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他说。
“霍凌非…”
“你爹办完事就会回家。”
“那ว倒是。”黄婶笑着说,将菜羹送到她面前。“这几天进城的人可多了,我生意都快忙不过来。”
“你来过?”
她点头,蹙眉回想。“很小的时候,五、六岁的样子,爹带我进来过这里。”
“他跟你说了什么?或是给你看过什么เ东西?”他追问。
“他跟我说这是他跟娘认识的地方。”她反问:“爹该给我看什么东西,武功秘笈吗?”她没忘了青嵩派在树林里与他的对话。
“不,我想他不会给你看那ว种东西。”他浅浅一笑。
“那ว他该给我看什么?”她又问。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她狐疑地望向他。“我爹真的有武功秘笈?”
“我不知道。”他又补充一句。“江湖是这样传言的。”
她摇摇头。“我从来没听我爹说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为什么会走火入魔,然后又扯出武功秘笈、青嵩派…”
“你爹走火入魔的事我所知也不多,我只就我知道的告诉你。”
她点点头。
“三年多前听说你父亲练功走火入魔后,我就开始托人寻找他的下落,谣传他是因为练功不得法,岔了气以致心神俱乱,武功秘笈也是在这时传出来的,但这件事只有各种不同版本的耳语谣言,没有人能ม证实你爹是因为修练失传的神功而导致心神散乱ກ,因为至今没人见过秘笈。而我在找到你爹后,为了杜绝麻烦便放出风声说他已经过世了。”
她盯著他,原来谣传父亲已死的始作俑者是他。
她别有深意的眼神,让他心口一紧ู。“我想过你听见这传言一定不好受,但这样才能避免那成天妄想着秘笈的人不停来騒扰你爹…”
“我知道,我没怪你的意思。”她垂下眼,盯著脚边的石头。“后来你就找了庞项来照顾ุ我爹吗?”
“嗯。”这中间的细节他不想多谈。“那时我没办法带他回来,他神智紊乱ກ,疯疯癫癫的,一会儿打人一会儿打自己,你没法照顾ุ他的。”
想着父亲方แ才疯癫的模样,白玉银一言不发。
“比起之ใ前,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再经过一些日子的调养,神智应能清醒大半,听庞项说这几个ฐ月他清醒过来的次数比之前高出甚多。”
她叹口气,问道:“这三年他都在这儿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不是,前两年为ฦ了让他专心养病,不让人打搅,我将他安置在东北长白山。”
“长白山?”她讶异地看着他。“听说那儿很冷。”
他点头。“那ว里冷又少有人烟,加上出产一些珍贵的葯草,在那ว儿养病比较适合。”
“天冷我爹也不会喜欢跑出去的。”她勾起嘴角。“虽然他嘴上不承认,可我知道他最讨厌冬天。”
他颔首。“这也是原因之ใ一。”
“今年他状况稳定了些,所以你才带他回来的吗?”她问。
他再次点头。“只是没想到才回来三个ฐ月,已经有风声传出去了。”
她陷入沉默,双眼盯著自己的鞋儿,过了一会儿才道:“谢谢你照顾我爹。”
“你不需要觉得亏欠了我什么,你爹照顾过我,我只是在还恩情。”
他的话让她抬起头,有些模糊的想法闪过她的脑海,但在她来得及捕捉前就已经消逝。
“银子。”
又这样叫她,她的睫毛颤动了下,痹篇他的视线。
“你还在怪我吗?”
“现在不是说这些…”
“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没事可做。”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出去找白豪丰ถ,要躲开江绿滢对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现在不行,他不是一个ฐ人,他不能丢â下不懂武功的白玉银一个人待在这儿,虽然这地方很隐密,白玉银更无仇人会对她不利,但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让他学到再有把握的事都有出错的可能。
除了青嵩派与玉煞宫的人外,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在这儿,虽然他也担心白豪丰的安危,但比起白玉银,白豪丰至少还有功夫防身,他无法分身兼顾二人,只能有所取舍,如果庞项在这儿就好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怪你?”
白玉银的回话打断他的思绪,他说道:“怪我没有遵守诺言,说好几个月就回来,却去了一年多,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你娘过世。”
她讶异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因为ฦ…”
“不是吗?”他的黑眸紧盯著她。
她张嘴,欲言又止,难以下定决心是不是应该跟他谈论这个话题。
这几天他们中ณ间那条线已经渐渐模糊,而这让她忧心,这些年他们之ใ间好不容易建立起一种有点冷淡却又不会太冷淡的相处方式,如今他却试图打破这层关系,撤除她围在四周的防御界线…
“我要知道为什么,你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