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还有些湿润的头发垂在前额,眼神有些看不清,扑到他脸上的有些粗重的呼吸充满诱惑。
那辰坐到车上之后就开始拆礼物,安赫把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那ว辰把包装拆掉了,拆得很平整,包装纸都没破。
“没什么事,”安赫看了看日历,情人节已经过了三天,“那辰没在么เ?”
安赫盯着他看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这小子是不是没有味觉?
“去医院?”安赫点点头,想要往楼ä上走去换衣服,但看到那辰的脸时,他又停下了,那辰的脸色苍白得厉害。
“安赫你怎么了?”他盯着天花板小声说了一句,都已经泡完澡舒服地躺下睡着了,现在居然要跑出去?
上了车那辰就往车座上一靠闭着眼不动了。
安赫笑了笑,张林考得不怎么เ样,不过之前答应他要前进十五名是做到了,期中考的时候倒数第一,现在大概能ม有个倒数十七八了。
他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坐姿:“你爸妈是不是以为你住校呢。”
一转出去,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摩托车轰鸣声,扭头往路那边看了一眼,那辰那辆金色的庞巴迪几秒钟就飚到了他面前,带起一阵风。
“锁麟囊。”那辰往椅子上靠了靠,胳膊撑在扶手上,手指顶ะ着额角往安赫这边看了一眼。
“他背上全是血印子你还想怎么打!”教室里有女生尖着声音喊了一嗓子。
那ว辰把面端出来给他的时候,他都没客气,拿过来就开吃。
“怎么样?”那辰勾勾嘴角,“年纪大了就是不行,昨儿晚上就随便撸一次还吃了宵夜呢,现在还能饿成这样。”
“吃你的,我记得你原来话挺少的现在怎么这么เ话痨,”安赫没抬头,“味道挺好,比门口小吃店的强。”
吃完面条,那辰也没多留,穿上外套就走,临走的时候又交待了一遍:“后天,别忘了,我过来接你去车场。”
“嗯,你走路过来,开我车过去就行,要不你还得送我出来。”安赫点点头。
那ว辰看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才点点头转身走出去带上了门。
那辰很敏感,安赫知道自己这句话会让他有想法,但他的确是不打算再跟那辰一块儿过夜了,这种事抽身越快越轻松,大家都不会太多纠结。
今天的排练还是在李凡家的地下车库,这车库租下来就没停过车,为的就是排练用,虽然他们排练一个月也就那么几次,一边排还一边聊天扯蛋。
有时候那辰也会一个人过来,他的鼓放在这儿,他偶尔无聊了会过来一个人敲一会儿,当做发泄。
他到车库的时候,乐队几个人都已经到了,正蹲地上围成一圈聊天。
“下星期沸点三场啊,”李凡看到他进来,扔过来一支烟,“都记着点儿。”
“你记着就行,团长不就干这个的么。”严一笑着说。
“人齐了,”李凡站起来拍了拍手,“开工。”
自打上回唱完一枝花之后,李凡就爱上了各种广场舞曲,这回非得加上首《火火的姑娘》。
“什么嚯嚯的姑娘?”那辰站在鼓旁边,半天没听明白。
“火!火火的!姑娘!”李凡清了清嗓子,“给我一匹骏马,我越过高高山岗,换上我的红妆,我一路放声歌唱……”
几个人听一半全乐了,大卫刚ธ点的烟笑得掉地上了,捡起来抽了一口又接着乐่:“凡哥,我们会被赶下台的。”
“笑个屁啊,一点情趣都没有。”李凡一脸严肃地绷着。
“妈呀,”那辰没笑,靠着墙接着唱了下去,“天地间,一幅画ฑ,我在画的中ณ央,我是草原上,火火的姑娘……是这个?”
“对头!就这个,唱不唱。”李凡一挥手。
“唱,”那ว辰一抛鼓锤,一串鼓点从他手下蹦了出来,“谱呢?”
“咱改名儿吧,”东子抱着贝斯ั,一脸伤感,“改名儿叫杀非,点,广场鸟。”
“给解释解释?”李凡很有兴趣地凑到他面前。
“杀马特非主流广场舞鸟人乐队。”东子一个一个ฐ字说了一遍。
“我操高端,还是缩写。”严一鼓了鼓掌。
“点是什么?”那ว辰问。
“点就是点,杀非和广场鸟中间的一个点!就跟老外名字中间加个点一样,显得洋气!”
那辰没说话,抬手啪啪一阵鼓掌。
“行了,回回排练之ใ前都说一小时废话!”李凡拿过吉他扫了两下,“开工!广场鸟们!”
排练的时候这几个人都还是很认真的,一旦开始,就都能进入状态,中间都没怎么休息,就练到了一点多,矿泉水瓶子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