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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跟明白人打一架,不跟sB说句话,这是众兄弟对鲁智深的评价。
我有时怀疑,这厮小时候是不是脑袋被驴踢过,满脑子浆糊,而且口无遮拦,说话不经过大脑แ,一句话能噎死一群人。
刚ธ上山时,见林冲第一句话就是,阿嫂如何?
林冲当时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冷冰冰的说:“死了”
鲁智深锲而不舍“怎么เ死的?”
林冲气呼呼的说:吃饭噎死的!
“吃鱼还是吃肉?”
“、、、、”
有次喝酒,吴用喝多了,又在吹嘘自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谋略过人、、、
领导吹牛逼吹到เ忘我时,正是下属们拍马屁的最佳时机,众人抓住机会,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什么肉麻话都出来了,什么เ空前绝后啦,什么เ千古文豪啦、、、、乐和拍的最有水平,说什么เ“天下才分一石,吴军师独占九斗半”,这个ฐ马屁无论力度还是着力点均恰到เ好处,众人无不叹服
吴用一时间飘飘然,嘴笑的都合不拢、、、
眼看晚宴就功德圆满,这厮没头没脑的来了句:军师文采这么高,怎么เ连个ฐ举人都没中ณ?
这一砖直接把吴用从云端拍到เ了人间,阴沉着脸不说话,宴会不欢而散、、、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众兄弟没一个不骂他脑แ袋缺根筋,要不是他武功高强,估计早就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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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เ中秋了,开溜的兄弟越来越多。
也不怪兄弟们意志不坚定,毕竟强盗也是人,也是妈生爹养的,长年累็月在外飘荡,生死连个信都没有,谁不想中ณ秋时跟家人团聚一下?好歹报个平安,省的猴年马月回家时自己้坟上草都老高了,老婆领ๆ着孩子站在旁边,唠叨着说这土里埋的虽然不是你亲爹但胜似亲爹、、、
但强盗这个ฐ行业特殊,散开容易,聚起来难,所以不论哪个ฐ山头都有同样的规定:私自下山者,杀无赦!
为ฦ了阻止弟兄们开溜,晁天王和宋大哥捐弃前嫌,一致对内,毕竟再这样下去,两人就成光杆司令了
晁天王的长项是打劫,宋大哥的长项ำ是拉拢人心,吴军师卖弄文骚别ี有一套,三人均对当前情况束手无策,只好召开紧ู急扩大会议,堂级以上干部参加,要求大家出谋划ฐ策。
杀人放火我在行,遇到动脑แ筋的事,我从来都是只听不说,因为ฦ我自己้几斤几两ä心里还是清楚的。
公孙胜献计,看守法:在河边设置岗哨,结果,还没等半夜,岗哨自己้溜了。
武松献计,连坐法:分小组,十人一组,若一人逃跑,剩ທ下的九人都砍头,武松很天真,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讲义气,不肯连累兄弟。大错特错,当强盗的连爹妈都肯连累็,还会在乎兄弟?这个法子仅用了一天就不得不紧急废除,照ั这样下去,没等跑光倒先砍光了。
王矮虎受武松启,心生奇计,提议捆绑法:每个组选个ฐ组长,睡觉前把剩ທ下的九人绑起来,结果第二天一早,组长跑了、、、、
孙二娘献上一计,押金法:扣当月俸禄和奖金,等过了节补上,不过这法子都老掉牙了,屁用没有。你想想,在山寨里干,干一票拿一成,剩ທ下的悉数上交。自己้拉出去单干,干一票顶在山寨里干十票。那ว点破工资,还不够塞牙缝的,没人稀罕。
鲁智深献计,吓唬法:抓住逃跑的人,砍了头挂在桅杆上示ิ众。这个也没用,出来当强盗的,都是看惯生死的主,都信奉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没人把命当回事。
眼见人一天天减少,晁天王和宋大哥一个劲的上火,嘴唇都起泡了,仍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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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厅级干部ຖ开会,晁天王下了军令状,谁部ຖ下再开溜,就砍谁的狗头。
花荣是我的上级,回来就召集我们堂级干部开会,杀气腾腾的说:我的狗头保不住了,你们的狗头也别ี想保住。
我突然想到一个ฐ问题,那ว厅级干部ຖ跑了,砍谁的头?不过张了张嘴,没敢问。
散会后我立马召焦廷、鲍旭和李兖开会,他们三人是我统辖的地级干部ຖ,照例把领导指示传达一遍,这三个ฐ鸟人吓的汗都出来了。
散会后三人一溜烟跑了,肯定是去召集下属开会,不用猜我都知道他们说什么、、、
我以前总觉得自己不够沉稳,遇事慌里慌张,很羡慕那ว些办事沉稳的人。
现在我算明白了,火烧房顶ะ还在喝茶聊天的,烧的必定不是自家房子,孩子掉到เ水井里还不急不躁的,肯定不是自家孩子。
一贯沉稳的晁天王这两天变得急躁,走路四平八稳的宋大哥,现在也开始小跑。
我想,若能想出办法解了山寨的燃眉之ใ急,那ว我这次升厅级干部的事就十拿九稳了。
不过我这榆ด木脑แ袋肯定想不出,但我知道有个ฐ人肯定有办法,朱武。
朱武平常独来独往,不显山不露水,天天一副憨样,表态时从来都是双手赞同,言时总是高呼领导英明,提意见时从来都是领ๆ导注意身体之ใ类的话、、、从不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我认为ฦ,山寨里最聪明的非他莫属,其谋略๓比吴用高出一筹,其心机甚至比宋大哥还要深、、、
不知咋回事,吴用似乎不大喜欢他,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还处处给他难堪。
宋大哥似乎也不怎么待见他,提起他来总是冷笑、、、
领导不喜欢的人,众兄弟也都识趣的离得远远的。不过我经常去找他,倒不是我喜欢他,而是没办法,我不识数,后勤处那ว帮王八蛋经常克扣我俸禄,所以我每次去领ๆ俸禄总是喊他一起,好给我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