,我可以去吗?”
林明远点点头,忽又叫住我,递给我一把钥匙:“你赶快去吧,是他房门的钥匙,如果有什么เ事给我打电å话。”
林明远在一分钟内又变成了慈父,这父子俩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喜欢把自己的真实感情隐藏起来,弄得这么辛苦很有趣吗?
林晨树住在六楼,也是公寓的顶楼,我以前在楼下等过他,不过没上去过。我是爬楼梯上去的,本来是有电å梯的,还有四部,不过停电å,再多的电å梯也没用,听说是交通事故把电线给拽到了,这时候顶级豪宅也没用,一样得走路。
我死命地按林晨树的门铃,却没有人来开,我犹豫了许久ื,还是用钥匙开了门。我本以为会看到不知怎样的豪宅,让我很吃惊,就是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装修得很简单,却很舒服,一点也不象林晨树的风格,他一向什么都要最好的,在住的方面反而不讲究了?
客厅厨房洗手间都没有人,卧室的门紧闭着,我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我开门进去,林晨书卷缩着躺在床上,满头的大汗。我走过去叫他,他随口哼了两声,便再也没有反应了。我他的额头,烫得惊人,他好象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了。
我定了定神,不是慌张的时候,我先打了1้20,救护车应该马上会来,再用湿毛巾给他擦擦脸降降温,幸好他穿的不是睡衣,否则给他换衣服还是件麻烦事。靠近它,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昨天晚上大概是喝酒回来就睡了,看他平常一副有洁癖的样子,想不到也有邋遢的时候。
救护车很快就到เ了,上来了一个女医生,看了看就说要住院,若是转成肺炎就麻烦了,她看看我:“家里没有其他男人吗?”
我有些不解:“没有,就我一个。”
“那你怎么把他从六楼ä弄下去,我看电å梯也坏了,我们就来了我一个,下面开车的师傅也是个女的,比我还没力气,邻๑居有没有人认识的?”
当然没有,我第一次来,哪里认识什么人,楼下的保安我也看过了,年纪挺大的,好象也指望不上,怎么办?
女医生也很为难:“要不你再找找人?”
我看看床上的林晨树,他的脸已变得惨白,呼吸急促,一副随时要死过去的样子,我咬咬牙:“我来。”
女医生象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来?”
是呀,我不来怎么办?我把包斜背好,把头发扎上,然后对女医生说:“我背他,你帮我扶着些,不要让他摔下来,他是病人,摔了可不得了。”
女医生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林晨树好象有点意识了,迷迷糊糊地说:“我不要你背,丢脸死了,我自己้能ม走。”并试着站起来。
走他个头,连站都站不稳,我把他的手搭在我肩上:“现在是什么เ时候还逞能ม,你抓紧我,不要乱ກ动就是帮我了,摔了我可不负责。”
我定了定心,背起他,啊——差点没把我压趴下,怎么这么沉呢?不过骑虎难下,再说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咬着牙往前走。
林晨树在我的背上,这一动他好象又清醒了些,他的呼吸沉重,吹得我的头发痒痒的:“怎么了,难受得厉害?”
“谢谢你。”林晨树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