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旁边这位帅哥是谁呀？”周彩霞一双大眼睛狐媚地看着陈斌。
她莞尔一笑，反问道：“那ว你呢，怎么เ不进去？”
刘ถ汉年沉下脸，不悦地说道：“小娜，你怎么说话呢？你总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你爸爸吧？”
孙喜才租了聊天软件的一个ฐ大厅，叫“百花争艳”，里面有二十个ฐ房间。李薇说这样的规模只能算是中ณ等，还有五十个ฐ房间的豪华大厅，也有小规模的大厅只有一到เ五个房间。国外老板不仅从聊天所得中提成，还按大厅的规模收取租金。
同宿舍的好友李薇对她的想法很不认同，劝她不要太苦了自己，女人就像鲜花，花期短暂，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寻找快乐，等老了后悔就晚了。
推开屋门，就发现一个ฐ花白头发的妇人正在猫着腰扫地。听到响声，妇人回过头来，两ä个人都惊呆了。才四年的光景，三婶竟然像老了二十岁，不像一个四十来岁的中ณ年妇女，竟然像年过花甲â的老妇，腰身也佝偻着，两眼浑浊无光。
三婶没想到他会忽然回来，瞪着眼睛打量半天，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陈斌心生歉意，知道三婶因为那ว件事，这几年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他上前搀住三婶来到床边坐下，关心地问道：“妈，你还好吗？”
“别ี叫‘妈’，你还是喊‘婶子’吧。”三婶的语气有些冷。
“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我走了以后，三叔没有为难你吧？”
三婶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嚎啕大哭，一双手握成拳在他的胸前使劲地捶打着：“他不要我了，在外面又找了个女人，三年都没回过家了！你这个ฐ小冤家也不回来看我一回，我觉得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陈斌心里酸楚，猛地将三婶紧紧ู地搂在怀里，眼含泪花地说道：“都怪我，三叔不要你，我要你！我现在能挣钱了，以后我养活你，孝顺ิ你。”
听到养子的话，三婶渐渐止住悲声，问道：“这些年你在外面还好吧？”
“嗯，我在鹤岗市当保安，马上要结婚了。”
“真的？姑娘是哪儿的？”三婶惊喜地追问。
“她是望奎县的，也在鹤岗打工。我这次回家就是想拿户口本跟她登记。”
“好，我的小斌这次是真的长大成人了，你成家立业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吃了饭没有？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还没吃，咱们一起做吧。”
两ä个人一边做饭一边聊天，说着这几年各自身边发生的事情。陈斌知道三叔那ว次把三婶狠狠地打了一顿ู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也不再往家里寄钱。三婶本以为要强的三叔会跟她离婚，但三叔要面子，并没提出这个要求。从老乡的嘴里她也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没跟人家结婚却同居了。三婶自己苦熬岁月，日子过得很凄惨。
陈斌心里恻然，对三婶说道：“你去鹤岗跟我一起住吧，以后我们一起生活。”
“嗯，等你有了孩子，婶子去给你看孩子。”
陈斌想起一件事，便随口问道：“咱家隔壁的周铁ກ柱跟李凤琴结婚了？”
三婶叹了口气：“唉，他们家也是命苦啊！本来铁柱跑运输挣了不少钱，可谁知结婚没两个ฐ月就出车祸ຖ了呢？人残废了，车也毁了，他那车是借钱买的，看病又花了不少钱，这下子就跟天塌了一样，催债的天天上门，凤琴差点跟铁ກ柱离婚。”
陈斌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急问：“那ว后来呢？”
“铁柱的娘死得早，他爹因为ฦ这件事急得犯了心脏ู病没半个月就过世了。铁ກ柱死活不离，对凤琴说离了婚他也没法活了。后来……后来凤琴就在家里卖大炕，一点一点地还债。”
陈斌知道“卖大炕”就是暗娼，想到自己的初恋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不由á得感叹世事无常。他不由得说道：“我去看看他们。”
“这个ฐ时候你别去，省得撞见。你要想去就明天上午去，不过，你去又能干啥？他们家现在最缺的是钱，你能ม帮他们？”
陈斌恍然，怪不得昨晚的电话里会传出李凤琴的娇喘，看来晚上是做生意的时间。他要是有钱倒真想帮帮他们，可现在他也是个ฐ普通打工ื仔，帮不了什么เ大忙。
三婶去另外一间屋里给他铺好了被褥，对他说道：“你今天也很累็了吧，早ຉ点过去睡吧。”
陈斌心里一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三婶，嘴里小声说道：“我想跟你一块儿睡。”
三婶浑身一哆嗦，艰难地说道：“小斌，那ว事你就别ี想了，婶儿没那个心思了。经过了上次事后，婶儿坐下病了，不能想那事，更别ี提做了。我真想出家去当尼姑，可没地方แ要我……”
陈斌上前搂住三婶，动情地说道：“婶儿，你受苦了，我想补偿你，报答你！你就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以后好好待你吧。”
三婶轻轻挣脱了身子，斩钉ล截铁ກ地说道：“你要真有这份孝心，以后就拿我当你的长辈，别ี再动歪心眼。不然的话，我就躲进深山老林，你再也别ี想见到我。”
看三婶意志坚决，陈斌也知道该死心了。其实三婶现在这个ฐ样子对他已经没什么เ吸引力了，他刚才那ว么做也只是顾ุ念旧ງ情。他叹息一声，默默地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夜里，陈斌辗转反侧，他可怜三婶，可现在又不能ม为ฦ三婶做点什么。想到李凤琴，他决定明天上午去看望她。
三婶早ຉ早ຉ就起床了，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遍，做好了早饭才叫他起床。吃过饭后，陈斌买了些礼物就去了隔壁周铁柱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周家居然大门反锁，陈斌只好敲门。
过了好久才听到窸窸窣窣的脚๐步声，然后是一个ฐ女人怯怯的声音：“谁呀？”
“是凤琴吧？我是陈斌呀，来看看周大哥。”
“陈斌？你怎么回来了？”女人难以置信地问，随后打开了大门。
一个ฐ女人鬓发散乱ກ、衣衫不整地站立在门口，看她一脸倦容，估计是刚从被窝爬起来。四年多没见了，李凤琴已经脱去了少女的青涩，成为一个风韵美妇，浑身散发着性的魅惑。
陈斌眼睛发直，呼吸急促。女人打量着他，忽然莞尔一笑：“傻样儿，别像根电线杆子戳在那儿了，进来吧。”
李凤琴领ๆ着他穿过院子进了堂屋，听见里间有人问：“这么早就有客人来了？”
妇人闻言眉头一皱，嗔道：“瞎说什么？是陈斌过来看你了。”
陈斌随着她走进里屋，看到เ炕上的被窝里躺着一个ฐ男人。陈斌跟周铁柱从小就认识，但他没想到周铁ກ柱会憔悴成这个样子，脸色发黄，胡子拉碴，两ä眼无神，看样子好像要不久于人世了。
陈斌放下礼物，坐在床边，关心地问道：“周大哥，你身体咋样儿？”
“还死不了，可拖累็了凤琴了！”周铁柱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转口问道：“你这些年不回家，在外面混得咋样？”
“给人家当保安，勉强混口饭吃。”
“我家的事估计你也知道了吧？唉，都怪我命不好，摊上这么大的事，真是老天不给人活路啊！”
旁边站着的李凤琴不悦地说道：“陈斌来看你，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心里憋得慌，想跟兄弟唠唠，好长时间没人跟我说会儿话了。”
陈斌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一边往周铁柱手里递，一边说道：“已๐经这样了，就别瞎想了，日子总得过。我这点钱你别嫌少，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周铁ກ柱却不接，说道：“你给凤琴吧，现在是她当家，我啥事都不管的。”
陈斌只好转身给妇人，李凤琴展颜一笑，接了过去。
周铁ກ柱苦笑道：“你去外屋吧，我跟陈斌兄弟唠会儿嗑。”
李凤琴一扭屁股出了里屋，周铁柱拉陈斌坐得近些，低声说道：“我家现在啥情况你也听说了吧。为了还债，我让媳妇干了那种营生。你今天给了五百块钱，我不让你白给，一会儿你跟她玩一回儿吧。”
陈斌吓了一跳，虽然这种好事是他求之ใ不得的，可这么เ突然还是让他不知怎么เ应承。他吭吭哧哧地说道：“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ฐ意思。”
“别ี告诉我你心里不想！她接谁不是接？再说你跟她还有过一段感情，她肯定更乐่意！”周铁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也别看不起大哥，都是老天逼的。出了车祸后，我的腿折了，看病就花了十来万。车毁了，欠别ี人的车钱又是十几万。我没了劳动能ม力，凤琴又是一个农村妇女，这钱咋还？她要是真跟我离婚，我只能ม是死路一条了。”
周铁ກ柱咽了口唾沫，才继续说道：“就在我和凤琴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催债的高四来家里看我们实在拿不出钱来，就偷偷跟凤琴说，只要陪他一回，他就可以缓缓，不然就告到法院去。凤琴又气又急，就跟我说了。我反而觉得这事可以，人家讨债天经地义แ，我们还不起还不能ม给人家点甜头尝尝吗？”
陈斌没想到周铁ກ柱会这么想，呆呆地看着他。周铁ກ柱自顾说下去：“我跟媳妇说我同意，但也不能ม便宜了高四。我把他叫到เ屋里，说他是我媳妇除了老公外的第一个男人，就看他有没有足够的诚意了。高四是明白人，咬了咬牙说他出五千块钱，条件是带凤琴出去玩一天。我答应了，又劝凤琴同意。媳妇给我准备了一天的吃食就跟他走了。第二天回来穿着野男人给她买的衣服首饰，好像还挺高兴。我们两ä口子商量，干脆ะ就干这营生吧，这样就能ม慢慢把债还清，生活也能ม维持下去，凤琴也就不会跟我提离婚的事了。”
“可……”陈斌艰难地措辞，“干这事不犯法吗？”